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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當場打死焦適之。“逆子!逆子啊!我怎么有你這么個豬狗不如的兒子!你娘是怎么教養你的?哼!”聽著耳邊焦君的咆哮,焦適之面對焦君的言行也是無力了,閉上眼睛不打算再做任何辯解。只是在焦君涉及龔氏時,隱藏在衣衫下的拳頭狠狠地握緊,面色難看。焦君對焦適之不抵抗的態度非常不滿,氣狠的他一怒之下把焦適之被關到柴房去,不允許任何人探望。當焦適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是內心一哂,現在府里還能有誰回來看望他?劉芳不能通過看守,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費心。實際上現在的情況對焦適之來說非常危險,龔氏已死,在焦家根本不會有人替他說話,也不敢替他說話。如果就這么定性了這件事,焦適之以后的前途就徹底毀了。100.第一百章、看到這種章節的話大家都懂得啦。你倒是清楚焦適之滿心眼的吐槽悶在心里。“不過我剛才說的話倒不是假的,劉閣老的確叫你過去。”朱厚照滿是小興奮的眼神,看得焦適之心頭發麻,忍不住問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做了些什么?”“嘿嘿,我只是在父皇送過來的東西里加了件小東西,托他轉交給你罷了。”朱厚照滿不在乎地說道。焦適之:殿下別鬧。“所以劉閣老知道殿下在劉府,也知道太子來找卑職,然后殿下讓他把東西轉交給我?”焦適之語氣虛弱地說,太子摸了摸下巴,然后點頭,“好像是這么個道理。”焦適之無奈搖頭,拱手說道:“那還請殿下領卑職過去,卑職并不知道路途,還請多多擔待。”太子眼睛一瞇,十分樂意,“好說好說。”焦適之就在太子的帶領下成功地抵達目的地,然后朱厚照就笑瞇瞇地站在門口目送著人進去了,身后谷大用擠進來附在他耳邊說道:“殿下,我們還是早些離開吧,人多眼雜,您在這里的消息可能會泄露出去。”一路跟著保護朱厚照的人并不少,但是劉府今日人太多,要是小祖宗磕著碰著可就不好了。朱厚照無所謂地擺擺手,隨口說道:“等適之出來我們就走。”谷大用無奈地按了按頭頂的帽子,小心地把這位小主子往角落里挪了挪,再不濟躲里面也好點,免得輕易被發現了,這里面的每一個人可都是見過太子容貌的。焦適之從院門進入的時候,就不時有視線淡淡地在他身上滑過,不過現在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倒也沒有露怯。進門的時候自然而然有人引著他往里面走。繞開了把酒言歡的宴會場所,那小廝帶著他往院后走去,不多時便到了一處,等到了門口,焦適之稍微整理下自己的衣服,輕吐口氣,然后便大步跨了進去。還未等他行禮,便聽到劉健溫和的聲音,“不用多禮了,焦侍衛。請坐,是不是嚇了一跳?”焦適之雖然年少,但已經算是同朝為官,劉健自然不會用看待世家子弟的眼光去看待他。然言笑晏晏,話語間竟帶著幾分頑皮的神色,猶如一位老頑童一般。焦適之順著他的話音走到旁邊,在他身側落座,苦笑道:“劉閣老,太子殿下在卑職面前大變活人,這著實是嚇了一跳。”劉健呵呵笑道:“太子在幾日前便已經告知此事,此乃殿下命人轉交之物。”他招手示意,旁邊有人捧著一個紅盤上來,其上放著一尊精致異常的玉雕,玉質清澈,是難得的玉石,雕龍栩栩如生,張牙舞爪之勢呼之欲出,令人稱奇。焦適之定定地看了幾秒,莫名覺得頭疼,他若是帶著這個東西出去,不管到哪里都引人矚目。這龍形的東西,自古以來也只有皇家能夠享有,就算賞賜下來的,也只能擺著當傳家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劉閣老送的物什。劉健似乎是看透了焦適之的心思,含笑說道:“你不必擔憂,殿下把匣子也一并送了過來。”他指著身后又上來的一人,看著那紫檀木盒子,焦適之只能蛋定地拱手:“多謝閣老提醒。”“你且去吧。”雖然劉閣老整個過程都是面帶笑容,不過出了門后焦適之還是長出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那可是內閣首輔,殿下居然托他轉交東西,實在是焦適之都無法想象宮中來人傳旨的時候,在場眾人是什么臉色了。那尊玉雕被安放到盒子中,隨后那個捧著盤子的小廝亦步亦趨地跟著焦適之,顯然背負著護送回去的職責。剛走出幾步,朱厚照的身影從拐角處晃悠了出來,身后跟著一臉菜色的劉瑾和谷大用,他笑著招了招手:“適之,這邊。”焦適之看著優哉游哉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太子,終于忍不住吐槽道:“殿下,你這么敗家,萬歲爺知道嗎?”他雖然不懂玉器,但剛才那尊玉雕顯然不是平凡之物,珍貴異常,一看便是上等珍品,應該是國庫里的東西。朱厚照抿嘴,大眼眨巴眨巴地說道:“我這段時間這么乖巧,然后昨晚忍不住就去國庫溜達了一圈。”他說這個話的時候簡單平淡得仿佛在說今天早上他喝了一碗粥。焦適之在原地站定三息,決定把剛才聽到的話都洗掉,冷靜地說道:“殿下要不要早點回去,旁人不知道殿下的身份,若是被發現了不太好。”剛才太子那么解釋自己不能出現的原因時,焦適之還以為他打算回去了,然而看著劉瑾兩人苦逼的臉色,顯然是不。不過劉瑾顯然還有別的心思,好容易出宮一趟,好頑的東西多得是,他凈可以帶著殿下去玩耍,奈何太子卻偏偏要來這里,還送上這樣一份大禮。他都沒法去瞧剛才傳旨的時候眾大臣的臉色,想必也是一臉懵逼。朱厚照眼眸中滿是笑意,似乎是猜到了焦適之的心理,不過他僅僅只點點頭,把身上剛剛被劉瑾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隨口說道:“你出門的時候怎么不多穿點,今日大雪,小心著涼。”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披風披到焦適之身上,原本在他身上幾乎及地的披風披在焦適之身上剛剛好,他仰著小臉正色道:“注意保暖,要是你在焦家出了點什么事情,我就把焦家踏平了。”焦適之內心一暖,失笑道:“殿下,您也太小看卑職了。”原本想解下披風的動作也隨之一頓,猶豫一會兒,終究沒有解下。太子滿意地走了,遠去的身影還能聽到他的聲音,正對劉瑾說道:“我一個小廝披著披風你是巴不得讓我泄密呀,再加上你們不就是個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