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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半月就要開了,從無道山過去正好路過京城。”秦書笑著說,“這幾年白忌為了那劍中的劍靈,這些秘境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去看一看。”這下界動不動就是這個仙人的洞府,那個大能的秘境,在胡遲看來都是些不值錢的小東西。但是青冥道人他卻是略有耳聞,是在他出生后才到了上重天的仙卿,品階不高聽聞是之前隕落的仙尊傳承人。那樣說不定他遺留在下界的洞府里真的會有什么好東西。白忌也并不否認秦書的話。那這么說羅信就帶了一個親友配著一只鷹。胡遲也就不再多說。如今的京城和三百年前大有不同,自從有位女修被封為皇后之外,凡人與修士各占一邊互不干擾的傳統就被打破了,現在這些原本的普通凡人與飛天遁地的修士相互結親早就不分彼此。原本說好只是順路的秦書和白忌,到了京城之后卻和胡遲他們一起停下,美其名曰要去看一看京城的老朋友,并邀請胡遲一起去。“我?”胡遲疑惑,“我在京城還有朋友?”“而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崇高。”秦書看到胡遲懷疑的眼神,使出了這一路上他的口頭禪,“不信你問白忌。”胡遲當時就看向白忌,做出這個動作之后他自己都笑了:“那我去看看吧,就當做是認識一下這個地位崇高的朋友。”然而明明是去見朋友,胡遲卻意外發現他們先不去客棧,而是直接到了皇城,皇城守衛自然森嚴,看到他們之后直接就持槍攔下,厲聲問道:“什么人!”那聲音仿佛是直接砸到了腦中,雖然對他們毫無影響,但若是尋常百姓免不了要受到重創。沒想到皇城的守衛兵竟然都是筑基期的修士。白忌抬手拿出一枚銅制國師引,只看了一眼,這幾位之前還兇神惡煞的守衛就立刻單膝跪地,恭恭敬敬請他們進去。而在他們身后不遠處,有一輛奢華高調的馬車停在路邊,車內人抬手放下了車窗的簾子,也遮住了那半張白皙精致的面容。“去查查。”守在馬車外的帶刀侍衛應聲道:“是,殿下。”身著純色長裙的侍女急匆匆走進了國師所在的辰星殿,對著內殿的一等女官說了些什么,那女官才擺手讓她退下,恭敬地對著內殿說道:“國師大人,有貴客持國師引來拜見。”“國師引?”開口的卻不是國師,半天才從內殿的屏風里走出一人,他赤著雙腳,踩過地上散亂著的衣服和筆墨紙張,漫不經心地把隨意套上的衣服攏好,“可知道是誰?”女官垂目對面前的一切視而不見,語態平靜地說:“一行共五人,其中有白忌尊上。”殿內有人驚呼了一聲:“白忌前輩?”隨后就是重物落地的撞擊聲和隱忍的呻|吟。剛出來的男人臉色一變,忙快步走進去,女官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耳邊是兩人的細微的私語聲。“你急什么啊,笨手笨腳的……摔疼了沒有?”“疼疼疼,我就說這個榻太窄了,一翻身就摔下來了。”“那我抱你去床上?”“……你還是扶我起來,白忌前輩來了我總要去見見。”“白忌前輩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穿襪子!不用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兩人才打扮整齊從屏風內出來,白文林臉上還泛著淡淡的粉紅,“白忌前輩現在在哪?”一走進辰星殿,胡遲就暗暗點頭。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誰布置的,那些看似尋常的花瓶寶石其實都是上品法寶,不過令胡遲驚訝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這里的每一個物件的擺放都極為講究,相互制約又相互依從,使得這個前殿成為了一個活的傳送陣法。“請貴客們稍等,國師馬上就到。”之前去傳信的那個白裙女子替他們斟上靈茶后,并不多言,安靜站在一邊等候。胡遲看著那女子,側頭對白忌說:“我覺得我的婚介所里面也可以找兩個這種舉止優雅的婢女,平時沒有客人的話看著也舒服。”因為胡遲提了,白忌才勉強看了一眼那女人,不過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也靠近胡遲道:“這么說你平時沒有客人的時候看到我就不舒服?”胡遲難得從白忌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認真想了一下還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也不知怎么就笑出聲:“我沒有那個意思。”白忌垂頭輕輕吹了吹靈茶的熱氣,好似沒有聽到。胡遲好笑地看著他說:“我就是隨便說說,我現在入不敷出,哪還有閑錢去養婢女。”借著茶杯的遮擋,胡遲自然沒看到白忌嘴角的笑意。胡遲還想再說什么,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終于來了,胡遲只看到一個身穿白色暗繡蓮花長衫的娃娃臉男人并一席墨綠色繡孔雀修身長袍的男人一同走來。那墨綠色孔雀對著婢女擺擺手,婢女屈膝行禮無聲無息的退下。“白忌前輩!”娃娃臉首先看到了白忌,剛露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在看到胡遲的時候就變得有些僵硬:“胡、胡、胡……胡遲前輩?”墨綠色孔雀似乎也沒料到這一幕,當下就站在了娃娃臉旁邊,看向胡遲的視線就有些警惕。對此一無所知的胡遲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先是一臉疑惑的看向白忌,白忌對他微微搖頭之后他才對著娃娃臉無奈地說:“我們以前有過節?”娃娃臉把頭搖得差點兒都把臉頰那兩塊rou搖下來了。胡遲更是不知道說什么好:“那你這么怕我?”娃娃臉下意識就點了頭,之后看到胡遲的神色又立馬搖了頭。連他身邊的墨綠色孔雀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白鈺摟著白文林的肩膀,低聲問:“那是誰?”那是個好可怕的人。白文林委屈的看著他。他對胡遲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皇陵的時候,因為白忌意外變成小時候的模樣,當時胡遲的臉色能令他做上三天三夜的噩夢,現在想起來都渾身打哆嗦。早在聽到白忌過來的時候他就要想到肯定會有胡遲,這一下迎面見得太突然了,他差點兒都跪地下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徒弟的道侶就是那個被他塞在龍椅后面的小皇子。不用你們猜,我就告訴你們了。第72章婚介所06老實說,胡遲覺得自己是被秦書欺騙了。不是說好是來見位高權重的好朋友嗎?怎么就感覺他是個惡霸突然過來討債的。然后把娃娃臉國師小媳婦嚇得嚶嚶嚶。自動代入了一下那個場面,胡遲忙喝口茶水壓壓驚。“多年未見,白忌前輩看來還好?”白鈺坐在主位,握住身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