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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面對他這個‘左護(hù)法’時,卻完全像是兩個人。 再想到她在寢殿里,面對自己rou身時毫無防備的狀態(tài)…… 他歪著頭,不由得感嘆:小丫鬟年紀(jì)不大,但恐怕有好幾副面孔。 以前他沒重傷昏迷時膽小怯懦的畏縮模樣,恐怕也是假裝的。 他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冷沉著聲音開口道: “日后我們可以互不相犯,你隨意做什么,我不干涉,也不會對你下手。但我有一個條件。” “左護(hù)法恐怕搞錯了什么,您哪里來的談條件的權(quán)利?”殷冉冷哼一聲,氣勢毫不遜色。 殷玄聽眼神又涼了幾分,從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若叫世人知曉一個小丫鬟敢在他面前如此叫囂,只怕要驚煞天下人。 他未開口,只一雙墨眸凝著她。 她若一直這般不是好歹,他恐怕就要改變主意了。 眼下這丫鬟不知道他早已逼出九毒針的毒,rou身融合后即便修為大損,捏死她卻不會比殺死一只螞蟻麻煩多少。 她恐怕還不了解自己處在怎樣的危機之中,他很愿意讓她好好清楚一下自己的處境。 殷冉對著他眼睛,很快便確定他沒有一絲害怕,更完全不受她威脅。 心里犯起嘀咕,左護(hù)法陸延在書中是個欺軟怕硬的人,雖然是妖王卻在后來教主蘇醒后,立即認(rèn)慫,卻仍逃不開被虐殺的命運。 這樣一個慫逼,在自己命運被握在旁人手上時,怎么會是這樣沉凝冷靜,一身懾人氣魄? 雖疑惑,但殷冉從不是個不懂變通的人。 她仍戒備的望著他,隨時準(zhǔn)備著如果他動手,自己就運氣行中的步法,迅速閃回禁制內(nèi)。 “您說說看。”她像是等的已不耐煩,輕慢道。 見殷冉果然很識時務(wù),他濃眉舒展,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什么,只開口道: “玄龜島上靈氣最充裕之處,莫過于斷刃山頂?shù)脑祈敶蟮睢N胰蘸笙雭硇扌斜銇硇扌校闳艨匆娏宋遥阋伯?dāng)做沒看見吧。” 左護(hù)法的聲線低沉且澀,殷玄聽的語氣卻改變了這聲音原本的陰森,使之增加了股不容拒絕的霸道。 殷冉還沒開口回應(yīng),便見墨發(fā)、墨瞳、一身黑的左護(hù)法,已然轉(zhuǎn)身大踏步率先離去。 仿佛篤定了她根本不會反駁一樣。 望著他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長長的大殿上,殷冉皺起眉,總覺得他的話有些不對勁。 就算他相信她每個月不敢不給他解藥,難道他就不害怕教主忽然痊愈醒來嗎? 之前每每她提起教主,左護(hù)法都會露出忌憚和猶疑神情,顯得畏畏縮縮,即便后來覺得教主是陷入昏迷狀態(tài),因而膽大包天的坐上寶座口出狂言,但那時教主的確是昏迷狀態(tài)沒錯,可以后卻不敢保證啊。 她都說了自己的行為都是教主授意,他該知道教主隨時可能痊愈出關(guān)。 殷冉抿住唇,總覺得自己似乎錯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卻想了半天想不明白。 大腦又是一陣眩暈,肚子叫的更厲害了。 她只得放棄繼續(xù)思考,扶著墻一路離開大殿,直奔半山腰小木屋。 當(dāng)終于跌跌撞撞回到院子里,一眼看見阿彤手里剛剝好的烤紅薯,殷冉只覺口水瘋狂分泌,看到的哪里是紅薯,儼然燕窩鮑魚一類的人間美味。 她一步?jīng)_過去,不顧紅薯還有些燙,將之搶在手里,囫圇吞棗的便往嘴里便塞。 仿佛餓鬼投胎,驚的三個丫鬟全放下手里的活,怔愣愣看她。 阿冉這是怎么了? 怎么餓成這樣? …… …… “在山上給教主干活,實在太累了,也沒顧上吃飯。”殷冉一邊扒飯,一邊含糊回答阿彤的問題。 她覺得自己這個回答幾乎與事實完全一致了,畢竟勤修苦練也不完全是為了自保以及未來當(dāng)女大王,眼前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保護(hù)教主和玄龜島,這可不就是給教主干活嘛。 忠心耿耿,吃苦耐勞,說的就是她了。 “……”阿彤和阿粉阿白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接話。 她們知道阿冉現(xiàn)在每天往山上跑,但到底干什么卻不知道,也沒好意思開口問。 現(xiàn)在聽說果然是在替教主干活,好像還是很重要的工作,日夜不休的在山上……不禁肅然起敬。 阿冉真是厲害,居然得到了教主的重用。 而且……阿冉的膽子真大變的好大啊! 以前就屬阿冉最不愿意去大殿里干活,怕遇到教主,現(xiàn)在竟如此無所畏懼,真是厲害。 殷冉不知道三個小丫鬟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越來越不一樣,早已從之前的嫉妒和輕視,變成了好奇和敬畏。 她飯量大增,即便只是阿彤炒的一盤小菜,也就著米飯吃的開開心心,看的大廚阿彤格外有成就感。 飯后,殷冉喝了一口水,主動舉手要去洗碗。 畢竟這幾天白吃白喝,院子里的活什么都沒干,她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阿白卻站起身,壓住她肩膀,笑著道: “你在山頂忙了一天一夜,肯定累壞了,歇著吧。” 殷冉只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軟乎乎的,目光便順著阿白而去。 見比自己還瘦小些的小姑娘整理了碗筷,走到院邊小溪邊,蹲下后就著溪水清洗了起來。 轉(zhuǎn)頭又看向阿彤和阿粉—— 阿彤站起身走到屋子邊,將樹藤拴在木柵欄和房屋之間,然后把今天采的蘑菇掛在樹藤上晾曬。 阿粉則轉(zhuǎn)去剛整理出來的西廂房,繼續(xù)做大掃除。 殷冉獨自一個坐在院子里曬太陽,心里突然多了許多不同滋味。 以往她們雖然欺負(fù)自己,但實際上也沒什么大錯,無非是偷懶使喚使喚她,因著前身漂亮又懦弱,時不時冒一些酸話,跟真的會殺人的左護(hù)法,和那些不怎么拿人命當(dāng)回事的大妖怪來說,真是只是懵懂孩子罷了。 是啊,不過都是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而已。 寄人籬下生活在一大群吃人的妖怪間,一個個瘦骨嶙峋無依無靠…… 將來她們怎么辦呢? 雖然煉氣修行能延長壽命,或許可以活了一兩百歲,但沒有掌控自己命運的能力,生如浮萍也著實可憐。 殷冉不禁對她們心生憐愛,待阿白洗完碗,便拍了拍手,揚聲道: “都別干了,你們過來,我有話要說。” 殷冉雖然看起來是13歲少女,但身體里是個成年人的靈魂,是以此刻有了真情意,便不自覺拿出影后的氣勢,像招呼晚輩般開了口。 三個丫鬟轉(zhuǎn)頭望過來,被她領(lǐng)導(dǎo)者的氣勢鎮(zhèn)住,不由自主的聽話聚攏了過來。 待三人都在木凳上坐下,殷冉才繼續(xù)道: “現(xiàn)在教主有其他事情忙,暫時不需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