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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栽在你手里了啊!”她大言不慚點頭,在紙上寫了兩個字,“溫詩”。男人哈哈大笑起來,道:“名字不錯,就是聽上去像是叫我去背詩一樣。我自己學書,平生最討厭背詩這一事。”“那改改改!”她不想因為一個名字就讓他討厭自己,不喜歡就換。“而且啊,這名字聽著想是喝露水長大的仙女兒一樣,沒什么人氣兒,不喜歡。”她心里頭“哈哈”笑笑,自己還真是喝露水長大的,不過不是小仙女兒就是了。兩個人笑笑鬧鬧,取個名字能高興成這樣真的是讓人不能懂。她叫張榆祁,他叫楊奉槐,一人一棵樹,倒是剛剛好。張榆祁很喜歡這個新名字,是那種想要一直用下去的感覺,畢竟是他取的。她看著他總有種莫名動心的感覺。他說要她跟自己姓楊,被她拒絕了,說是跟你一個姓,那不就是兄妹了?她想跟他在一起,卻不是這種關系。她自認這些東西還是蠻懂的,她知道“成親”這種事情,她只是在擔心,自己有無窮無盡的生命,楊奉槐只是一個人類,他的一生只是自己漫長時間里相當小的一段,要是他死了,自己會哭到死吧。明明只是尋常的一見鐘情,卻擾得她心緒不寧。這一晚上她住在他的家里,她睡在床上,周圍都是他的氣息,他是個普通的農民,養了兩頭牛;喜歡釣魚,卻總是釣著釣著睡過去;家里頭有文房四寶還有許多書,卻因為此事而與自己的親人斷絕關系。她躺在他的房間里,環視四周,是她推理出來的一切。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忽然有些讓人心疼。她起來去看看他在干嘛,卻見他取了一床草席,鋪在院子里那顆大槐樹下,一床薄被搭在身上,被夜里的露水打濕了,摸著有點冷。她不像這身體的原主人一樣柔柔弱弱的,實在看不下去,便把他抱了起來,放回他自己的床鋪上。想了想還是留封書信離開,自己不能留戀一個人類,沒什么好愛的,還沒愛他幾年,死了自己還能傷心好幾年,不值得。披著將退的夜色,那啟明星還掛著。初春的天氣還是冷的,卻沒有她心冷。她的初戀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好后悔沒有同他道聲別再離開。走在路上,她還在頻頻回頭看,幻想著他說不定會出來挽留自己。可是想想,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萍水之交,不值得如此留戀。作者有話要說:真的好喜歡那句“回眸一眼就心動”,啊啊啊好喜歡。-小劇場張:你不喜歡背詩啊,可是我還會寫……可能寫得還不錯……楊:怎么說?張:在未來那些學堂里的孩子們還在背我的詩……楊:絕交吧【圍笑】張:【哭唧唧】第27章天地最強的那個妖王左思右想,她終于是又站在了楊奉槐家院子門前,靠坐在那棵樹下,百無聊賴地抓下趴在自己臉上正準備要吸血的一只小飛蟲,然后相當無情地把它捏死了。天還沒亮,院子門已經被人推開了。里頭走出那個俊朗的青年,臉色有些差,卻在抬頭看見張榆祁的時候眼睛一亮。“你怎的在這里?”張榆祁有些尷尬,撓撓臉頰,明明是自己莫名其妙逃走了,現在又折回來,居然還讓他費心思找自己。“我起來瞧見你不見了,你卻在這里。是去了什么地方?”他看上去有些急,忙這么問她,順便上下打量她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事。她不過是出去走一圈,哪里會怎么樣,倒是被他關切的態度狠狠地感動到了,忙搖頭:“無妨無妨,不過是睡不著,出去走走罷了。”“是想起你的親人了么?”“嗯……是啊。”她騙人耍心機一把好手,現在倒是有些心虛了,不知道他是否看得出來,“當初那些妖怪太可怕了,我做了噩夢,想起我娘那滿臉的血……我害怕……”她自己都快把自己騙了,聲音聽上去是那么的顫抖,像是要哭出來,說得好像她真的看見她所謂的娘滿臉血污一樣。楊奉槐聽了卻是面容不祥,看著什么可憐的小動物一樣地看了看她,然后伸手將她摟進了懷里。她踮著腳才勉強能讓自己下巴靠在他的肩上,瞪大了眼睛。她突然感覺到自己心臟跳得比平時快好幾倍,臉上發燙,鼻腔里充滿了他身上的味道,一股清新淡淡的青草香氣和著露水的朝氣所成的味道。自己在這個人的懷里。感覺異常的清晰,清晰到她不敢相信。妖界有很多人,就像普通人類一樣,相愛,成親,繁衍后代。她看得有些動心,她也想找到自己的心上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給那個人。可她是妖王,怎能沉迷男色?再說,也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喜歡她。她沒有交心的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什么都沒有。所有人都離她遠遠的。頭一次,這是頭一次,有人離她這么近,還這么緊緊地把她抱著。她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情實感,她的一切看人的直覺在這一剎那全部失靈。她也不知道楊奉槐喜不喜歡自己,但是她能確定的是,原本只是一見鐘情這樣淺淺的感情,已經深深地在她心上刻下了字。她不敢想象自己會去喜歡一個人類,她卻也想忽視他是個人類的事實,好好的去喜歡一個人。她第一次喜歡別人,不知道應該怎么做。不過她好歹是不會說的,她不知道楊奉槐是什么態度,要是他討厭自己這樣的姑娘,那豈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她不再離開,天天陪著他。楊奉槐還是要像普通人一樣在田里勞作的,張榆祁就每天什么也不干,蹲坐在田埂上,聽他唱著歌,在大太陽下頭干活。偶爾去山上幫他打兩只野兔子算是犒勞他一天的勤勞,初時還會被他訓,后來見她仍舊死性不改,搖搖頭笑笑也不管她了。“誒喂——聽得見不?”她笑著朝那遠遠的一個小黑點大喊。這會兒已經入夏了,稻子長了好高,那遠遠的麥田接了天際線,一眼望不到邊兒。但她知道他在哪兒,就沖著那邊喊。楊奉槐明顯是聽見了,朝這邊揮了揮手上的鋤頭算是應答。“那什么——我看你干活兒,已經寫了首詩哦!”那邊遠遠傳來幾句嗔怪:“不——聽——”她總是這樣整他,小把戲總是能把她自己都給笑得摔下去。泥點濺了一身,卻從來沒有這段時間那么快樂過。她傍晚早早就把晚飯做好了。人類的食物處理起來跟妖界的不大一樣,可她學得快,簡單的東西多看看還是會做的。倒不是因為賢惠,早點吃完兩個人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