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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令人贊嘆其細膩。朱厚照雖面上不顯,但對身邊這幾個仍是重視。不然何以他身邊伺候的人那么多,偏偏挑了這幾個開始接管一些關鍵的地方。這幾個還是剛剛入手,還沒有看出什么變化的,而剛才焦適之看的奏報里面,可是羅列了各處監軍太監的暴行,其上斑斑劣跡實在可惡。焦適之輕輕舒了口氣,慢慢來,所有的事情都得一步一步慢慢來,斷沒有一口吃成個胖子的道理。宮外焦適之正在忙碌的時候,宮內的年少皇帝剛從奉天門回來,剛才那幾個大臣在爭吵的聲音現在仿佛還在他耳邊嗡嗡作響。好在最后劉健出來一錘定音,倒是直接了了朱厚照繼續煎熬的可能。有時候劉老頭還是有點可愛的。朱厚照悄咪咪下了個定義,令人把折子都送到乾清宮后,準備溜達去慈寧宮碰碰運氣說不定這幾天母后就不生氣了呢?事實上還是朱厚照想得太多了,慈寧宮依舊□□地閉著門,似乎在表達著張太后對皇上舉止的抗議。最后還是莫姑姑悄悄地給朱厚照開了個口子,才沒讓一國之君難堪地站在門外發呆,可即便如此,進來殿內后,張太后還是不愿意見朱厚照。朱厚照無奈地看著一臉為難的莫姑姑,“母后當真不愿意見我?”難不成母后真的要為張家爭吵這么久?莫姑姑輕聲勸解,“皇上,娘娘只是暫時邁不過去坎,您別生氣。奴婢再勸勸娘娘”“勸?”朱厚照挑眉,低哼了一聲,“這段時間張家人來的次數可不少吧?”張太后是他母親,她想見什么人朱厚照定然不會阻攔她,也不會特地派人在旁邊守著。只不過這都不需要猜,他那幾位舅舅不持之以恒來哭訴才奇怪了!鹽引代表著多么大的利潤,嘗過那般暴利的滋味兒后,自然舍不得撒手。“怎么,皇上連我想見什么人都要限制了?”身后傳來張太后的輕哼聲,朱厚照瞬間換臉,轉身笑著說道:“母后說的是哪里話,我怎么會限制母后呢?”身后張太后被張巧娘扶著走進來,在經過朱厚照的時候輕瞪了他一眼,美目里猶帶怒氣,但已經比前幾日好多了。張太后在上首坐下,在母子兩談話的時候倒也沒讓人在旁邊守著,連莫姑姑與張巧娘都退了下去。張巧娘靜靜地隨著莫姑姑退出來,面上嫻靜,心里卻暗自發狠。前幾日若不是紅桃機智,悄悄回去取了衣裳來予她換,又與翠柳兩人前后守著,不然她該如何自處!這幾日她在宮內行走,總覺得那些伺候的人在隱隱嘲笑她,令她越發郁悶!她可從來沒想到,皇上竟然是這么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在食盒中夾雜著罌粟殼便是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就算真的不想與她合作,可正常而言不該先聽聽她說的是什么嗎?再不濟,也不想知道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何事?要知道,那個被先帝處死的,僅僅只是個表面上的人物!只是此時張巧娘再如何發狠,都改變不了朱厚照對她厭惡的心理,他剛才甚至連看都沒看到張巧娘一眼,徑直與張太后說話。只是門內的氣氛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兩人說了幾句話后,原本稍顯和緩的氣氛又開始變得緊繃起來。不知朱厚照開口說了些什么,張太后顯然是被朱厚照的話氣到,柳眉微蹙,含著薄怒,“皇上,他們可都是你的舅舅,你怎么可以如此對待他們。張家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可從來都是齊心協力。現在你兩個舅舅不過是有點小小的要求,你卻直接聽從那些所謂朝臣的話語,竟反過來對付你的親舅舅,這是哪里來的道理!”朱厚照強忍著怒氣說道:“母后,鹽引的事情的確是之前過于泛濫,因此我才打算收回一些,這本來就是為了朝廷社稷,怎么到了母后嘴里,就變成我是在針對張家?”“若不是,為何偏偏是在這個時候來做這事?你前腳賞賜下去還沒兩個月,結果轉身就讓你給下令奪回來,你讓你兩個舅舅怎么做人?這臉都沒了。”張太后嗔怒道。朱厚照撇嘴,“他們兩個早就沒臉了好嗎?”“你說什么?”張太后大怒,厲聲追問道。朱厚照連連搖頭,正色道:“母后,先不說別的。鹽引泛濫之事本來就是急需處理的,即便是張家也不例外。這只不過是錯誤修正,而且本來張家就不具備拿著鹽引的資格,您沒看到,還有許多跟張家一樣失去資格了嗎?政令剛下,朝臣都在看著我,我不能出爾反爾。您不能逼著我為張家而背負罵名。”或許弘治帝肯,可朱厚照是決然不肯的。張太后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后說道:“既如此,你可得補償你兩個舅舅,不能就這么虧待了他們。”她心里有氣,卻也已經累了。朱厚照只覺得牙疼,這兩位沒皮沒臉的舅舅到底又對他母后說了些什么啊,實在是令他特別想再找人去把張鶴齡張延齡暴打一頓。小半個時辰后,朱厚照怒氣沖沖從慈寧宮出來,步伐大得身后伺候的人也幾乎追趕不上。現在朱厚照身邊貼身伺候的不僅僅是之前的那幾個大太監了,因為被朱厚照安插到各處的原因,他們時常也會出宮,現在貼身伺候里最得信重的是樂華。樂華在后面緊緊地追著皇上,上氣不接下氣,終于明白為何之前幾位爺爺的體力那么好了,幾年如一日地跑下來,能不好嗎?!朱厚照很生氣。生氣到晚上批奏折的時候還很氣不順,每一筆一劃都像是在泄憤。焦適之甫一進來便有人悄聲告知皇上到現在還沒吃飯,他深吸口氣,令人先去備下膳食后,方才走到朱厚照身側。為了避嫌,他并沒有站到朱厚照身后,以防自己不小心看到了奏折,而是走到桌案邊便停了下來。朱厚照不喜歡在文華殿等地方討論國事,大部分的奏折都是在乾清宮批改的。雖然他對上朝之事不大熱衷,但批改奏折還是一貫認真的。“皇上?”焦適之輕柔喚了一聲。朱厚照的眉頭微動,把毛筆拋到一邊,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焦適之輕笑著說道:“皇上忘了嗎?卑職這幾日正在與指揮使大人仔細探討了關于工作的事情,因而還沒有具體的事物。”朱厚照心情稍微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