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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在此跪上一宿,好好反省反省!好教你知道什么叫做職責!”焦適之立刻跪下,毫不含糊。然無人得見處,他的手忽而緊握成拳,青筋暴起。“母后不可!”朱厚照脫口而出,眼見著張太后的臉色變得更糟,卻猶不改口,“適之剛才是被我命令著與我比劃,本來便是我要求的,母后怎能因此責怪適之。”“責怪?哼,他本來便是保護你的,就算是皇上要求的,可那刀劍本便是利器,你看看他手上的劍,哪像是未開刃的?若是傷及了皇上,豈不是動搖了國之根本!”張太后怒氣不消,連聲呵斥。朱厚照欲再開口,卻聽到焦適之溫和應道:“臣遵旨。”太久沒有自稱這個,焦適之差點忘記他現在已經不該自稱卑職了。朱厚照返身瞪了他一眼,卻見焦適之輕之又輕地沖著他搖了搖頭,又以眼神示意張太后,讓皇上趕緊哄哄張太后。朱厚照狠狠一揮袖子,轉身跨出了庭院。張太后見慣他發脾氣的樣子,倒也不以為意,以為是皇上是默認了她剛才所說的話,跟著朱厚照一路回到了正殿內。“壽兒,你身上可有受傷之處?讓母后看看。”入了屋內,張太后輕聲說道,急忙地守在朱厚照身邊,眉頭緊蹙,十分擔憂。朱厚照心里有氣,然而張太后著實是在關心他,又是他的母后,他這股氣又不能沖著她發泄,勉強憋著心頭,“母后,我沒事。剛才我跟適之就是在鬧著玩兒的,您那么大驚小怪做什么?”他說著,讓張太后先坐下。張太后坐在另一側,冷笑了一聲,“你是被他蒙蔽了眼睛,焦適之此人雖與你從小到大,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他真是為你好,剛才怎么能用真刀真劍?那看著就是想害你!”朱厚照扶額,低嘆了一聲,完全沒辦法跟張太后解釋什么叫做演練。若是剛才他們兩個人都是用木劍,根本就起不了任何效果。“母后,您就不必擔心了。我好得很,明日上朝還能與文武百官繼續懟一頓,您就放心吧。現在這么晚了,您還是早點去休息吧。”朱厚照也懶得繼續廢話了,連聲勸著張太后,就想著把她趕緊送走。張太后美目一圓,又白了他一眼,輕柔著說道:“你怎么能在這么說,雖然你是皇上,與百官間還是需要相處得融洽些,就同你父皇一樣,不可肆意妄為。”朱厚照連連點頭,張太后說什么就應什么,總算把人哄得開心了。張太后臨走前連聲叮囑他,“焦適之那邊你絕對不許心軟,必須得好好整治他,免得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聽清楚了嗎?”朱厚照假笑著點頭,令宮人送走張太后,等人影消失不見后,拔腿便往后院跑,一邊走一邊喝道:“把整個乾清宮給朕圍起來,一只蚊子都不許放過!”守衛著乾清宮的錦衣衛立刻就圍住了整座宮殿,把守住每一個角落,在殿內的宮人都膽戰心驚,還有一些更是一臉懵逼。正如現在正待在劉瑾屋內的錢寧。早些年錢寧就是搭上劉瑾這條線才上位的,兩個人私底下的關系自然不錯。這幾日劉瑾那邊的事情輕松了些,便趕著回來在皇上身邊待著,免得離開得太久了,皇上再也不記得他這號人。不過今日回來后劉瑾只是拜見了皇上一面,隨后皇上便一直埋頭政務,到了后面居然還帶著焦適之出宮了!好在錢寧也跟著一起去了,不然劉瑾這心里還不免有些忐忑。此時錢寧正在劉瑾屋內把今夜的事情敘說了一遍,因為錢寧過來了,劉瑾原本屋內還有伺候的小內侍便出去外邊候著。乾清宮剛發生事情的時候,那小內侍還沒有反應過來,等錦衣衛出動了,整個人都嚇懵了,徑直闖入了屋內。面對著劉瑾與錢寧的怒色,他戰戰兢兢地說道:“劉爺爺,錢大人,剛才,剛才皇上與焦大人在殿內舞劍,把宮人都嚇到了。”劉瑾隨手一擺,完全不放在心上,“皇上與焦適之比劃都不知道幾回了,有什么可嚇到的?”小內侍咽了咽口水,大著膽子打斷了劉瑾的話,顫抖著說道:“劉爺爺,不是這樣的。剛才皇上與焦大人等一起回來,錢大人徑直來了您這里沒看見。皇上那時候是帶著怒氣的,又把殿內伺候的都趕了出來,大家都以為是焦大人惹皇上生氣了。”“過了一會兒,兩人從屋內出來,竟是在后院比劃起來。您也知道,皇上從來沒在乾清宮比劃手腳,頓時把宮里伺候的嚇了一跳,其中有幾個膽大的竟溜去了慈寧宮。”聽到這里劉瑾已經整個人跳了起來,一巴掌抽在小內侍臉上,一口飛沫吐在腳下,“你這小子是活膩了,知道了這樣的消息也不趕緊進來稟報?!”小內侍見著劉瑾厲聲呵斥的模樣,捂著腫脹起來的左臉顫抖,“劉爺爺,小人,小人是想著您正在同錢大人說話,這才沒敢進來。”眼見著劉瑾抬手又要抽上幾巴掌,錢寧連忙說道:“劉公公,還是先讓他說清楚吧,不然我們兩眼一摸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劉瑾喘了幾口氣,揮手示意他繼續講下去。要說他這么生氣,那也是有原因的。這乾清宮竟然會發生有宮人在遇事時跑去慈寧宮找太后,這不明擺著有外心嗎?他雖然時常不在宮內,然而這內宮的事情名義上便是他在負責的,出了這么大的紕漏,皇上會怎么看他!小內侍懵懂不知道上位者的心理,逃過一劫后一股腦兒把事情都倒了出來,“那幾人把太后娘娘給引過來了,正好讓太后娘娘看到了末尾。不多時皇上與焦大人就停下來了,而且都挺開心的樣子,說是在比試。然后太后娘娘卻很生氣地責罰了焦大人,說是沒有盡忠職守,竟與皇上比劍。剛才太后已經被皇上哄走了,然后皇上厲聲令人把這個乾清宮都封鎖上。”乾清宮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以劉瑾的人脈定然早就有人給他通風報信,可因為錢寧與小內侍的緣故,卻讓他陷入了一個很尷尬的場面。他伸手抹了把臉,心里陰測測地哼了一聲,那幾個透風報信之人若是落到他手上,他定然要好生招待招待,方能解他心頭之恨!劉瑾聽完后拔腿就走,錢寧正想跟上,就聽見那小內侍顫抖著聲氣兒拉住他衣角,“錢大人,剛兒謝謝您。”錢寧看著他那小身板,心里搖頭,劉瑾心里怕是已經恨上他了,等騰出手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