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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管我叫花瓶,說我只靠一張臉混飯吃,其實我小舅也這么說我,還有我的助理,都這么說。我也不生氣,誰叫他們說的都是大實話呢……嘿嘿,不過我總覺得吧,這個人是會進步的,要不怎么來的那么多勵志故事呢,是吧。”“傅哥,我上大學的時候學的是土木,要是按照正常的來,我就該是個蓋房子做設計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當演員,當個會演戲的好演員。說起來,這事情也跟發夢一樣,我說了你可不要笑我啊。大概是大二的時候吧,有個朋友約我去看話劇,開始我特別不想去。因為啊,那不是有我小舅嗎,什么有名的導演啊演員啊我沒見過是不是?所以我一開始的時候就特看不上那種小劇團。不過后來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太無聊了,我就去了,也就是那次,我第一次看到了你的作品……”“叫吧……”☆、第三十八章(shang)李黎躺在床上給小孩兒講故事,現在這幾個小孩兒已經跟他很熟了,白天在一起有說有玩的上課吃飯,到了晚上更熱鬧。沒等他上大通鋪,等著聽故事的已經把枕頭被子全給他收拾好了,小臉紅紅的坐成一圈,滿眼期待的看他洗臉洗腳。蕭禹進來的時候,李黎已經被那幫小聽眾徹底包圍,他今天講的是小紅帽和大灰狼。蕭禹覺得李黎要是不當演員了,完全可以往兒童類的綜藝節目上發展發展,表情時而天真時而邪惡,分角色講出來的臺詞更是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蕭禹想自己要是再年輕十四五歲,估計這會兒也已經被他特殊的講故事技巧俘虜了,但他畢竟是個成年人,成年人的關注點和思考點,自然也跟小孩兒差了十萬八千里。村子里衛生條件不行,到這里沒兩天,組里好多人都鬧了跳蚤,他們兩個因為拍攝需要常和小孩兒接觸,當然就成了重災區。好在來之前早就考慮到了這一條,一番洗洗刷刷的除蟲大戰之后情況也基本穩定下來。只是右來嚴格限制了李黎的行動,說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許他再跟小孩兒太親近,這讓天性善良的二狗怎么忍得住呢。被那些水汪汪的大黑眼珠子一盯,他就有點手腳發軟,被治愈的感覺呼嚕嚕的撲面而來,就跟陽春三月里的暖人的小風似的,直吹得他飄飄然。所以身上再有小情況,他也不敢跟右來說,只偷偷的藏了藥,晚上沒人的時候就拿出來擦一擦。擦得到的地方他自己搞定,偶爾有個別位置特別寸的,他就要麻煩蕭禹。這讓蕭禹有點小動搖。李黎的皮膚白,但不羸弱,身上肌rou一塊塊的全都鍛煉得堅實有力,這樣好的一身rou往大通鋪上一放,好看是首要的,不過除了好看,蕭禹還看出了有點好吃。尤其是小白臉一邊指使他擦藥一邊還跟他開玩笑,有時候是自己編的段子,也有白天從別人嘴里聽來的笑話,要么就是拍攝過程中的一些趣聞。反正總有說不完的新鮮事情。每次他滔滔不絕的講完,不等聽眾的反應,必定先花枝亂顫的一通笑,他這么笑的時候蕭禹就特別想咬他。脫了鞋子上床,剛坐進被窩,已經講完故事哄完小孩兒的李黎又朝他這邊爬過來了,擠眉弄眼的說:“你確定今天還跟我睡一個被子?”他身上的跳蚤不好,同床共枕的蕭禹當然也難逃干系,不過稀奇的是跳蚤居然也挑人。蕭禹往四角里整了整被子說:“算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皮糙rou厚的跳蚤不愛吃。”李黎笑了笑,開玩笑的說:“哪兒啊,你還皮糙rou厚,我看你也挺嫩的。”說著跟進被窩里,拿腳丫子輕輕的踢了蕭禹兩下,繼續道,“等拍完這個片子,你接下來打算干嘛?”蕭禹往邊上挪,盡量的跟他保持距離:“不知道,聽公司安排。”李黎說:“哦,我聽說你是童悍山親手帶的?那他很重視你啊。”蕭禹說:“嗯,童總對我挺好的。”李黎嘿嘿的笑:“他就是挺好的,不過要是說話不這么愛翹蘭花指就好了。”說著,他在被窩里一扭身,直起半個身子,對著蕭禹比劃起來,“你們這些小王八蛋!當我養著你們好吃好玩啊?啊?”拿腔拿調的模仿起童悍山,李黎很得其精髓,就連原本打算淡定到底的蕭禹也忍不住動了動嘴角。得到肯定,李黎翻身就收場,閉著眼睛一臉舒服的往被子里鉆,一邊鉆一邊表揚說:“不過啊,你們童總對手下的那些人真是挺盡心的。”蕭禹說:“嗯。”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幾句,最后先睡著的還是李黎,不過這種沒心沒肺一覺睡到大天亮的福利到第二天夜里就沒了。這天晚飯的時候李黎多喝了幾碗湯,半夜讓尿憋醒的時候一屋子人都睡得正熟。小學校的屋子沒有窗戶,只在靠著大通鋪里側的高墻上方挖了幾個氣窗。李黎就借著僅有的一點月亮光輕手輕腳的從被子里滾出來,往幾百米外的廁所一路狂奔。跑到一堵矮墻后面的時候,他忽然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農村地方大,山又高,不像城里高樓大廈造得這么密密麻麻,他一抬頭,星星月亮云就全在他眼睛里了。邊走邊仰著臉長長的吐了口氣,他想起他愛裸奔的大葡萄,因為大葡萄總在落地窗前看夜景。別墅外面沒什么可看,除了山下的燈火就是樹陰里的星星月亮。而那次在泳池里遇到他的時候也是這樣。大葡萄浮在水面上,肚皮頂上按的是一大塊透玻璃,玻璃外不還是星星月亮么?李黎想明白了,大概那些愛搞文學創作的都喜歡看這些星星月亮吧。兩只手揣進衣服口袋里,小卷毛上完了廁所繼續沿著矮墻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咕噥,說:我的大葡萄喲。他的大葡萄現在離他可遠了,也不知道現在在干點啥。離著他們睡覺的地方越走越近,李黎的腳步也漸漸放輕,他不想回去的時候再把誰給弄醒了。可沒走幾步,他忽然發現屋子外面鬼鬼祟祟的站了個人。這個人看起來有點著急,繞著屋子來回的走,好像要進去,卻又猶豫不決。順著墻根走了一遍,他大概是在找窗戶,但是窗戶長得實在太高了,他夠不著。李黎放慢腳步,想看看這人到底是誰,不管是誰吧,這大半夜的,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看了兩眼,他又覺得這人看著很眼熟,熟的不能再熟了,簡直好像……他忽的從一排小樹后面竄出來了,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