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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我就跟下午的師傅說停課算了?!彼m好玩樂。但向來一口唾沫一口釘,昨天的話說出口了,除非遇到大事,否則就不可能改了。焦適之低聲說道:“殿下,不會的?!弊蛉諚钔⒑椭阅前悖且驗樗凑胀5牧晳T,認為太子不可能寫,那布置再多的無所謂,只是泄泄氣而已。今日的太傅見到太子殿下真的交出了作業,哪怕只有一半,之后定然不會再隨心布置了。今日的先生是劉健,他雖然也擔著這個名頭,但是難得有空閑來教導太子,因而他是這些太傅中最少出現的。不過太子對他也是敬重,看到他后臉色也正經了幾分。他帶著焦適之在旁邊坐下,而劉瑾則把昨日先生布置的作業都呈給劉健。劉健莫名收到一堆作業,視線沒有停留在太子身上,反倒是落在焦適之身上。“殿下,這是你完成的作業?”劉健笑著說道,他剛剛翻看了一遍,上面顯然是兩個人的字跡。太子的字跡他顯然很熟悉,但已經很久沒看過,太子的字跡鋒芒畢露,筆力雄勁,與本人的模樣截然不同。焦適之的字跡溫潤細膩,筆鋒柔和,然勾勒回轉間卻顯露出幾分傲骨,猶如松竹不可彎。有趣,實在是有趣。而此時張皇后那處,正在聽著身邊莫姑姑的傳話:“……殿下這兩日認真了些許,昨日還在書房內待了許久,沒再與那些侍人玩鬧…”張皇后是個溫和性子,與弘治帝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卻只有朱厚照這么一個孩子,自然是嬌寵有加。但朱厚照有時實在是太好玩樂了,連學習都顧不上,劉瑾等人又不勸著太子,反倒鼓動著太子玩耍,若不是怕太子生氣,張皇后都想把東宮清洗一遍。萬歲爺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朱厚照繼承皇位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但若國君太過放縱肆意,于國家也不是一件好事。張皇后雖不插手朱厚照學業上的事情,但不代表她不擔心。聽著太子終于上心了些,張皇后也算是松了口氣,卻不敢完全放松,畢竟太子的前例太多了。“皇后,這是怎么了?”弘治帝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張皇后柔美的臉上帶著郁郁之色,神情有些倦怠。“迂腐!”“懦,弱”噘嘴。“你這小子,還敢罵老夫懦弱?”老者樂了。“奢求外物懦弱”即便半睡半醒,焦適之也完全不是個容易說服的人。“哈哈哈哈老夫喜歡你這小子的性格,你什么都不想要,老夫便偏偏要給你點什么東西。待老夫掏掏我還剩什么哎,上次那顆珠子受損后掉哪里去了”焦適之扁扁嘴,覺得自己這個夢做得亂七八糟,擾人清靜,實在太可惡了。“哈,有了,預見遇見?嘛,算了,這個絕對是好東西。小子,以后切莫感激老夫呀。哎,恩情歸還,在這小廟待久也也該走了”那惱人的聲音漸漸遠去,老者也消失在他眼前,焦適之終于等到渴望的寧靜,瞬間真正墜入夢鄉。燭光搖曳下,少年的身軀泛著幾近不可見的光芒,厚實沉淀的祠堂似乎少了點什么。第二日清晨,焦適之起來的時候覺得四肢都被重物碾壓了一般酸痛,掙扎著在椅子中坐定,他狼狽地舒展著身體,四肢處噼里啪啦的聲音昭示著他昨晚的虐待。把一個半大小子塞入一張椅子里的確是難為他了。屋外早就沒有雨聲,焦適之收拾了被子放回原處,拎著食盒出了祠堂。屋外的空氣十分清新,徹夜的雨勢掃去了躁意,獨留下清涼的氣息,讓人心平氣和了許多。焦適之嘴角含笑,沖著幾位守祠堂的老仆點了點頭,拎著那早就冷透的食盒悠哉地離開。今日學堂的先生有事,不需要去上學,焦適之也自在,慢慢地走回自家院子。一邊走一邊覺得不太對勁,他昨天晚上是做夢了嗎?仿佛夢見了個十分怪異的人,但現在如何想都想不起那人的模樣,也幾乎記不清說了什么。焦適之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回到自己院子后,吩咐下人把食盒的東西熱一遍后送來,焦適之徑直進了書房,昨日先生還布置了作業,若是明日不能及時交上去,他可不想挨手板。等到他從作業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卻也是遠方火光沖天之時!無數喧囂聲起,甚至連他院子里的人都在sao動。焦適之愕然站起身來看著窗外,那片地方,卻恰恰是清晨他剛離開的地方——焦家祠堂!祠堂著火了!祠者,神祠也。一姓一祠,乃姓氏之本,上到皇親國戚,下至黎明百姓,無不承接姓氏而活,根源在血脈中一代代流傳,因而才有那萬家輝煌。正因如此,現在焦家陷入了混亂之中。67.第六十七章、看到這種章節的話大家都懂得啦。不對。焦適之提醒自己,他還想漏了一件事情。堂堂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焦君有個兒子,這才是他最該弄清楚的,也是他最無法想清楚的。馬蹄“噠噠”而行,馬車悄無聲息地駛入大明皇宮,在宮道上停留片刻,又離開了。劉瑾在前面引路,隨行還有一個原本駕車的小太監,“焦公子,這邊請。”而因雨勢而被臨時充當宴會場所的儲秀宮內,比試已經到了尾聲。已經有九位公子脫穎而出,只余下現在這場分出勝負,便能夠進行挑選了。離席的太子早在小半個時辰前便回到了座位上,而焦君也重新站回去庭院外自己的位置,只是面色惶恐,心神不定。不論旁人如何旁敲側擊,焦君都閉口不提剛才的事情,連焦芳都鎩羽而歸。就在最后一個失敗者被打落,第十位優勝者誕生之際,朝臣眼見門口有一個身影悄悄進來,疾步走到殿內,隱約能看到他在太子耳邊輕聲說了些什么。太子眼波流轉,淡淡點頭,嘴巴微動。劉瑾躬身又悄咪咪退出去,而在場的人的視線更加悄咪咪地在他身上打了個轉。首輔劉健眼神微瞇,呵呵笑了兩聲。他坐在殿內,自然聽清楚了太子的話。李東陽與謝遷面面相覷,謝遷低聲說道:“小狐貍?!弊谒麄儍H一步之遙的劉健自然聽到了,笑瞇瞇地應道:“大實話。”劉健,李東陽,謝遷幾人同為內閣大學士,同朝為官,又幾乎是同時入閣,私底下交情自然不錯。李東陽看著劉健說道:“太子胡鬧,皇上也跟著胡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