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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進去吧。”牧老爺子看了陸羨書一眼,眼里透出幾分笑意,“對了,羨書你前些天不是在忙,怎么突然和阿遙一起回來了?” 牧遙光眨眨眼,有點跟不上爺爺的話。 直到進屋坐下,她才慢吞吞問道:“爺爺你們都知道我……我和陸老師在一起了?” 這個“都”字,也包括牧爸在內。 牧老爺子指了指廚房,把聞清珩失手將小視頻點成投屏這事說了,然后小聲說:“家里就你爸還有些接受不了,畢竟在他計劃里,三十歲之前都沒打算給你介紹對象。” 畢竟以前追求阿遙的男孩子不少,也沒見阿遙動心,于是家里人之前都沒想過阿遙會這么快找男朋友。 牧遙光點頭,注意到陸羨書在看她,她想到爺爺剛才問陸羨書怎么會和她在一起這事。 牧遙光眉眼彎了下,替他回答這個問題:“他是去找我的,之前在山上遇到了點事情,怕你們擔心沒敢和你們說。” “噢,于是就單單給陸羨書說了?”聞清珩把藥膳放到牧遙光面前,語氣有點酸,以前阿遙有什么事情都會和他說的,現在有了陸羨書,就不一樣了。 他睨了陸羨書一眼,試圖挑刺:“那他怎么去了山區還讓你感冒了呢?看嗓子都變這樣了,快喝點我燉的愛心藥膳。” “你爸燉的。”牧媽拍了下聞清珩后腦勺,看向牧遙光,“阿遙你說說,在山上遇到了什么事情?” 牧遙光指尖蜷了蜷,眼神有些晦澀。她下意識看了陸羨書一眼,見他眼神溫柔,心里的后怕稍稍減輕,啞聲道:“山體滑坡,突然下大雨山塌了一角,把宿舍樓和附近的房給掩埋了。” 她怕嚇到家人,說得很快很輕,迅速將這事揭了過去,故作輕松道:“還是我和安安第一個發現的噢,然后趕緊去和王叔說,王叔馬上就安排我們搬出宿舍還疏散了附近村民,大家都沒事。” “我會感冒是因為淋雨搬了東西,醫生也是陸老師他緊急聯系請上山的。” 牧遙光說到這,想起夜里醒來時看到陸羨書的感動,眼眶紅了些許。 陸羨書靜靜看著她,安撫地把桌上的藥膳往她面前推近。 即使牧遙光盡量往輕了說,牧家人聽了還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聞清珩伸手揉了下牧遙光的頭發,聲音沙啞:“傻阿遙,那時候一定很害怕吧,下次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和哥說,知道嗎?” 牧遙光乖生生點頭,甕聲甕氣應了一聲。 聞清珩撇開視線,往陸羨書胸口上錘了一記:“謝了。” 陸羨書看了牧遙光一眼,淺淺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聞清珩點了點頭,眼神里的敵意與警惕都散了幾分。 牧老爺子與牧媽更不用說,心里除了后怕外同樣充滿感激與欣慰。 惟獨牧爸,包好餃子下鍋后蹲在廚房門口,聽到這一席話時,臉色變了好幾回。 聽到阿遙說差點出事時,他臉色尤其難看,再聽到關于陸羨書的部分,他思緒轉圜間,眉頭皺緊又舒展開來,下一秒又皺眉又舒展。 跟變臉似的。 聞清珩冷不丁看到,困惑道:“爸?” 牧爸抹了一把臉,邊站起身走回廚房:“餃子好了,我把餃子盛起來。” 聞清珩摸了摸下巴,大約猜到幾分牧爸的心思,估計和他差不多,想警告陸羨書吧,可是想想他為阿遙做的這些事情體現出來的這份心意,就有點下不了手。 他們老牧家都是知恩圖報的人。 只是他們也是真的舍不得小白菜就這么被挖走。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顧慮,那就是陸家,同樣在京市,陸家的情況比起牧家可謂是比較復雜的。 餃子出鍋,大家圍著圓桌坐在一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陸羨書最后還是坐在牧遙光身邊,他的另一側是聞清珩。 在坐的沒有外人,也就不講究食不言的規矩。 牧爸看了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牧遙光,哼唧一聲,不是十分情愿地叮囑陸羨書:“這些都是我煮的,我的廚藝不是很好,陸教授你隨意。” 陸羨書放下筷子,微微一笑:“牧叔的廚藝很好,我跟金叔說起過您,他說改天有空想請您過去幫忙試菜。” 牧爸眼睛一亮:“真的?你說的是私房菜菜館的那位主廚金叔?” “嗯。”陸羨書頷首。 牧爸來了興致:“試菜是吧?是什么時候,我一定去,我最近還研究了幾道新菜,到時候也可以請他試一下。” 牧爸說著拿起公筷給陸羨書夾菜:“就是這幾道,羨書你嘗嘗,喜歡的話我下次再做。” “謝謝牧叔。”陸羨書淺淺一笑,“前段時間朋友送了我一本菜譜,說是祖上是御膳房出身,一代代傳下來的,可惜我對這些不大了解,下回拿來還請牧叔幫我看看。對了,還有幾本古代傳統服飾的冊子,正好可以給聞姨。” 牧爸眼睛更亮了,恨不得現在就拉住陸羨書的手跟他回家。 聞清珩忍不住捂臉,陸羨書可真是個能耐人,沒看短短幾句話,他爸就從陸教授改口成羨書了。 正想著,突然聽到陸羨書開口:“牧老爺子,您精通書畫一道,我那邊有幾本孤本看不真切,同樣想請您幫忙掌個眼。” 牧老爺子樂呵呵直點頭:“好好好。” 聞清珩:“……”很好,又淪陷了一個。 陸羨書:“清珩,我聽說你最近在找阿杰特大師的攝影作品,我國外的朋友正好得到一些消息,你……” 聞清珩:“什么朋友?在哪?怎么聯系?” 牧媽忍不住笑,揶揄地看了牧遙光一眼,示意她注意陸羨書與聞清珩他們的對話。 牧遙光側首看陸羨書,心里頗為動容—— 哪里會這么恰好,正好手里有菜譜書畫孤本和相關消息?這一切其實都是人為付出努力。 在她不知道時,這男人究竟為她做了多少? - 洗漱好準備休息后,牧遙光偷偷敲響陸羨書的房門,把人約在花房里進行逼供。 “快點說,你背著我還做了多少事情?”牧遙光豎起手指笑盈盈看著他,“我爸的菜譜,我媽的服飾冊子,我爺爺的書法孤本,還有我哥那邊的大師攝影作品消息,你這些都準備了多久?” “不久。”陸羨書垂了垂眼。 “噢,真的嗎?”牧遙光漂亮的眼眸彎了下,笑容狡黠瀲滟,“那你為什么突然會準備這些?” 小姑娘明知故問,帶著股明顯的壞勁兒。 陸羨書莞爾,低頭在她唇角親了一下:“你真的不懂?” 牧遙光臉紅了幾分,心虛時說話沒有底氣卻更大聲:“你不說我怎么會懂?” “想要和你在一起,總得做點準備吧。”他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