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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阮玉笑著說到,臉上仍舊有些火辣辣的疼,但涂了藥之后已經好受多了。阮玉本以為醫院肯定特別的貴,特別是那些洋醫生,但沒有想到竟然還挺便宜的,竟然來一個銀元都沒有用到就拿回來了全部的藥。“好,我明日在哪里等你。”博旭如此說到,之后又和阮玉說了會話,阮玉才依依不舍的轉身進了閩江戲班。博旭望著阮玉顯得單薄窈窕的身影,眉頭微皺,心中過了幾番心思后轉身坐上一直跟著的黑色轎車離開。阮玉看著閩江戲班緊閉的大門,悠悠的嘆了一口后敲開門走了進去,迎著所有人看好戲的眼光回了自己的房間,默默的放好藥,等著班主回來,一雙眼眸此時只剩下的暗淡與疲憊,再無任何的光彩,宛如廉價的玻璃珠子一般,讓滿身情欲的班主一看就心頭來氣。“你還去瞧了大夫!大夫怎幺說?”班主坐在桌子上,喝著小廝遞過來的熱茶,悠悠的問道,露出來的一截細嫩脖頸上面全是帶著牙印的青紫痕跡,讓阮玉不敢抬眼去看。“大夫說,養養就會好了。”阮玉低著頭回答道,恭恭敬敬的站在班主面前,全然像是一個小鵪鶉。“養養就好了,但是我們戲班可是不養閑人。反正你也上不了臺,不如去給大家洗洗衣服,做做飯好了,反正你當初不就是干這個的嗎?現在正好駕輕就熟的。”班主慢悠悠的說到,一雙靈動的眼眸狠狠的盯著阮玉,“還有這個屋子,你也別住了,讓你師弟春霖來住好了,你去住小院的那個房間,明白了嗎?官爺可是對春霖特別的滿意。”“明白了。”阮玉低聲回答道,自他往臉上畫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要面對什幺,從角兒變成最低級的奴才。班主早就瞧他不順眼了,誰讓他是上一個班主選出來的人呢?誰讓他是整個戲班唱的最好的人呢?所以才會在他不聽話的時候,想都沒有想毀了他的臉,換上他自己和他親手提拔上來的人去討好官爺。班主瞧著阮玉這樣一幅鵪鶉樣,滿意的笑了笑后也就懶得理阮玉了,反正他們戲班不缺一個毀了容角兒,至于戲,那幫子大老粗們和老爺們哪里聽得懂差別,臉好看不就行了嗎?班主如此想到,望著春霖的目光寫滿了柔和。反倒是春霖蒼白著小臉,狠狠的盯著低頭的阮玉,活像是淬滿了劇毒的蛇。憑什幺要我去!憑什幺!憑什幺被折磨的不是你?……春霖恨透了阮玉,恨透了對方的臨陣脫逃。他渾身上下除了這張臉,現在就沒有一處皮rou是好的,下身更是痛得不行,那一處還流著血,雙腿打著顫。所以在阮玉成了奴才的時候,春霖便變著法的磋磨阮玉,怎幺累,怎幺麻煩怎幺來。第五章喜歡燈火明亮的徐公館內,初來乍到的徐家商會會長:徐博,也就是同阮玉相識的博旭,正一身筆挺西裝坐在書桌后看著手中從家中送來的戰報,一旁的送信的副官站的筆直的等待著徐博的命令。未帶細邊眼鏡的面容依舊孱弱,但卻因為其眼中的銳利鋒芒帶上了難以言說的氣勢,頭發一絲不茍的梳起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整個人如同鋒利的寶劍一般,全然不似在阮玉面前的溫良如玉,只讓人覺得格外忌憚。“這是全部的戰報,楊參謀長去了東北,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傳過來話,但局勢已經十分明了了,東北不一定守得住。大帥的意思是,少爺最好能讓城里面的人出些軍隊,最好一個師的人手。”副官看著博旭認真的說到,提到東北的時候堅毅成熟的臉上帶著說不清的擔憂和無奈。“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但一個師的人手,未必拿得到,你先回去和父親傳話,就說我盡力為之,但讓父親早做打算。”徐博低聲回答道,看著手里面泛黃的電報紙張微微一嘆后說到,“好了,天色已晚,副官先去休息吧!”“是!”副官應道,“少爺也早些休息。”躬身告退,滿是尊敬與敬重。徐博是徐大帥的二子,自小聰明,文韜武略不在話下,若不是因為身體不好,恐怕也會隨著大帥入了軍隊,成為比少帥更加出色的軍官,但現在卻為了徐大帥的抱負而孤身來到城中經營商會,與那些腦滿腸肥的高管周旋,讓副官心中佩服的不得了。“嗯!”徐博低聲應道眸色暗沉目送副官離開后,心中的念頭不知道過了多少個之后,又對于未來的局勢分析了多少之后,動手轉動電話的號碼盤給城中的張參謀長打了個電話,語調半是舒朗半是恭維的邀請對方刀徐公館一聚,言談之間對于這個張參謀長似乎格外的推崇,讓張參謀長分外的滿意,當下拍了拍肚子應了下來。之后,徐博又何別的城中高官打了電話,三言兩語間便讓對方應了三日后的邀約,到徐公館一聚。“請些戲班子和交際花來。”徐博自然的吩咐道,“別忘了把我們自己的人也請過來,這樣才好讓他們的溫香軟玉中答應我的要求。”一雙看起來形狀溫柔的眼眸,此刻全是算計與冰冷,令人望之生畏。三日后,徐公館擺宴,阮玉跟著戲班子抱著沉重的頭面踏入了那一座西洋風格的莊園,暗淡的眼眸不含絲毫的奇異望著那些精致的擺設,修長如玉的手指自然的打開妝籠給滿眼好奇的春霖上妝,下手極其的重,但畫出來的效果特別的好,讓春霖咬著牙瞪著阮玉,卻又不敢在徐公館大罵出聲。阮玉看著春霖這般模樣唇角小小的勾起一個弧度,手下的動作便是又重了幾分,讓春霖有種臉被刮下來的感覺,火辣辣的疼,當下忍不住的沖著阮玉說到:“你個賤婊子輕一點,信不信我回去后罰死你!”刻意壓低的嗓音之中滿是狠辣。“哦。”阮玉可有可無的應道,對于春霖所謂的懲罰并不放在心中,他又不是傻子,怎幺可能真的聽春霖的話去受折磨,反正現在戲班子里面還靠著自己教小的們麗娘,班主才不會當真讓春霖磋磨死他的。阮玉在心中想到,隔著紗布的光滑面部浮現出淡淡的得意之色,他的燙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就是不愿意拆紗布,不愿意再次登臺唱戲,因為他真的是怕了,怕極了。他現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攢足錢之后給自己贖身,離開這個戲班子。春霖惡狠狠的看著阮玉,心中的惱怒和不敢越發的濃重,裹在華美戲袍當中的斑駁身體還殘留著昨夜的凌虐與折磨,除了露出來的手臉,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rou,對比著阮玉為了上妝方便而露出來的一截白玉做的手臂,讓春霖恨不得與之替換,特別是現在阮玉這幅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樣子更是讓春霖痛恨,心中怒火不斷,嘴里面的諷刺的話便一波接著一波的翻上來,字字句句都難聽的不行,但對于阮玉來說卻只是在放屁,皺著眉滿是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