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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宗主,京城那邊來了消息,是才來的。”他從懷里掏了那金箔紙做的信,雙手畢恭畢敬遞到他面前。一見此物,向笙天一下子嚴(yán)肅了,坐直了身子結(jié)果來攤開瞧。“望向宗主還記得自己的事。”寥寥數(shù)語,讓他氣得不行。托著信紙的手暗暗捏了起來,隱忍片刻,低聲讓那方氏滾。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這么一幕的向妤淵加快腳步走了過來:“父親。”笑面盈盈,好一副清新脫俗的仕女圖。向笙天聞聲,面色緩了緩,沖他的女兒揚起一個笑臉:“淵兒,怎了?可是又缺東西了?我去讓弟子從庫房給你再取些來。”向妤淵嫣然一笑,道:“父親,女兒那兒修煉的材料還有余,尚且不勞費心。此次前來是為了另事。”向妤淵頓了頓,復(fù)又開口:“那門親事,能否再推遲些?”向笙天不懂,眉頭一皺,道是為何。就聽向妤淵沉默半晌,不過是說了句“無妨”。向笙天素來不管自家女兒的事太細(xì),只要在自己控制范圍之內(nèi)的事,基本還是準(zhǔn)的。不過她這次的反應(yīng)有些怪,平日都是細(xì)細(xì)解釋理由,今的竟然道是不愿講,那邊有了問題。目前的情況,便是自己女兒脫離了自己的控制。“父親,還有一事。”向妤淵見自家父親表情不對,忙轉(zhuǎn)了話題,不在此事上做過多的糾纏,“那魔王大人與妖王大人是在何處?他們來了兩日,女兒想見得緊,只求目睹他們尊容。”向笙天念了個地方,向妤淵道聲謝便去了。馬上就有人從陰影之中一躍而出,輕手輕腳落在了向笙天面前:“宗主,何事?”“盯著你師姐,若是她近來去了什么地方,調(diào)查清楚,每日回來匯報。”“是。”這個年輕人眼底的陰影一沉,乖乖照著指令去做了。向笙天長長嘆了一口氣,抓起手邊靠在搖椅上的手帳,起身一瘸一拐地進(jìn)了里屋。江湖上萬人敬仰的向宗主,在許多年前,就已經(jīng)瘸了。外邊開始下雨了。這山里一到秋天,不似外邊愈發(fā)干燥的天氣,竟然開始下雨了。細(xì)密的雨絲越發(fā)大起來,倒不說是什么“豆大的雨點”,只是在雨中站個片刻,這一身衣服怕是會濕透。向笙天沒撐傘,拿著那一串鑰匙,去了庫房。后殿那扇塵封已久的門,一直這般緊閉著,沉默無聲。今日,果然是要開啟了么?-沈鏡冰雖說不老不死,但沒說不會病,相反,這身體還相當(dāng)容易生病。隨便雨里頭多呆會兒,濕了衣服沒趕緊換,馬上就病了。好不容易跑回來的沈鏡冰和魔王兩人一壺?zé)岵柘露牵醯故菦]事兒了,這沈鏡冰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打了三四個,腦子都昏了。魔王當(dāng)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毫無顧忌開了法術(shù),整個人護(hù)在自己的結(jié)界里,一點水也沒沾到,卻也忘了沈鏡冰。忘了也好,倒是埋怨自己這身體空有這自己根本不要的特異功能,也沒給自己一點法力。就連張藥皖都是附身于一個魔族,雖然此身法術(shù)相當(dāng)爛,但好歹比自己沒有的強(qiáng)!院兒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個婷婷女子,頂著把梅紅小傘在那兒。沒見著臉,單看身材,應(yīng)該長得不錯。“請問,魔王大人或者妖王大人在么?”哎呦,聲音也好聽。“在在在,進(jìn)來好了,姑娘莫要淋到雨了。”魔王本人還什么都沒說,沈鏡冰先自己咋咋呼呼喊人家進(jìn)去了,還一臉“就這么讓姑娘在外頭淋雨也不紳士”的表情看著魔王。后者無言,也讓那女子進(jìn)來了。確實是個美人,略施粉黛就已經(jīng)很漂亮了,清清秀秀的,相當(dāng)養(yǎng)眼。那姑娘笑笑,也是落落大方:“見過二位,小女子是長清門的長師姐,向妤淵。久仰二位大人大名,今日前來一見,不知是否冒昧。”她沒說自己是向笙天女兒,只道是這兒的長師姐,也是有分寸的。只是認(rèn)錯了人,沈鏡冰自己先手?jǐn)[擺:“姑娘,是你認(rèn)錯了,他是魔王是真,我不過是他的一個……仆從。真正的妖王在那邊。”手一指,那邊剛好出來了一臉懵逼的妖王,還在伸懶腰。這妖王是要廢,是妖還天天修仙又修魔,早上看沈鏡冰寫的耽美文看到五點多才睡,一直睡到現(xiàn)在才起。張榆祁看著三個人就這么盯著自己,一臉懵逼地抬手:“諸位,早好。”沈鏡冰抓起桌上一個杯子就甩了過去:“好你妹啊!這會兒都他媽午時了!”要不是她一把接住了,現(xiàn)在怕是要出妖命。媽的這老女人丟死人了!老女人還打著哈哈走過來,一個勁兒沖著沈鏡冰打眼色,沈鏡冰瞪她,一對兒白眼就過去了。“她的主意你別打,人家訂了婚的,下月就要結(jié)婚了。”向妤淵沒聽見他倆在說什么,已經(jīng)同魔王攀談起來了。這魔王面對美色還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嚴(yán)肅得要死,然后掛了一副相當(dāng)官方的微笑,聊得也都是些正經(jīng)內(nèi)容,完全不覺得這人能對人家姑娘動什么心思。沈鏡冰倒是極少看到他這幅模樣,平常就覺得這總裁沒個總裁樣,成天傻呼呼的。但說到底,總裁畢竟是總裁,再在自己面前犯傻,還是有他能夠霸氣的一面的,比如認(rèn)真工作的時候。張榆祁捅了他一下:“看什么看,看姑娘還是看小昭啊,都不是你的。別看了,過來端茶!”“老鐵,扎心啊……”沈鏡冰這么吐槽一句,然后過去給她搭把手。妖王親自端來的茶水明顯讓這妹子覺得受寵若驚,連道了兩聲謝謝。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這個妹子閑扯兩句,感覺她真的是來觀摩這兩個王的。沈鏡冰莫名有種被當(dāng)成動物園里的大猩猩圍觀了的感覺,但是好像也不用管那么多了。聊著聊著,妹子抬頭看了一眼外邊暗下來的天。下雨的緣故,天暗得更快了。“時候不早了,小女子也該回去了,否則父親該急了。”“今日本王同向姑娘聊得很開心。這‘天下第一門’的長師姐,還真是博學(xué)多聞,倒是讓本王對于你們?nèi)私缰T事有所改觀啊!”“哪里,明明是二位大人比小女子視線更廣,謬贊了。”沈鏡冰在旁聽著這二人在這兒商業(yè)互吹。都知道張榆祁討厭人類到了極點,天知道這話是不是真心的。旁邊魔王不為所動,相當(dāng)沉穩(wěn)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是在認(rèn)同誰。向妤淵起身,正準(zhǔn)備告辭,卻忽然斷了話頭:“三位,聽小女子一句勸,若是有人讓三位做什么,請務(wù)必守住底線。”看著被這番話弄得一頭霧水的三人,她嫵媚一笑,也不打算解釋什么的樣子,話峰一轉(zhuǎn):“小女子的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