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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當(dāng)然只能用送的。朱厚照撇嘴,走到錢寧面前,在他懷里翻找了一會兒,桌上不斷地出現(xiàn)可愛的糖人兒,精致的陶瓷娃娃,轉(zhuǎn)動的漂亮風(fēng)車,叮當(dāng)作響的小風(fēng)鈴兒,還有一堆更加零散的玩具。朱厚照好不容易把東西分類,指著桌上那一堆說道:“朕記得你家孩子今年五六歲,這些東西送給他不正合適嗎?”然后又一指錢寧左手邊上雅致精巧的木匣子,“此乃京城中有名的玉店里上等的首飾,不過這個朕也不太懂,讓你家夫人別嫌棄。”最后指著錢寧右手邊的另一個大方工巧的長盒子,“曾聞閣老尤為喜愛張公望畫作,朕派人尋到了那所謂的,不過閣老也知道朕對這些玩意兒更加不懂的,你還是自個兒辨別吧。假的也不要找朕,朕可還是虧了一大筆錢呢。”劉健哭笑不得,面對著皇上絮絮叨叨的話語一時之間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知如何作答。他前后守著四任皇帝,卻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接地氣的皇上。即便他所有的行為都是不合規(guī)矩,他的言語依舊非常跳脫,可此時看著專門給妻子孩子的物品,還有特特尋來的,劉健卻差點老淚縱橫。他此時算是體會到焦適之曾勸阻他不要硬撼皇上時的話語,“皇上是個得天獨厚之人,從小到大對他來說沒有什么事情是難以得到的,也沒有什么是難以割舍的。或許因此與眾位大人有所分歧,但正因為皇上感受了太多美好的事物,才令他如此簡單純善。”劉健初聽焦適之的話語,只覺得啼笑皆非。皇上排斥朝政不是一日之功,起先因為不通事物吃了虧后,此后對朝廷更是不假顏色,兩邊常有爭執(zhí)之事,這與簡單純善又何關(guān)系?可如今見著皇上隨口嘮叨著禮物來源,甚至親自跑上門送來,令劉健猛然想起那句已經(jīng)消失在記憶里的話語。“……臣,多謝皇上。”劉健不顧朱厚照阻止,在床榻上結(jié)結(jié)實實磕了三個響頭,即便以朱厚照的力氣強行制止他輕而易舉,然那刻他卻莫名感受到劉健的堅持不容拒絕。他有點茫然,又立刻收斂,嬉笑著說道:“閣老,朕此次出門可是特地為了閣老而來,過幾日等你回朝,可得為朕遮掩一二,免得言官又窮追猛打,亂了分寸。”朱厚照一臉正色,仿佛說得是極大的正事。剛才還感動得一塌糊涂的劉健:……小半個時辰后,踩著時間回的朱厚照十分不滿,“劉健是怎么個意思?合著我特地尋了半天的東西,他居然還好意思推辭,這不是明擺著讓我難堪?”焦適之在旁邊耐心勸解道:“少爺,劉閣老最后還是收下了。”“收什么收!我剛才要不是說不收我就撕了它,劉健會收?”朱厚照抱手反駁。焦適之輕嘆,“少爺是不在意這些,可張公望的乃有錢都尋不到的珍寶,即便是收歸國庫中也是無上珍品。劉閣老自然是不敢收受的。”朱厚照輕哼了聲,咕噥著說:“我看是沒事找事,就指望著我賞賜是吧?沒門兒,適之,從今往后所有要賞賜到劉府的東西,初開特殊原因,我要親自送!”說到尾音,帶著不容拒絕的斷然決定。焦適之沉思半晌,在旁邊補刀,“其實您是打算借著這個理由來出宮吧?端看剛才劉閣老的模樣,或許會一時感動,不過如是再三后,他估計還是會成為阻撓您的主力軍。”朱厚照輕笑了聲,“那又何妨?我又不單單只是出來看他。那么多個王公大臣,我害怕些什么?”不論如何,今日出門,他算是玩得挺徹底的。一行人先后回了皇宮,皆由焦適之的職權(quán)之便又把幾個人弄進去了。焦適之作為指揮同知兩年多了,在錦衣衛(wèi)內(nèi)部也有屬于自己的力量,進去都很方便。只不過經(jīng)過皇上去見劉健那一遭,基本上還是暴露了。錢寧目送著皇上與焦適之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視野中,腳步卻沒朝宮外走去,反倒是去了劉瑾那里。今日……他似乎窺探到不少東西,還真是不虧。還有那焦適之與皇上之間,怕也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么親密無間啊……而那廂焦適之甫一進入乾清宮,朱厚照的氣勢瞬間一變,把殿內(nèi)所有人都趕了出去。把宮人嚇得連滾帶爬地跑出去。焦適之看著瞬間變臉的皇上連連苦笑,這是秋后算賬的節(jié)奏?乾清宮外月明星稀,空氣清新,微風(fēng)拂拂,一派心曠神怡的清爽。而殿內(nèi)完全相反。朱厚照隱有怒色,焦適之雖面不改色,心里卻在跪下與否間猶豫了半晌,最終硬挺著沒跪下,生怕又讓皇上更加火大。皇上今夜逛得開心,卻也很不開心。兩種矛盾的情緒焦適之都體會得萬分清楚,皇上他并沒有絲毫隱瞞。焦適之深呼一口氣,退后一步,躬身說道:“皇上,您若有所疑問,還請不要憋在心里,我怕皇上憋出心病來,那便是我的極大罪過了。”朱厚照見這個時候焦適之再沒有跟之前那樣稱臣,心里好過了點,不再踱步,皺著眉頭說道:“適之,今日之事,你可有解釋?”焦適之苦笑著說道:“我是在去年才與劉閣老接觸變多起來。那個時候皇上與文武百官的關(guān)系頗有隔閡,我實在擔(dān)憂,便去了劉府與閣老商談。言說我自會勸說皇上,安撫皇上的情緒,希望各退一步,去的次數(shù)多了,門房也便認識我了。”朱厚照靈機一動,忽而想到去年鹽引一事,沉聲說道:“從去年鹽引一事開始?”聽著皇上語氣中猶帶怒意,焦適之微一閉眼,低聲應(yīng)道:“是。”朱厚照在殿內(nèi)慢慢地踱著步,許久后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焦適之,輕之又輕地問道:“劉健脾氣又臭又硬,你是怎么說服他的?”60.第六十章、焦適之還以為皇上會問他為何背叛他之類的問題,不過等皇上的問題問出口后,又忽而覺得這才是皇上的性格呀。他拱手說道:“劉閣老的脾氣雖然頑固,然而本心卻是為了社稷朝廷,也是為了皇上安康,我能勸得動劉閣老,也是因為劉閣老在皇上身上看到了希望。”焦適之的話不是虛假,若不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