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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是一個女人,聲音爽朗大方―― “云安!還真的是你!”對方迎了進來,“我原本還以為是同名同姓,你也是不夠朋友啊,居然都沒有來找我!虧咱們多年的好閨蜜!” 盛夏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這是mama出事以前的朋友。 她看了一眼,對方身上穿著白色的貂皮大衣,頭發盤了起來,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富貴的氣息。 這時,另一個目光看了過來,盛夏有些奇怪,看了過去。 一個高高的少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盛夏總覺得對方的目光有些奇怪,仿佛認識她似的。 金云安面不改色“剛出來,重新認識世界比較忙。” 貴婦人的目光落在了盛夏身上,說道“這是小盛夏吧?轉眼間都長這么大了,出落得真好看。” 金云安給盛夏介紹道“這是你卞敏阿姨,mama以前的好朋友。” “光是說以前的好朋友可不好,不應該說從幼兒園到大學的好朋友嗎?”卞敏笑道“對了,這是我侄子,以前跟夏夏還是一個幼兒園的,后來聽說夏夏出國了,哭了好久。” 身后冷漠的少年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沒有做聲。 卞?盛夏對這個姓印象很深,因為卡娜家族就是這個姓。 她瞬間就明白了什么,盛夏小腦袋瓜轉了又轉,想清楚了一點事情。 果不其然,對方很快就跟金云安說道“云安姐現在是確定不回連心集團了嗎?” 金云安眼神溫柔,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說道“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方式,帶著女兒開個服裝廠,過著種種菜養養花的日子。” 卞敏一瞬間覺得這個世界真是魔幻,有生之年,她能夠聽到這話從金云安嘴里說出來。 老實說,當年圈子里所有人都在為金云安莫名其妙地過失殺人而驚掉下巴,她沒有,別人眼里,金云安是公認的才女,只有她這個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人知道,這個人不過是在壓制罷了。 卞敏包括現在,都無法忘記當年高中畢業的時候,大家喝醉了,金云安站在三十樓的天臺上,指了指對面的商業傳奇鐘庭的巨幅廣告。 在場的女孩子都想要嫁給那個男人時,她指著那里,說道―― “總有一天,那里掛的是我的照片。” 而現在,當年的人跟她說,她要養女兒,過養老生活了。 卞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時光真的一去不復返,當年的那些人,真的永遠停留在那個時代了。 就像她,她也不是當年跟在金云安身后的女孩子了。 卞敏開口說道“真羨慕云安姐,隨隨便便弄個牌子都能夠火成這樣。” 本來她是真的不知道今夏女裝背后的老板是誰,只是聽說現在對方正熱,但是這種網紅牌子,他們這種有底蘊的大家族是看不上眼的,每一年要出多少個網紅牌子,但有逼格的永遠只有卡娜。 她二哥卻發現這個網紅牌子和其他的網紅牌子不一樣,并不是打板國外的奢侈品服裝,而是真正的原創,不僅如此,而且今夏有著極強的營銷能力。 她二哥想著可以試試收購這個牌子,萬萬沒想到的是被拒絕了,她二哥這個時候才知道今夏背后站著金云安。 那就好辦了,金云安殺人坐牢的事情,只要一曝光,她的客戶群立馬就會拋棄她。 而且,當年她殺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小人物,甚至還有一個是現在的傳媒界的人物的父親。 結果沒想到的是,她們剛剛拋出一點廟頭,幾方勢力瞬間就給掐掉了。 甚至收到了兩個警告,一個來自富光,另一個卻來自當年的受害者家屬,誰也不知道為什么。 她二哥想著,不能提金云安的事情,便找了人,讓人去偷金云安的員工名單,金云安百分之九十的員工都有案底。 曝光出去,只要運作的好,會有相同的效果。 結果反被金云安拿了把柄,不得已,她二哥只能求她這個金云安的昔日好友。 可問題是,她完全不是金云安的對手,此刻,金云安就這樣看著她,仿佛看小孩子演戲一般。 卞敏被這樣一看,心態就頂不住了,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她還是金云安身后的小姑娘,每次在家族里吃了虧,就找金云安幫忙的日子。 卞敏道“算了算了,我也不太適合說那些有的沒的,云安姐,我哥讓我來道歉的。” 盛夏就坐在旁邊呢,聽著這個阿姨現在這樣說,不確定對方是以退為進,還是真的敞開了心扉。 她mama也只是笑了笑“只是一件小事,讓他不用放在心上。” 盛夏的注意力都在mama和這個阿姨身上,旁邊幾乎沒什么存在感的少年突然小聲說道“你真的就是盛夏?” 怎么一點都不像? 盛夏愣了一下,意識到這個人是卞敏阿姨的侄子,肯定就是想要坑她mama的那個人的兒子。 介于少年與男人之間的人,名字叫卞風。 他壓根沒有準備來,是他爸說是他是金云安那個寶貝女兒的幼兒園同學,正好可以溝通一下感情。 卞風心說,溝通什么感情?是把他褲子脫了,還把他褲子扔進廁所里,害得他在幼兒園里丟臉的感情嗎? 卞風對于童年的記憶就是有一個很可惡的女孩子,脫了他的褲子,把他褲子扔進了女廁所里,害得他穿著奧特曼內褲在所有人面前哭得稀里嘩啦。 那真是一個女惡霸,他咬了咬牙,還是決定來一趟。 結果一來,發現女惡霸一點都不惡霸了。 “你真的是盛夏?”卞風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為什么他的腦海里,對方面容猙獰,兇狠無比? 第六十章 獵人 會議室里金云安和卞敏聊著天,盛夏則是認真地聽著,她能夠感覺到自己mama說話雖然挺溫和的,但每一句都好像有深意,又好像沒有。 她牢牢地把握著主動權,穿著貂皮大衣卞阿姨在她mama面前,一下子就跟個小姑娘似的。 盛夏看向自己mama,只覺得她像是在發光。 卞風看著旁邊的女孩,旁邊的女孩認真地看著金云安,像個沒斷奶的孩子。 卞風愣了一下,這熟悉的感覺,是了,是了,是她了。 他現在還記得那個女孩是個在學校里為非作歹,但還是離不開mama的小孩。 那個時候,幼兒園里其他小孩更加離不開的是家里的保姆。 “你――”卞風光靠這個離不開的模樣,想跟對方聊聊天。 盛夏回過頭,對于這個傳說中自己的幼兒園同學并不感冒,只是說道“有什么事情嗎?” “你還記得我嗎?”卞風說道。 “你如果是說幼兒園時候的你,我不記得了。”盛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