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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婚介所14胡遲拿了兩壇子酒扔給白忌一壇,坐在他身側的椅子上。白忌手上正拿著一封信看,接過酒壇的時候就把那封信放在一邊。胡遲伸著脖子看了一眼:“這就是現(xiàn)在國師的師傅給你的?”“嗯,等他們到了之后你要是不想去也沒事。”白忌打開酒壇輕嗅,贊道,“這就是你藏起來的好酒?”“都被胡因那個小酒鬼喝了個七七八八。”胡遲仰頭灌下一口,辛辣的味道一直從喉嚨燒到了胃,卻烈得大快人心。今天到夫人醒來那天正好是三天,上午的時候夫人還在白望的陪同下來親自對他們道謝。對外都是說夫人重病,而他們就是治好夫人的名醫(yī),一時間整個京城都知道高平王府中有位名醫(yī),而高平王交友廣泛便在這個時候看出來了,真有些人身上帶著舊疾就厚著臉皮過來請。也是巧了,他們這里面還真有個名醫(yī)無聊愿意去看看。秦書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正好帶來了這封信,據說是他們共同的朋友。胡遲已經差不多能夠習慣他們動不動就說出這種以為他能懂的話。信上說他們共同的朋友過陣子也會來京城,等他們從秘境回來的時候希望能夠在京城繼續(xù)停留兩天,好久沒見了,正好能夠趁著這個機會把酒言歡不醉不歸。還是看心情吧。胡遲抱著酒壇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想。“羅信今晚是又要歇在煙竹閣了?”他和白忌碰了碰酒壇,“要不我們也去那個鬧鬼的煙竹閣看看?”白忌看著他好笑地搖搖頭,沒做聲。要說這幾天京城有什么趣事,一件就是高平王的神醫(yī),另一件應該就數煙竹閣鬧鬼了。說起煙竹閣鬧鬼這件事最開始還是從煙竹閣的花姬口中傳出來的,她說自己一大早就看到房間里面站著一位背對著她的華衣美人,那美人從頭到腳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惹眼,結果一轉頭卻是一張蒼老的婦人臉。當時就嚇得這位花姬尖叫出聲,哪知道那個鬼聽到了這聲尖叫卻是消失不見了。閣主花溪也就給高平王府遞帖子,希望能讓羅公子去護煙竹閣的周全。這么一護就是幾天幾夜。從此也沒再聽到什么鬧鬼的傳言,京城中人都把這件事當做是花溪閣主逗弄那位羅公子相出的新點子,只把它當做是件荒唐事聽聽。胡遲也對此挺不以為然,畢竟就他了解,現(xiàn)在的修真界的修士若論起修為已經很難有超過羅信的。就算真有什么魑魅魍魎恐怕也傷不了羅信的身。他剛才也就是隨口提上一嘴,這種破壞小兩口好日子的事情他這么有職業(yè)cao守的神仙肯定是不會去做的。“白望那邊,”白忌喝酒雖然也是大口但是看起來就沒有胡遲那么豪爽,要顯得矜持優(yōu)雅許多,“你要怎么辦?”白望并沒有和王妃說明事實,只是用生病的這個借口來掩飾,而且也把她只剩下七個月壽命的事情也全部坦白了。而這個王妃卻并沒有在意壽命的事情,最近做的也就是盡量抽出時間陪著‘獨子’長大的白望,整日還變著花樣下廚。當然從出生到現(xiàn)在身邊伺候的人都源源不斷的王妃,手藝自然比不上王府內供養(yǎng)的佰食樓。但是白望卻沒頓飯都恨不得連盤底都倒碗里吃得干凈,王妃在想著補償他,他又何嘗不是在補償自己的母親,今早更是陪著王妃挑了恨不得近百的丫鬟奴仆。這時候胡遲和白忌走出門就能看到王府中清一色靚麗的翠裙丫鬟時不時出現(xiàn),倒比他們剛住進來時候的冷清形成了天壤之別。“……我和白望談過。”胡遲小心翼翼看著白忌的臉色瞞著白忌去和白望見面,也是他為了照顧白忌的心情。不管這么說,王妃的醒來就代表著白忌的母親顏珍消失。白忌那天見到母親之后那說不清的模樣,讓胡遲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母親,白忌心里肯定是很難過。因此胡遲和白望見面的時候也小心翼翼,卻沒想到白忌竟然會主動提起這件事。得到胡遲回答的白忌也好似沒想到,他愣了一下才開口說:“你是為了我?”雖然這個話仔細想一想也的確是這個意思,但是聽到胡遲耳朵里總覺得有些奇怪。讓他莫名覺得躁得慌。“我本來也應該和他說。”胡遲掩飾的喝了一口酒,用酒壇擋住了臉上的表情,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答非所問,“怎么可能是為了你?”哪知道白忌聽到這樣的答案卻笑了。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天夜里白忌見過顏珍以后,就總是時不時在他面前毫不在意的露出笑容。有時候是勾了勾嘴角的輕微弧度,有時候則是看起來就很開心的開懷。尤其白忌在外面的時候,哪怕面對羅信秦書之類的也還是和平時一樣不茍言笑。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只為他一個人露出的笑容,從某些方面來講真是容易讓人想入非……呸!胡遲掩蓋著自己剛才的情緒,隨口說:“你既然都是帝君的兒子了,那我?guī)湍憬榻B一下上重天的仙人吧,要說上重天的最有風姿的仙人那肯定就要是荷花仙子了,我和你說啊……”白忌臉上的笑容瞬間收去,他冷眼地打斷胡遲:“我覺得你長得也挺好看。”兄弟,你這樣我們就沒辦法好好聊天了。胡遲自然知道長得好看,甚至在上重天曾經還有人說他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然而身為一個純爺們!這張狐媚子臉有個屁用!啊!你覺得好看老子扒下來送你啊!送你送你送你送你送你!白忌這個眼瞎的!哼!白忌就這么看著胡遲瞪著他一口氣把剩下的半壇酒全喝了,也不知道是酒勁上來了還是被他氣到了,臉頰泛著醉人的酣紅,襯托著那還沾著酒水的唇越發(fā)紅艷。就這么一瞬間,他剛才還提起的不滿一下就煙消云散,只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自尋煩惱。聲音也就緩和下來,甚至帶著一丁點兒不被胡遲察覺到的寵溺:“生氣了?”“沒有!”胡遲粗著嗓子說。雖然他很嫌棄自己的相貌,但是一個大男人這么在乎自己的相貌這種話說出來他更嫌棄。到頭來也就只能憋著。也幸好白忌識相沒再揪著那個話題不放,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拿他怎么辦才好。真可怕,這么仔細想想,他竟然都對白忌放縱到令他毫無辦法的地步了。不過到底是下界遇到的第一個朋友,還是帝君的兒子,他身為長輩照顧一些也是正常的。這么勉強安慰著自己,胡遲也就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