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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聲,只笑著笑著閉上了眼。姚筠以為他醉了,放緩了動作起身去給他拿了一條薄被蓋上。沒留意墨曇的睫毛微微顫抖。……而白忌卻過著自己好似一直正常的日子。在他的生活中,在青冥道人秘境中的時光就是一個普通的插曲,他從那正常的回來,回到無道山上過著正常的日子。他從來沒有刻意去回憶在青冥道人秘境中發生了什么,畢竟那在他眼中就是平淡無奇的一次經歷,不值一提。畢竟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胡遲前日已經答應與他結為道侶。這段時間他要抓緊準備和胡遲的親事。親事。白忌扯了扯艷紅喜袍的衣角,看著鏡中的人。與他相同的容貌上卻并沒有他認為的歡喜,反倒不知為何緊著眉頭。他也不知道心底的慌亂和疑惑從何而來。“大師兄!”成家的羅信每次都面帶喜色,性子也稍顯沉穩。這種突然闖進他住所的事情早有很長時間沒出現了。羅信看著白忌的一身紅衫愣了一下,之前要和白忌說的話也都暫時放在一邊。他繞著白忌看了一圈,白忌對他的眼神置若罔聞,解開外衣搭在了床腳,隨手披上了一邊的素色長衫。羅信在一邊猶豫了半天,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開口,說話的聲音還是顫巍巍的:“大師兄,你真的要和胡大師成親了?”白忌沒說話,連個眼神都沒給羅信。羅信說完也知道自己這么說似乎是有些不對,忙解釋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胡大師,況且都這么多年了你倆成親也是順其自然天經地義。我就是看你最近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白忌換好了衣裳這才抬頭看他一眼:“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哦對了!”羅信猛地拍了一下腦門,“紅羽好像是大限到了!”白忌心底一跳,在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出現在尋常谷的小屋外。他這段日子很少來這邊,胡遲回來之后不知道怎么就不想開他那個婚介所了,白忌看他喜歡無道山上,就在尋常谷附近給他開出一個洞府,他也不請自來的在那邊給自己留了一個房間。反而真正屬于自己的洞府卻成了擺設。紅羽躺在門口早就沒有平時一見到他就蹦過來撲棱翅膀的熊孩子模樣,只有在看到白忌的時候小眼睛似乎才亮了亮,翅膀劃著地面卻無力起來。羅信跟在他后面趕到,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感觸,哪怕紅羽一見到他就纏在他腿邊總在試圖把他撲倒。但紅羽總歸就是一只尋常的公雞,哪怕白忌整日喂它吃著延長壽命的谷糧,它也不會開靈智修煉。它的生活就是每日像是母雞一樣咯咯噠的叫喚,撲楞著翅膀去啄蟲子,全然就是一副無憂無慮的雞的生活。然而白忌的表情卻讓羅信有些看不透。“大師兄……”白忌搖頭,上前摸了摸紅羽頭頂的雞冠。羅信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更是明白,人的生老病死都如此尋常更何況還是一只雞。但是他仍舊無法解釋自己心底的酸澀。“怎么了?”身后是聞聲趕來的胡遲。“紅羽?紅羽它這是……”胡遲忙快走兩步蹲下身子,“紅羽這是怎么了?”胡遲語氣中的難過做不了假,就是因為做不了假,反倒讓白忌覺得有些違和。“……胡大師,你節哀。”耳邊是羅信安慰胡遲。白忌卻感覺自己仿佛失去情感一樣冷淡地看著這一切。“咯……”原本還動彈不得的紅羽突然掙扎著抬頭看向白忌,那黃豆一樣大小的黑亮小眼睛里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啊!”胡遲捂著臉,吃痛地看著已經沒有了呼吸的紅羽。指縫間滲出血跡。作者有話要說: 有能夠識破壞人偽裝的狗,小狐貍家有同類品種的雞。終極大反派大概五章領便當。第99章婚介所33“胡大師,紅羽平日里和你最是親近,最后大概是想親親你,一不留神就失了力道。”羅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路上為了一只對他還不算友好的雞解釋了半天,解釋的他自己都有些尷尬。“沒事。”胡遲臉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只剩下一個淺淡的紅印。他面上看不出來什么喜怒,卻不知道為什么讓羅信有些猶豫著不敢太過靠近。“行了,我又不是女人。”胡遲擺擺手一副不太耐煩的模樣,“你去忙你的吧,我和白忌隨便走走。”羅信沒有深思,點頭就往另一個方向去了。白忌走在胡遲前方,從開始就一句話都不說。‘胡遲’臉上閃過一絲焦躁,忙快步走到白忌身邊,看似隨意地把手搭在了白忌的肩膀上。一縷黑氣順著‘胡遲’的手心滲入到白忌的身體里,白忌原本下意識要閃開的動作也仿佛被人灌上了水泥,遲緩而猶豫地放下。雙眼中剛剛閃過的清明又蒙上了一層模糊的黑霧。“嗯?”“你今天試了喜服,感覺怎么樣?”‘胡遲’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一些,眼中的玩味卻沒被中了心魔種的白忌察覺。真沒想到,‘他’幾乎給所有人都埋下了心魔種,卻險些被一只雞惹出大事。白忌還真是難對付,心魔種幾乎都用在了他身上,只盼著別再出什么亂子。‘胡遲’摸了摸臉頰,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些許刺痛。……“大收獲啊。”胡遲把手中的黑霧揉成了一個腦袋大的球,這動作實在太簡單粗暴,讓周圍的黑霧都驚恐地散開更遠去。“看來是你們的主人又抽風了,讓你們情緒這么激動。”胡遲把手中的黑霧球坐在屁股底下,沒想到這東西還是實體,又軟又有彈力,坐起來還挺舒服。就是小了點。不過面前的材料這么多,早晚他能搭出來一面床。就是不知道白忌那邊什么情況,可別等到他出來之后白忌都當爺爺了。想到那個可能性,胡遲又一個不小心燒了一縷黑霧。本就不大的黑球又小了一圈,胡遲還有些小心疼呢。……“你來找我?”路子宣看著門外的白忌,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愣在門口也忘了把白忌請進去,“你不在無道山籌備婚事,怎么想到來玄雀谷找我?”“我有些事情想問你。”白忌推了推擋在門口的路子宣,自顧自的進去,同時也強調了一句,“你之前我也問了別人。”“……哦。”路子宣沒有那個勇氣把白忌趕出去,也就認命地對著空氣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