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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聞商不太確定這是不是華益給他做的戲,為了讓他露出馬腳,所以擺在他面前的一個陷阱,還是真的發生了突發事件。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問。這才符合不管閑事,只求自保的監獄規則,而且,他早就已經表現出,埃德好像跟他鬧掰了的樣子。“他不是跟你很好嗎?你在做什么?”顧參先開了口。華益一直在等聞商開口問,可他始終沒有說話,所以就將看戲的表情轉到了顧參身上。“他啊。”“要給我鬧自殺。”“在監獄里鬧自殺會給獄警大人添麻煩的,所以我只好,先幫獄警大人收拾收拾他了。”“......”聞商的眼中閃過震驚的顏色。自殺?“他為什么要自殺?!”華益輕歪了歪頭,看向震驚的聞商,笑道。“我怎么知道?”聽到華益的反問,如同死尸一樣僵在地上的埃德終于有了點反應。“meimei......meimei。”埃德趴在地上不停地念著,緊抓著華益的褲腿。聞商眉頭緊皺起來。“他的meimei怎么了?”“我怎么知道他meimei怎么了。”聞商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他現在就在叫他的meimei,你聽不見嗎?”華益一臉事不關己得攤了攤手。“他的meimei怎么樣,關我什么事。”“.......”聞商知道埃德的家庭狀況。但是事實上,那些都是何女警告訴他的。混混聞商不該知道。“又不是我害了他的meimei。”華益掏了掏耳朵。“他meimei早死了。”空氣瞬間靜了一秒。華益原本玩世不恭的眼神落在聞商的身上的那一刻變得十分的冰冷,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探究意味。他想要看看聞商會不會有什么表情的變化。如果能證明,聞商知道只有警察能夠知道的事,那就能直接確定了。聞商是條子派來的臥底。聞商這個人很奇怪。說他是條子,那也不對,一個條子怎么會有那么濃的亡命之徒的架勢。但是若說他不是條子。那他也太過干凈了。身上那股無論所處的地方再黑暗,也能讓人看到光明的氣質...真是...讓人厭煩的,想要盡快毀掉。在顧參看過來的時候,華益又恢復了往日的吊兒郎當。“你說是吧,他meimei在他進監獄的時候就死了,關我什么事,這件事情告訴我們,一定要做個好人,絕對不能犯法。要不然禍及家人。”雖然話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從華益嘴里說出來,那就是實打實的欠揍。埃德還在地上,像是失去了一切地抱著自己的胳膊。“你不是說....你會替我保護她嗎?”“你不是.....說....”“也有人信我說的話?埃德,你果然太天真了。”華益伸手點了點埃德的腦袋,笑道。“你真可愛。”“這是件好事,你本來就養不活她。你出獄之后只會更養不活她。”“還不如早死早投....。”話說到一半,一記重擊從他的左臉頰襲來。收回全鋒的聞商,知道自己不該這么沖動的打出這一拳。但是他并不后悔打出這拳。就算他不打他,這個人也會懷疑他接近顧參另有目的,那還不如揍這個人渣一拳,解自己的氣。華益吐出了一口血和一顆牙,然后隱忍怒氣地撩了下頭發,笑的有些詭異,“顧參,你家的貓,也養的太野了吧?”他身后的幾個小弟已經蓄勢待發,作勢要收拾聞商。聞商本來就沒想健全的走出這個門。至于求顧參救他?他根本沒想過。反正這兩個人是一伙的,他對顧參的信任僅僅只有,如果他被人打殘了,對方可能會出于對還沒玩膩的人的興趣,將他領走而已。本來他是這么想的。“我家的貓怎么養,關你什么事。”顧參冷淡地看向華益。讓已經捏緊拳頭的聞商,完全愣在了原地,抿了抿有些發干的唇,視線的僵硬的轉到顧參身上。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么說.....在被顧參護著走出廁所的門。聞商都有些沒有真實感。他看著顧參鋒銳的側臉,怔然出神。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個他根本玩不過的人。如果顧參對他的好都是欺騙。那他一定會輸的一無所有。...........“咔!”在導演說咔的時候。蘇彥離站在原地還沒有緩過神。他呼吸了幾個片刻,終于從戲中走了出來。“喂喂喂,怎么還不起來。”紀裕開玩笑的碰了碰躺尸的簡儀章。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演心如死灰了。到現在還沒有爬起來。“簡儀章?”紀裕晃了晃躺在地上的簡儀章,這才發現,人是真的昏了,不是裝昏。周圍的幾個劇組工作人員慌了。他們慌忙扶起簡儀章,按了按他的人中。“沒事吧?”蘇彥離小跑了過來,蹲在紀裕旁邊。他剛剛出戲也覺得有點困難,所以,他一下便察覺到了簡儀章可能出現的問題。“他現在真的傷心欲絕。”“快快快,快叫他的名字!”“簡儀章!”“簡儀章!!!”幾個人同時高喊,終于把簡儀章喚醒。滿臉哭臟的泥沾著臉上,他表情呆愣地看著周圍的人。許久后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什么情況。“對不起,對不起。”他雙手合十,十分抱歉的模樣。他剛剛入戲太深了!簡儀章這邊的情況,也吸引了導演組的注意。鄭導剛剛在跟副導討論畫面情況,沒往這邊看。聽到這邊有問題,也湊了過來。“你這是怎么了?”鄭導問。簡儀章摸了摸腦袋。“剛剛演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的meimei沒了,我好難過,難過到沒有任何希望了,然后就一下沒有意識了。”簡儀章想到之前的感覺,到現在還有些心有余悸。“看來我得給你找個心理醫生啊。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鄭導有些愁。這別演著演著演成抑郁癥了。難道真的是他們劇組壓力太大了嗎?這個又差點昏迷,要是因為拍了部戲,得了抑郁癥,然后再輕生了,那還得了。“要不然后面簡儀章的鏡頭,都換成替身吧。”鄭導估摸著后面的戲份,覺得應該也能行。哪有那么多人會一開始就扒著電影對比細節。他們又沒有電影院的秘鑰。如果有人拍盜版那就更不清晰了。不會有人發現的。簡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