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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了。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哈!你是在同情我嗎?”約瑟海姆嘲笑道,“就你這么一個比我還不幸的家伙?” “這不是同情。”蘇陽沒有因為這種冒犯而生氣,她認真回道:“我也并不覺得自己不幸。” 很多人,無論是前世也好、今生也罷,大家都以為自己擁有最起碼的“合法自由”,以為自己找到工作養(yǎng)活自己,就是個獨立的人了。 但在蘇陽看來,其實這世上大概不存在任何“自由”與“獨立”。 你看,人們的想法來源于自己的三觀,而自己的三觀又從哪里來?還不就是父母、老師、朋友,往后有上司、同事、戀人,甚至還有仇敵。不說人,那就是國家、社會、課本、課外書籍、新聞、網絡資訊等等等等。 大家都是在互相影響中產生了自我,當自己有一個想法、一個念頭的時候,你以為你的想法和念頭是你自己的東西嗎?是你自發(fā)產生的、屬于你的意志嗎?不是的,是其他什么存在的影響,讓你有這樣的想法和念頭的。 說到底,人,沒有任何東西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當然,你要認真計較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一一分辨它們,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或者說,根本辦不到。所以蘇陽有這樣的認知,卻不會再繼續(xù)探究,她覺得沒有結果,就算有結果,也毫無意義。她所做的,不過是堅定自己的“定義”——實際上也不存在什么“自己”。 說話的時候,什么“我想”、“我認為”、“我的做法”……計較起來,這些都不是“我”。 “我”是不存在的。 存在的只有一個“集合體”,被人們命名為“我”。 蘇陽的這種認知,不好說她正確,也不算她不正確。畢竟……這就是她個人看法而已,不礙其他人什么事。 你看,她能正常與人溝通,發(fā)表意見,看上去還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是她活在世上的“妥協(xié)”。 若將這些東西都剝離出去,那連“蘇陽”這個人都是不存在的。 要不做“妥協(xié)”,在蘇陽掙扎于系統(tǒng)的掌控中,懷疑自己的真實性時,她就已經活不下去了。 也有人覺得“集合體”就是真正的自己,融合了各種東西后形成的“真實自我”,學習到了許多知識,經歷了許多事,然后有了“現在”的“自己”。這個也不算錯啊,甚至可以說,這個才是積極、樂觀的看法。接受自己,認可自己,然后好好活著。 哦,什么叫積極,什么叫樂觀,這個也是“集合體”的定義,不是“我”的定義。 幸福與不幸,似乎已經有了很明確的定義,活在“人”構成的社會中,習知“人”慣有的東西,分辨“人”判斷好的存在。 很多事情,在課本上都有答案,連“遲到的正義”是什么,算不算正義,這類問題考試的時候都能硬給你掰出一個“標準答案”。 “詭異的光”是什么,寫出來的作者本人都不知道,但它就是有考試的“標準答案”。 學習它、背誦它、解讀它,然后等考試的時候寫下自己的答案,再等公布的時候查到“標準答案”,接著按照“標準答案”來重新整合出自己能接受的答案。人們按照這種方式,在一無所知的時候慢慢培養(yǎng)出“自我認知”,只要別太“變態(tài)”,八`九不離十符合“社會常規(guī)”,處在“能被容忍”的范圍內,這就形成了“合法自由”。 太“變態(tài)”就不合法了,“過度”的東西會造成大眾危害、影響穩(wěn)定,所以不能“過度”。不然世界都要崩盤了。 扯遠了,扯回來。 別人以為自己探索出來的東西是正確的,蘇陽又何嘗不是呢? 她也考慮過自己是幸還是不幸,忽略以前的想法不談,此時此刻,從自己的內心世界回到現實,心頭還懷念著那個不知模樣的微笑,她覺得自己并非不幸。 蘇陽甚至有點感謝約瑟海姆,他讓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內心,竟然還有這么珍貴的東西存在。 約瑟海姆則是深覺她是個不幸的人,驚嘆她的“毫不自知”。 “如果我可以拯救到你,那就將你的余生給我吧。雖然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地步,但起碼你不會現在就去死,不是嗎?只需要你給我一個機會。”大概覺得自己先頭的話會讓人費解,蘇陽重新編制了語言。她是認真這么想的。 約瑟海姆有種哭笑不得的心情浮現心頭。 他燃起了些許興味。 【這是個奇怪的人,還挺有意思的。】約瑟海姆如此想到——一個堪稱史上最不幸的人,想要拯救他人? “好吧,那我往后就跟著你混了。”嬉笑間,他將無所謂的自己交了出去。 陸乃已經不在這世上了,但是又出現了一個和陸乃一樣,讓他覺得有趣的人。他產生了好奇心,想要看看這個人活在這個世界,會做些什么,也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在想些什么,為什么她的內心如此讓人絕望…… 黑色泥沼的底下,究竟藏著怎樣的“寶物”? 第34章 章之三十三 每個人重要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有些人重要的存在是唯一, 有些人卻有很多, 難以取舍。有些人很相近, 可以互相理解;有些人差太多,就沒辦法互相理解了。 對于約瑟海姆來說, 陸乃是最重要的,重要到了超越一切,沒有任何存在可與其比肩。在陸乃面前,連他自己的全族都要退到萬里之外。 如果他知道蘇陽重要的東西, 只是一個不知模樣的笑容, 尤其那笑容的主人還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恐怕是無法理解的, 說不定還會嘆一句“可悲的家伙”——畢竟在他看來,蘇陽已經是世上最不幸的人了——將一個永遠不可能知道的微笑當成寶貝, 多么卑微啊…… 蘇陽不知道約瑟海姆對自己的看法,大概知道也無所謂吧, 她自覺了卻一樁心事, 頗為輕松。 約瑟海姆暫時不會有想死的念頭了, 精靈族也不會成為帝國的敵人。雖然現在的精靈族們貌似對所有人族都挺友好的,不過作為大長老的約瑟海姆, 卻不是很喜歡人族,能將他爭取到自己這邊,也相當于將精靈族爭取到帝國這邊。 這兩人“隨意”組了隊后, 就開始討論蘇陽一行人的旅途。約瑟海姆肯定會跟著去, 他現在對蘇陽充滿了探索的興趣, 就近才能更好地觀察。他們隊伍里的人設再加一個“兄長”,也沒什么大不了。 若有第三者在場,一定會覺得難以置信。約瑟海姆先頭那種闖入他人內心世界的做法,可算不上友好。但不只是蘇陽不在意,連他這個始作俑者,也看不出多少尷尬愧疚。 約瑟海姆多關心了一句“暗系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