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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去胡鬧。趙林鈞一閉關,陳簡再次閑下來,也沒了打牌的興致。生活總是這樣,越想抽時間陪誰,越忙得不可開交,一旦想讓自己忘記什么事,無論工作再多都覺得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沒有休息,只要一停下來回憶就無孔不入,見縫插針地折磨他的心神。那天消息發過去之后,江硯始終沒回復,熟悉的頭像躺在最近聯系列表里,一點點往下沉,陳簡不想再拉黑他,已經沒有必要了。但他還沒搬走,家里東西都在,包括擺放樂器和設備的工作間,依然和以前一樣,只是人不在了。分手是件傷筋動骨的事,尤其同居太久,陳簡想把東西打包寄過去,卻不知道江硯在S市的地址,更何況他現在在哪都是未知數。找不到更好的處理方式,只好再發一條微信,陳簡說:“你有空過來一趟,把東西帶走。”發完石沉大海,還是沒回復,人也沒來。十月下旬,B市連續下了好幾天雨,在一個周日的早晨終于放晴。這天,消失了很久的江硯露面了,出現在與華城娛樂的簽約儀式上。陳簡早就知道消息,因為謝霖提前找過他,問他能否出席。拋開個人感情不談,僅從公事出發,陳簡不覺得自己有出席的必要,華城只不過是他手下眾多子公司中的一個,什么活動都請他過去,他忙得過來嗎?謝總監卻好像不知道他們已經分手了,叫他去給江硯撐場面,說這樣才能顯示出上頭的重視,畢竟是天價簽來的王牌,到時候發通稿也好看。陳簡聽不下去,覺得謝霖是個腦殘,直接把電話掛了。謝總監很委屈,在后臺跟江硯提起這事,怨念道:“陳總一點面子都不給,你沒和他說?”江硯今天穿了一身非常正式的西裝,襯得身材愈發挺拔,同上次見面相比,他似乎有點瘦了,可人還是好看的,沒人比他更好看。聽了謝霖的問話,他道,“沒關系,來不來有什么問題?”絕口不提已經分手的事。謝霖也不便執著于此,轉而問他:“你前些天干嘛去了,都找不到人。”江硯說:“去了一趟法國。”“法國?”“有點私事。”江硯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淺,帶一絲懨懨的病氣,整個人顯得不太精神。謝霖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他不對勁,本想問幾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簽約儀式結束之后,應付完媒體,謝霖請江硯吃飯,還給陳簡打了電話,問陳總肯不肯賞臉。陳簡不肯,并請他轉告江硯,讓江硯下午去別墅一趟,去干什么并沒說。謝霖不敢問,如實轉達了。結果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江硯一直心不在焉,頻頻走神,離開餐廳的時候還被粉絲認出來,路人也來湊熱鬧,問他要簽名,人太多,堵在門口差點走不了。真正到陳簡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江硯有鑰匙,進去之前,他本打算給陳簡打個招呼,但想到這可能是最后一次使用這把鑰匙,就什么都沒說,自己擅自開了門。今天是周末,休息日,以前的這個時候,如果陳簡不加班,他們前一晚會在床上做很久,第二天睡醒時整個人都是懶懶的,然后吃過飯,一起去露臺曬太陽,在家里黏膩一整天。天氣好的話,晚上還能一起看星星。他已經把鋼琴搬到了露臺,還沒彈過幾次。……江硯不敢再想,推開門往里走。他腳步不重,并非故意不發出聲音,只是過分小心翼翼了。太多天沒回來,他意識到自己是客人,不是主人。沙發上,陳簡在睡覺。這是個意外發現,以前江硯午睡時拉著陳簡一起睡,通常睡不久的,至少絕不會睡到下午三點。為什么,昨晚沒休息好嗎?江硯的腳步聲更輕了,慢慢靠近,走到沙發正面。“陳簡?”江硯叫了一聲,陳簡似乎聽到了,皺起眉,但沒有醒,他的姿勢很放松,主要沙發夠大,足夠他躺得舒服。江硯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看他,明明是熟悉的眉眼,不知怎么感覺特別陌生,陌生到讓人鼻酸。江硯深深吸了口氣,忍下復雜的情緒,鬼使神差地,又靠近了幾步。陳簡依然沒有防備,閉著眼睛,嘴唇緊抿,可以想象那雙唇吻上去是什么感覺……江硯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大腦有一瞬間的失控,什么都顧不上了,眼前只剩下這張曾令他無比著迷的面孔,只剩下這個又冷酷又溫柔的男人。“你干什么?”還沒來得及親下去,陳簡突然醒了。江硯僵在原地,陳簡抬手推開他,順勢坐了起來,和他保持了距離,那神情是真正的冷酷,說道:“今天過來了,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第41章“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簡單幾個字鉆進耳朵,江硯好像被人當胸捅了一刀。其實早有心理準備,想得到陳簡找他的目的,可想到是一回事,親耳聽到是另一回事。拋開那些真真假假、信任與否的計較,情緒是最真實的,疼不疼只有自己知道。“我……我的東西不太好收拾。”江硯想笑一下,這樣才顯得客氣,可平時在鏡頭下cao控自如的面部表情突然變得生疏,他不知道怎么笑才不會尷尬,緊張得有點忘詞,明明自己上一秒才說過的句子,竟然又重復一遍,“我的東西不好收拾。”他說,“我不知道怎么……”“不著急。”陳簡撇開臉,似乎不愿看他,“你先把日常用品和衣服裝好,電腦和記歌詞的稿紙自己整理一下,其他的叫搬家公司幫忙——慢慢收拾,不會么?”“……”相比之下,陳簡還是這么冷靜,思路清晰,江硯曾因此折服,如今卻感到受傷、難堪,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一敗涂地,再也沒法挽回了?可又覺得委屈,故意頂嘴似的,忿忿地說:“不會。”陳簡沒聽懂,詫異地看他:“你說什么?”“我不會收拾,不想收拾,不想從這里搬出去。”江硯皺著眉,眼神也皺巴巴的,眼眶里積了一層水汽,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說,“我不想和你分手。”“……”以前他這樣,陳簡總是感到沒辦法。他最知道什么時候該撒嬌,什么時候該示弱,甚至連認錯道歉的時機都把握得剛剛好,毫不介意把自己放到一個很低的位置來哄陳簡。陳簡了解他,知道他聰明,也正因為了解,才不想相信,生怕又是他耍的手段。可即便如此也不能無動于衷,只一個錯神的功夫,江硯就欺身過來,把陳簡推倒在沙發上,那神情簡直可憐透頂,嘴角緊抿,眼睛紅紅的,盯著陳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