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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嬌寵有加。但朱厚照有時實在是太好玩樂了,連學習都顧不上,劉瑾等人又不勸著太子,反倒鼓動著太子玩耍,若不是怕太子生氣,張皇后都想把東宮清洗一遍。萬歲爺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朱厚照繼承皇位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但若國君太過放縱肆意,于國家也不是一件好事。張皇后雖不插手朱厚照學業上的事情,但不代表她不擔心。聽著太子終于上心了些,張皇后也算是松了口氣,卻不敢完全放松,畢竟太子的前例太多了。“皇后,這是怎么了?”弘治帝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張皇后柔美的臉上帶著郁郁之色,神情有些倦怠。15.第十五章、“還不是你那寶貝兒子?!睆埢屎鬀]好氣地看了眼弘治帝,無奈地說道:“他昨日在端敬殿內頂撞了楊廷和,之前又連著好些時日沒去上學,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朱厚照畢竟是太子,學業上的事情張皇后不好插手,最多是隔一段時間派人問一下,至于朱厚照每日來拜見她的時候,張皇后自然不會把時間花在這上面,疼兒子都來不及了。但是作為皇上的弘治帝肯定比她清楚得多。弘治帝笑道:“他愿意做什么就讓他做吧,太子天性聰慧,也不可過度拘束了?!睆埢屎蟊缓胫蔚蹥庑α?,輕笑著說道:“有你這個做父皇的這么寵著,他可不是得無法無天了?”弘治帝輕輕拍了拍張皇后柔嫩的手,又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聲說道:“他才八歲,我們就這么一個兒子,不寵他還能寵誰呢?不過自從上次他撒嬌打諢要了兩個侍衛過去后,的確是乖順了不少。聽說昨日還做了功課,比以前已經長進了?!睆埢屎鬅o奈地搖頭,弘治帝比她還寵愛朱厚照,不然為何每次太傅的折子都被他壓了下去,莫說責備太子,連說兩句都不舍得。“罷了罷了,你拿主意吧?!焙胫蔚叟c張皇后如同普通人家一般生活了多年,兩人從來都是有什么說什么。弘治帝十分敬重張皇后,從來不曾落過她的面子,坤寧宮的氣氛一直很溫和。焦適之在東宮的身份漸漸不一般了,他與林秀一起擔任太子的侍衛,但他同時又幾乎是太子的伴讀。不久之后林秀被朱厚照推去給武師傅那邊好好練習,林秀高高興興地走了,焦適之只在每天晚上才能夠見到他。而焦適之則與朱厚照一起沉淪在無限的學業中去。太子所需要學習的東西自然與一般人不同,即使太傅的心思都花在太子身上,焦適之仍覺得有些許吃力。這不是說焦適之不如劉瑾等作為伴讀的內侍,而是朱厚照根本不會找他們交流,他們的存在是為了替太子挨罰,順便陪太子讀書,心神根本沒花在學業上。而朱厚照現在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拉著焦適之泡在書房,搞得焦適之回去之后不得不挑燈夜戰,不然有些跟不上朱厚照的進度。是夜,林秀看著焦適之那邊還亮著燭光,摸過去愕然發現他還在看書,疑惑地說道:“適之,你為何如此認真,太子殿下現在已經開始好學起來,你不必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這上面?!彼詾槠綍r焦適之即便再如何認真,但也沒到子時都還未入睡,如果不是因為他今日也睡不著,還不知道焦適之一直這么晚。焦適之合上書,掩住即將出口的哈欠,輕聲說道:“太子很聰明,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文章謀略,我不如他?!绷中悴恍牛约豪_椅子坐下,“太子殿下再如何聰明,也不過八歲,你竟如此推崇于他?”“不是推崇?!苯惯m之搖了搖頭,卻沒再說下去。他說這些話并不是為了自己辯駁,只是在同等的程度下,看著年僅八歲的朱厚照游刃有余的模樣,焦適之心里還是有些不服輸的,即使那人是太子。“你的武功如何了?”焦適之轉移話題,林秀也不在意,聳了聳肩說道:“就那樣吧,最開始去的時候那幾位師傅并不樂意教我,不過這兩天情況好多了?!?/br>焦適之抿唇,輕聲說道:“以你的資質,他們不會輕待你的?!备槐卣f還有太子的命令,不過最開始的時候肯定會難熬一些,畢竟他們本來是為了太子服務的,結果太子不過來,卻塞了一個小侍衛過去。林秀笑著點點頭,“我知道,而且這是我自己的選擇?!?/br>太子開口問他的時候,林秀幾乎是立刻就答應了下來。跟在太子身邊固然是一條捷徑,但他還是想上戰場的,能有更進一步的機會自然是好。而且太子身邊有焦適之的存在,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超越他,離開這里對兩人都有好處。他相信焦適之正是因為看明白了這點,才沒有阻止他。兩人又聊了兩句,然后林秀勸著焦適之去睡覺,直到看到這邊的燭光熄滅了后才離開。焦適之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林秀難以置信的表情,心里苦笑,他都不知道到底這份吊兒郎當到底是太子殿下的本性,還是他的偽裝了。但他相信太子絕不是他人口中那么不學無術之人!次日清晨,焦適之起來的時候覺得喉嚨有些發癢,咳嗽了兩聲又吞了涼水,心里叫糟,或許是這幾日太過晚睡,結果喉嚨不太舒服。他換上侍衛服,站在銅鏡前整理衣著,這身侍衛服與東宮侍衛的服侍類同,但在細微處卻又別具一格,穿在身上格外精神,掩蓋了幾分倦怠。甫一進殿,焦適之心中就驟然閃過一行斗大的字眼,讓焦適之看了之后苦笑連連,這個真的很耐人尋味。這段時間積累下來,焦適之已經學會忽視這些東西,只是偶爾還是會被某些比較驚悚的內容所驚嚇到,就猶如今日的內容。他頭疼地回想著剛才的那句話,又看著現在正在幾個內侍包圍下穿戴者衣物的小小太子殿下,完全想象不出來那是怎樣的情況。“適之,你怎么了?”朱厚照一眼就看到焦適之站在門口發愣,好奇地開口問了一句,就看見焦適之目光詭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移開眼神搖了搖頭。朱厚照詫異地看了眼銅鏡,難道他哪里不對勁?焦適之想著,雖然萬歲爺與皇后兩人感情誠摯,再無他人,怎么輪到太子就那么的那么的嘶~牙疼。把心里的胡思亂想收了收,焦適之原本便打定主意,這些所謂的未來跟現在沒有關系,就算是將來的可能,但也還沒有發生,不能用奇怪的眼光看人。一路上焦適之感覺到太子時不時在偷瞄他,他知道定然是他剛才的反應讓太子以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