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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對幾人簡單詢問了一下。他們上船時確實還有一個青年,青年被奧布里單獨綁了出去。結合倉庫里半開了窗戶,他們也明白,青年確實遇難了。“他去了天國。”弗蘭克對唐淮寬慰。他雖不知道青年的身份,但能讓大唐度假這么大規模的出海,其身份應該不簡單。“是的,去了天國。”唐淮有些沉重的點頭。弗蘭克等人又對唐淮做了一些簡單筆錄,緊接著,唐淮和阿郎等人回往大唐一號,在弗蘭克的注視下揚長而去。“長官,這有些不合規定。”弗蘭克目送唐淮離開,一個士官走到弗蘭克身邊道。按照流程,唐淮等人應該暫時關押,接著由華夏政府出面認領才對。畢竟,唐淮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太怪異了。“沒有什么不合規定的。”弗蘭克擺了擺手。他們的目標是追捕毒.販,現在毒.販被抓,他們沒必要節外生枝。大唐度假的身份太神秘了,單單那些退伍保鏢就讓他們細細權衡。“奧布里找到了。只是,精神上受了不少刺激。”弗蘭克說完,小士官想了想繼續道。他們為了此次追捕已經謀劃了三個月,沒想到最后竟會這么輕松收場……“毒.品攝入過量,難免會受到刺激。”弗蘭克頓了頓。他知道奧布里的精神失常不是表面上這么簡單,但正如他之前所想,他們的目標是追捕奧布里,沒必要自找麻煩了。太平洋有一萬八千萬平方米,覆蓋全球46%的水面積以及32.5%的總面積。整個海域遠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靜,只要大唐度假不是恐.怖分子,他們已經學會了見機行事。半小時后,奧布里的同伙被控制在了一起。現在事情解決,剩下的就是軍事.法庭了。……“現在凌晨兩點,按照船速加持器的速度,應該會在八點左右到達索拉島……”弗蘭克在處理奧布里的后續工作,大唐一號的甲板上,阿郎遞給唐淮一罐啤酒,說起了大唐一號的行程。在船速加持器的作用下,大唐一號是平日里的兩倍。阿郎十分享受這種極致的船行速度。“謝謝。”唐淮接過啤酒,再次感謝。雖然有些老生常談,但這一晚,阿郎確實幫了不少忙。“俄羅斯的格瓦斯,度數太低,不太喜歡。”阿郎并未理會唐淮的道謝,而是科普起啤酒的出產地,他喜歡三十度以上的烈酒,并不喜歡這些低度數的。嚴格意義上來說,格瓦斯并不能稱為酒了。唐淮笑了笑。阿郎雖然面上不顯,但唐淮還是注意到,阿郎的忠誠度從47上升到了49,這其中有升級中級AI的原因在內,但一年上升了兩個點……嗯,還是極其不錯的。在經過之前的起起伏伏后,唐淮對忠誠度沒要求了。雙方只要合作愉快就可以。就這樣,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在喝完三瓶格瓦斯外加半斤女兒紅后,阿郎搖搖晃晃的回去。整個大唐甲板獨留唐淮一人。微風吹過,唐淮將手中的格瓦斯喝完,接著看向大海。可能是起風的原因,月黑的海平面上蕩起一**的浪花。“嗒嗒,嗒——”唐淮看向海面,將手指敲在圍欄上,發出了古怪的‘嗒嗒’聲。整個聲音有些沉悶,富有節奏。十秒后,唐淮停止手中的動作,然后一眨不眨的看向水面上。整個水面除了海浪并未其他反應。“噗——”又過了三十秒,就在唐淮以為海面不會有變化的時候,水面濺起一朵兩米高的浪花,一條黑色的魚尾探出海面,來回晃動了一下。唐淮的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魚尾停止晃動,一個齊肩中發的男子探出水面。在月光的映襯下,男子上身披了件水草圍成的臨時外套,有些猶豫,亦有些堅定的看向唐淮。唐淮也勾起唇角的看向水面。在海底的時候,唐淮以為自己會沉入海底,沒想到余游會突然出現。和環城別墅的溫室相比,余游仿佛是因水而生。余游的八只觸手看著猙獰恐怖,可能早已認定余游不是常人,在簡單的愣神后,唐淮毫無任何阻礙的接受了余游的形象。黑色的觸手雖然猙獰,但手感有些糯糯的,滑滑的。唐淮簡單適應了一下,接著十分嗨皮的擼起了大觸手。余游十分無奈,只能游了過來。他不想以這幅模樣出現在唐淮面前,這比魚尾狀態更讓人難以接受。但事已至此,他感覺所有的難堪在唐淮面前一覽無遺。唐淮戴著氧氣面罩。余有看不清唐淮的眼睛,他也不想多看。他不想在唐淮的眼睛中看到任何的嫌棄。余游離唐淮只有五米的距離。他不知道唐淮為什么抓著自己不放,但不忍掙脫。余游佯裝鎮定,可內里在雜七雜八的想著。這感覺就像等待法庭宣判的犯人,緊張,無措。就在余游無措之際,唐淮放開手中的觸手。余游有些復雜,又感覺早該如此,他準備離開,只見唐淮靈活的游了過來。再然后……余游捏了捏右臉的圖騰。唐淮的右手也是這般覆了上來,舉動充滿了細膩和小心。余游看到唐淮嘴唇張了張,那是‘沒關系’。余游徹底愣住了。唐海并未在意余游的反應,而是用氧氣面罩觸碰了余游的圖騰,余游能清晰看到唐淮的眼睛。那里面只是平靜,沒有絲毫不悅和嫌棄。海底深處,兩人的動作有些繾綣。余游感到莫名的心安,仿佛自己一年以來一直在半空飄著,然后,終于腳踏實地了。月光下,余游和唐淮對視十秒,接著十分靈活的游走。唐淮看著余游的身影。海底時候,兩人雖然沒有交流,但似是交流好一樣,木板聲是唐淮尋找余游時的信號。而余游也會隨著大唐一號在索拉島附近游動。唐淮交給余游一柄系統黑科技手環,兩人會如以前一樣每日交流。唐淮本想帶余游回索拉島,但思索后還是作罷。和禁.錮的地面相比,余游更適合大海。在余游離開后,唐淮也準備回往船艙。可是剛走了兩步,他想到海底的輕撫。那時余游神色和第一次見面時如出一轍,慌亂中透著小心。自己確實是有安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