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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風吹出聲響,他身形一閃,進了大殿。 殷冉聞聲睜目,往大殿口探看,什么都沒看見,復又閉上眼。 這個晴日下午的斷刃山頂,大概是世上最溫馨的所在了吧。 …… …… 真是難得愜意的一天。 殷冉了結了一樁心事,暫時便不去想接下來要面對的困難,只徜徉在三個美貌小jiejie的溫柔鄉之中。 要是總能打勝仗,受點小傷也不怕,反正有三個美貌小jiejie服侍。 晚飯時,殷冉指揮著阿白烹飪嫩筍炒rou,另烤了兩條野兔腿,蒸上香噴噴的白米飯,就著搗碎葡萄濾出的葡萄汁,吃的熱火朝天。 閑扯間,各自聊起過往和身世。 “我本來叫趙瀲滟,右護法覺得這名字太難記又不會寫,就給我改名叫阿粉。” “我本命叫王窈窕,也是被右護法改成阿白的。” “我叫錢赟,文武雙全的寶貝的那個赟,也是被右護法改成阿彤的。” “……”右護法就是一文盲,殷冉嘖嘖一聲,僥幸道: “還好我本名就叫‘冉’,好念又易寫。 “不然……右護法本來要給我起名叫‘阿黃’……” 逃過一劫! 其他三個丫鬟哈哈一笑。 “反正我那名字,我自己也嫌難寫,小時候母親教我寫字,我偷懶,她就總是罰我寫名字,我寫的手腕也要斷了,手指也要抽筋了,還不如便叫阿白呢。” 四人又是一陣笑。 “你是怎么到島上的呀?”殷冉挑眉問阿彤。 以前大家總是戰戰兢兢生活,整日里怕東怕西的不得安寧。 若不是殷冉最近忽然變得膽大,一向知道教主喜靜不愛吵鬧的她們,也不敢在斷刃山上多講話。 因此大家來玄龜島之前的故事,并未細細聊過。 阿彤想了想,似好多事情已經忘記,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我剛出生的時候,父母本來疼愛過我一陣子。 “可是后來,meimei出生了,父母待我便大不如前。 “他們總是要我讓著meimei,可是憑什么?就因為我早一些出生,就要忍氣吞聲處處被meimei欺負嗎? “meimei有時候并不是喜歡我的東西,只是想搶走而已,幼童的殘忍總是很直白,她就是喜歡看我苦惱,喜歡看父母事事偏袒她,卻總是訓斥我。 “小時候我只會哭,覺得錯的一定是我,我要變得更好,更寬厚,待meimei也該更好。 “可長大些了,我就知道,錯的不是我。只是因為我天資不好,meimei卻大有修行天賦而已。 “我8歲生日那年,又被meimei欺負,還給母親打了兩巴掌,半夜睡不著覺,一個人坐在樹底下哭,忽然發現墻上坐了個人。 “那人腿長長的,一條屈起踩在墻上,一條垂蕩在半空,長發全披在肩上,顯得特別狂放不羈。 “那時我瞧不起他長相,只覺得他眼睛特別亮,特別好看。 “他與我說,這世上有一個島,生在一只巨大的玄龜身上,那玄龜每日都在前行,可因為龜爬動作太慢,島上住著的人竟絲毫察覺不到。 “我聽著好玩,便問了他好幾個關于玄龜島的事。 “然后他問我要不要跟他走,離開這個家,去那島上生活。” “……”殷冉大概已經知道后來發生的事情了。 “你答應了是不是?”阿白問。 阿彤點了點頭,繼續道: “那青年抓小雞一樣將我抓在手里,吵醒了正沉睡的爹娘。 “他說要將我掠走,除非我爹用5顆淬體丹交換。 “……” 阿彤抿唇默了幾息,轉而又抬頭笑道: “還好我爹沒同意,不然我就來不了玄龜島,見不著你們了。” “……”殷冉拍了拍阿彤的手背。 “他們可是交不出5顆淬體丹嗎?”阿粉天真問道。 阿彤搖了搖頭。 阿粉驚愕瞠目,不敢相信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的父母。 “我寧可在這島上,過戰戰兢兢的生活,也不愿在家里了。”阿彤摸了摸阿粉的腦袋,笑著示意自己并不難過。 她扒一口飯,認真道: “被陌生人威脅生命的痛苦和恐懼,遠不及被親人漠視、被親人欺辱帶來的痛苦。” 殷冉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以后我們四個就是親人了,咱們相依為命,互相照應就好。”她笑著給阿彤夾了一塊兒rou。 “我不算嗎?”呦呦啪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大聲質問。 四人微微一怔,繼而哈哈大笑,一人伸出一只rou軟軟小手,依次在呦呦腦袋上一頓胡亂摸撓。 “你是我們的小寶貝,不是姐妹。” “算的算的。” “哈哈……” “哼!”呦呦被擼舒服了才重新拿起筷子。 四個人紛紛往它碗里夾rou,轉念它的飯碗變成了rou山,它這才傲嬌的揚起下巴,原諒她們了。 殷冉筷子一轉,又給阿彤夾了一塊兒rou,心疼這位小jiejie有那么不省心的原生家庭。 才想再寬慰對方幾句,卻聽阿彤嘖嘖有聲的感慨道: “說真的,右護法長的真好看,眼睛圓溜溜的,那么清澈。” “……” ?? 殷冉挑眉露出不解表情。 就算父母meimei都很壞,將她掠來玄龜島的右護法也絕稱不上好人吧? 怎么就忽然夸起他好看來了?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戀……戀愛腦? “是啊。”小圣母阿粉忙接話,“右護法總是笑瞇瞇的,天生長了一張娃娃臉,棕色長發也很柔軟,是我見過的最慈眉善目,又秀氣俊朗的妖了。” “我去年有一次在白天見到右護法,他像沒睡醒似的,半睜著眼睛,我當時就想,怎么還有這么可愛的妖啊。”阿白也跟著應和。 “好可惜,他總是被教主派出島去做事,難得有回島的時候,一年也難見上一兩面。”阿彤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殷冉氣的嘴角微扯。 還期待起右護法回島了? 這幫丫鬟真是嫌命長,完全不知道如果右護法回來,又將是一系列大麻煩,搞不好就是送命題。 她忽然之間,覺得好無力,好絕望。 一幫傻白甜,還喜歡對著大妖怪犯花癡,思想完全不對勁。 將來恐怕需要她好好疏導調i教,才能慢慢明白‘妖心險惡’啊。 “好像右護法是某種禽類大妖吧?我有一次見到他展翅飛回來的,可惜天太黑了,我沒看清他到底是哪種厲害禽類。”阿粉道。 “是鷹吧?”阿彤歪著頭,一臉向往。 鷹擊長空,多么威風凜凜啊。 “……”殷冉實在聽不下去了,不得不開口破滅她們的幻想,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