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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來,在他滿心歡喜充斥著對書中描述的愛與相依地幻想和釋義中,他的哥哥,一下子便滿足了心中那一塊說不清道不明的空缺與希望。可就是在那樣美好而令人滿足的一刻。他卻用一雙充斥著自責與決絕的眼睛注視著自己,告訴他:“周時毅是你的哥哥,他來接你了。”不敢置信,他居然要放棄自己。不要說是為了他好,如果要離開他,那么他寧愿這輩子不能說話、不能讀書。明明一開始就說好了,他周時延只有蘇未年就夠了,他為什么不明白?不忍他一個人那么努力地生活,不是為了離開,而是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所以答應了他們做出妥協暫時分開。卻沒有想到,分開的日子是那么的難過。回到曾經那令人惡心的環境里,看各色各類的人在眼前來去,變換著不同的丑陋的嘴臉。只有想到不久后可以沒有顧慮地呆在自己哥哥身邊才能咬著牙堅持下來。可是蘇未年似乎并沒有那么想,半個月,沒有來看過他一眼。就是去美國做手術,來到陌生的異鄉他國,冰冷的白色病房墻壁與傳單,沒有人情味的金屬器械。他一個人對著照片里不能說話不能動的哥哥時,蘇未年又在想些什么呢?自嘲一笑,被夜風吹得冰冷的臉頰上是濃郁的森森寒意。從美國回來,第一件事找到周時毅,充滿期待的問出一直想要問的問題。“他有來找過我嗎?”周時毅看著他,眼里居然退了平時慣有的嘲諷痞氣,淡淡卻摻著憐憫的回答:“沒有。”無法抑制地失落,卻依舊要在人前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他不死心:“電話呢?”周時毅轉過頭不再看他,很快的說了一遍:“沒有,什么都沒有。”“哦,這樣!”周時延無法在周時毅面前表達自己的失落,之能這樣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毫無意義的話作回答,以證明自己沒有多在意。可是最后還是沒忍住,他想,也許蘇未年是太忙了。“那么,你帶他來見我吧!”或許是作為孩子想見到哥哥的心情太急切,表情做得太到位。周時毅居然沒有任何的為難,眼里還流動著一些難以看懂的深沉,淡淡回答:“好!”☆、第23章第二十三章在家里靜靜地等著他來,一遍一遍地復習“哥哥”這個詞匯的發音。終于沒有白費功夫,蘇未年很高興。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看起來也是很舍不得的樣子,怎么就能忍住這么久不聞不問就像是永遠的斷絕了關系呢?他不敢問,只是抓緊著時間撒著嬌。蘇未年也答應得好好的,有空一定來看他。而這一次見面后,又是再一次的沒了蹤影!步入青春期的男孩子,雄性荷爾蒙開始大量分泌,懂得兩性之間那些隱秘而羞澀的事。也開始漸漸明白人與人之間那些不可預知磁場帶來的莫名情愫,被文藝地稱作愛情的東西!喜歡就是時刻想著他,見不到了就會莫名煩躁,見到了就想一直呆在一起互相擁抱,總之,一旦喜歡上,那個人就是全世界,沒了他就不行!周時毅這樣告訴他。站在一堆同性書籍前發呆的他,漸漸明白自己為什么不排斥司機與咖啡店老板的故事。也許,他喜歡他?總之,不管是不是喜歡,他哥哥就是他的全世界,這一點無論怎樣都無法改變。從一開始的懷著隱隱期待的安靜等待,到那人一直沒有音信心底里開始的慌亂無措與焦躁不安。誤打誤撞跑進一家gag吧,男人與男之間的曖昧世界。周時延一直是有些早熟的孩子。面對突如其來心理變故,除了一開始的慌亂之后,很快便調整好接受了事實。那個人是蘇未年,他的哥哥,便什么都能接受。可是,變故還是發生了。在這個和天氣一樣糟糕的晚上,無法抑制的思念,讓他長時間進出當初遇見的那家酒吧。而周時延,原本就是多么好看的孩子。蘇未年第一眼看見便忍不住贊嘆的白瓷娃娃。即使長大了,除了長開了更顯分明的輪廓線,與更濃密英挺的眉毛,什么都沒有變化。從可愛娃娃過度到俊朗少年的周時延,從第一次進入這個酒吧時,就被很多人盯上了。而今天那些人不過是求歡不成而惱羞成怒的其中一批而已!周時延在蘇未年以外的所有人面前,脾氣都是不好的,甚至說得上是陰狠暴虐!如果不是碰巧,蘇未年也許永遠不能看見他那副模樣!“等我!”這短短的兩個字里包含了他所有的能說的不能說的期待。如果一開始就知道結局會失望,他寧愿一直拉著他不放手。想到這里,他狠狠一腳踢開擋在路中間的瓶子。越在乎的東西便越沒有自信,腦子里各種思緒不受控制的奔馳著,向著難以回頭的方向越陷越深,痛苦不已。周時延走在凌晨的街道上,想著自從兄弟分開來所經歷的一切,有些執念由此根種,決絕而義無反顧!蘇未年幾乎是釀蹌著走到病房前,病床上的女孩子緊閉著雙眼,眉頭在睡夢中也是緊緊皺著。護士走進來給路楹換點滴,看見他,問:“你是病人家屬?”他點了點頭。護士一下子變得義憤填膺起來,礙著病人在休息又壓低了嗓音,有幾分咬牙切齒的說:“怎么這個時候才過來,早前做什么去了!”蘇未年不敢答話,也確實感到很抱歉。如果不是因為他,路楹不會變成這樣。坐在一邊靜靜地守著她,忽然想起被自己扔在警局的小孩,不知道沒有看見自己會怎么樣。生氣、失落,還是若無其事。床上的人在睡夢中發出一聲嚶嚀,眉頭緊緊皺著,臉上是極致的恐懼。他連忙拉住路楹的手,安慰著她:“別怕,路楹,別怕!”路楹掙扎了一會兒停了下來,也許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的緣故。眼簾顫動了幾下,睜開了來。茫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忽然想起什么,路楹抱著頭尖叫出聲,扎著針頭的手立馬回出血。蘇未年拉不住她,只好將人抱進懷里,聲音很是苦澀:“對不起!對不起!”如果說這是路楹這一生最大的苦痛。那么接下來的卻是令她更不能接受現實。警局那邊毫無動靜,蘇未年去打聽也被拒之門外,好不容易找到周時毅,可周時毅也是一副為難的樣子。“很抱歉,未年,這件事我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