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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隨即說道:“焦兄今日怎么也過來了,是不是你還有個兒子還未被我等知曉啊。”就連這個時候也不忘挖苦焦君的人,自然是焦君的政敵了。今日正是皇上命他們進宮的日子,焦君本不想前來。先是鬧出了焦適之那件事情,他又沒有合適年齡的孩子,來參加這件事情只是自取其辱。但偏偏他又舍不得這一次盛宴的潛在含義。五品以上,那豈不是說明了最上面那幾位大人也會參加?因而他腆著臉,最終隨同本家的禮部侍郎焦芳一同入宮了。只是在他們入宮沒多久,原定在御花園舉行的宴會便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雨破壞,在場的所有大臣被迅速轉移到宮殿去。只是晦氣,焦君偏偏在混亂中同自己的政敵站在一起。他所說的內容正是焦君心中之恨,正打算反駁回去的時候,卻聽到內監開道的聲音,“萬歲爺駕到——”“吾皇萬歲——”眾大臣以最快的速度領著自家兒子站好,齊齊行禮。弘治帝身形瘦削,溫文爾雅,穿著一身常服進來,和氣地說道:“愛卿們快起吧。”在他行走間,而他身后正跟著一個身著明黃常服的孩子,看起來才六七八歲,正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們。那正是這一次的中心人物,太子朱厚照。剛站起來的人又紛紛跪下了,“太子千歲千”這還沒說完,朱厚照隨手拔出佩戴腰間的寶劍往地上一戳,發出尖銳的聲響,一下子打斷了所有人的聲音,嚇得所有人以為太子發怒,渾身僵直。“孤不愛這些俗禮,都起來吧。”嚇了眾人一跳的朱厚照卻是這么笑瞇瞇地說道,隨后合劍淡定地在弘治帝身邊坐下,仿佛剛才那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聽說太子殿下一貫隨心所欲,原來竟是真的。弘治帝看了一眼自家熊孩子,無奈地讓比試開始了。這是一場宴會,更是一場比試,挑出最合適的十位公子,最后人選由太子殿下自己定奪。場下的比試開始后,弘治帝卻發現熊孩子興致缺缺,眼睛并沒有停留在比試雙方,反倒是一直在人群里瞄著,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戳了戳兒子,弘治帝面色如常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想干什么?”“父皇別一副兒子想干壞事的模樣好不好?”朱厚照叫屈。“所以你想干什么?”熟知兒子套路的弘治帝微笑。朱厚照訕訕,“孩兒這不是想著通過比較正常合理的方式給自己挑個伴兒嘛。”弘治帝看了眼場下,遲疑了三息后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的方式的確比較正常合理,即使非常勞師動眾。這難得有一次朱厚照提的要求這么合理,但這做父皇的怎么就一直覺得不太對勁呢?“噫?沒有?”正在此時,朱厚照低喃了一句,非常不樂意了,“少了一人。”隨行伺候并負責這件事情的太監連忙近身,“回太子殿下,這人都是按吩咐到齊了的。”朱厚照神色驟然淡漠,看都不看他一眼:“我說少了一人,那便是少了一人!”他冷眼一掃殿下的比試,完全沒有半點興趣,“把焦君給我叫過來。”太監完全不敢抬頭去看旁邊的皇上是如何示意,抖擻著身子下去了。太子雖好玩樂,平日也隨和異常,但若有人真的惹他發火,別說明日的太陽,便是求死也是個難得的解脫。弘治帝并沒有阻止兒子的行為,只是嘆息著想到,待會又得給他收拾爛攤子了,早知道今日就得把皇后拉出來一起看戲,也免得白白擔了那份后果。焦君被內侍叫住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雀躍,反而帶著震驚,不論如何,他的官職并不能引起臺上幾位的關注,難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的背后冷汗滑過卻毫無頭緒,只能小心翼翼地跟著那個同樣臉色難看的內侍過去。而此時絕大部分的人眼睛已經沒有注視著場中的比試了,幾位最經常接觸太子的內閣大臣面面相覷,表示他們并不是很想知道要發生的事情,甚至不想參與進去。這位太子殿下太能鬧騰了,他們老胳膊老腿實在折騰不起。雖然皇上的命令是五品以上的京中大臣都要帶符合年紀的孩子進宮,但實際上有很大的余地可以改動,畢竟許多官員對自己孩子一緊有了明確的規劃,尤其是內閣或者一二品的大臣,不過他們的歲數也夠大了,通常而言也沒有符合年歲的孩子。弘治帝并不是不近人情的皇帝,相反他很能體察下情。即使兒子要搗蛋,界限他還是有把握的。當然,這是在朱厚照沒有強烈要求的時候。而眼下,原本想按照劇本來的朱厚照發現他繞了一個大圈,居然連想見的人都沒見著,太虧了!生氣,太令人生氣了╭(╯^╰)╮朱厚照的急切是劉瑾未曾想到的,自然也是焦適之未曾想到的,就他所知現在不該是太子殿下會出現在這里的時間,但這人卻偏偏已經出現在他眼前了!不過下一刻心中閃過一大片文字,速度有點快他差點沒來得及看清楚。這前后的差距也太大了吧!就算是焦適之這樣淡然的人都無法不吐槽這段話與昨日那段的差別。不過現在焦適之并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他與林秀兩人一同上前行禮,還未行完就被朱厚照打斷了。朱厚照朗聲說道:“焦大哥免禮,你也免禮吧。”被順帶的林秀一臉懵逼,但朱厚照的話讓其他人更加懵逼。焦適之苦笑:“太子殿下太過折煞卑職,還請殿下直接稱呼卑職的名字。”既是侍衛,自當稱卑職,焦適之顯然進入角色十分快。朱厚照欣然從命,換了個稱呼,“適之,你們兩個先隨我去正殿,讓劉瑾給你們換個房間。”焦適之遲疑了片刻,沒有說話。朱厚照表現得如同那日一般,但他卻不能用當初的態度相待之。兩人隨著朱厚照去了正殿,劉瑾滿心滿眼卻是無奈,殿下啊,既然只是想過來干這件事,為何不在正殿守著便可以了,還親自跑過來這是閑得慌?朱厚照一路上都在跟焦適之說話,而語氣也十分熟稔自然,完全沒有想象中所謂的太子威嚴,當日焦適之在儲秀宮所感受到的仿佛鏡花水月,消逝一空。不過因此焦適之也知道了后來那個陳家怎么樣了。就在焦適之入宮之前,陳家以及那個所謂的宮內大監都被判了刑,聽聞陳家小少爺處刑的時候,有不少人偷摸著去砸了石頭,出了口惡氣。焦適之知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