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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罷?!辟R正之清清淺淺一笑,任誰都不愿聽著旁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罷,就算是他賀正之也不例外。“這事怎能不去澄清?賀大人如此不便是默認了此事么?!辈苁汤扇绱苏f道,竟是過來關懷賀正之的。賀正之如何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升遷的,說來還有他曹侍郎的份。賀正之確有才能,又怎么能夠道是以男寵爬上這等高度的?“罷了,這在旁人看來不過辯解,風聲依然不會過去?!辟R正之緩緩回道,“我正準備想向皇上請愿,將我調離京城,遠離這是非才是?!?/br>“賀大人要請愿調離京城?”曹侍郎倒是一怔,看著賀正之。不過說的也是,沒人能夠將那些難聽的話語忍下,這調離京城無非是最好的辦法了。待到時間一久,也就沒多少人再會談論此事。“好罷,這調離京城避避風頭也是好的?!辈苁汤捎质钦f道。說來這賀正之也不是傾城絕色,可說是俊俏,但這容貌迷得是那萬千少女,怎么會和皇上扯上關系?歷來君王若是迷上男子,都是那男子絕代風華,容貌比那后宮三千佳麗更甚,自然是被迷得神魂顛倒。像賀正之這般的倒是不曾聽聞過。“是,我也是如此想的?!辟R正之笑道。待這風聲過去,只是,誰又知這風聲何時過去。就算是過去了,再回到這京城里來,會不會又是滿城的風雨?這是這么多日來,賀正之到這御書房里來。張福來見了,心里暗自一驚,也不知賀大人心中所想,急忙迎了上去,“賀大人。”行了一禮之后,又是續道,“這流言厲害得很,您怎么到這來了。”“我正是為了這流言而來,勞煩張公公通報一聲?!辟R正之作揖道。張福來一聽,頷了頷首,連忙轉身去御書房通報了。沒一會,他便是從御書房里出來,請賀正之進去。蘇長策也有一段時日沒有好好的和賀正之說上句話了,平日也只能在早朝上遠遠的看著,又生怕多看一眼,會被旁人注意到。這躲躲藏藏的,讓他非常不悅。如今見了這賀正之,這心里的煩悶頓時煙消云散。賀正之仍舊與以往一般,在朝堂上看著的時候,也沒法好好的看看。如今這般近距離的看,才發覺他似乎有些廋了。張福來識趣的將御書房的大門給掩上了。蘇長策輕咳了幾聲,這才招手讓賀正之過來,“你過來罷,讓我好好看看你。”“皇上這身子還未好么?”賀正之見蘇長策竟還在咳,藥也喝了一段時日了,若是普通的風寒,又怎么會拖得這么久還沒好。“這反反復復的,也不知何時能好。”蘇長策回道。賀正之便是笑了,“這凡藥三分毒,指不定不吃就好了。”“不知前段時日是誰勸我喝藥來著?!碧K長策瞥了賀正之一眼,見他也并未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心里竟是不覺松了一口氣。這正想握著賀正之的手腕,卻是聽聞賀正之道,“今日臣是來與皇上道正事的?!?/br>“怎么?”蘇長策望著他,只聽他續道,“道這已然傳得滿城風雨的那事。”話音一落,卻是見賀正之在他身旁跪了下去,“臣請求皇上將臣調離京城。這流言蜚語也不知何時是個頭,繼續留在此處,于皇上于臣,都是不利?!?/br>賀正之此時正垂著首,并未看見蘇長策的手緊緊攥成了拳。他未想出個好法子,所以賀正之便替他抉擇了,是么?“你覺得,與我這般的關系,已然是一種麻煩了,是么?”蘇長策緩緩的問著,如今只能看著賀正之低斂著長睫,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申請。“皇上何出此言?”賀正之似乎有些不明白,卻仍舊沒有抬起頭來。“賀正之,你是不是后悔了。”蘇長策又是問道。只見賀正之身子微微一顫,并不是很明顯,但因他就跪在蘇長策的身旁,因此蘇長策將這細微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若臣道后悔了,皇上便會將臣放走么。”賀正之卻是反問了一句,似乎他心里對這層關系的確后悔,如今這些舉措,也不過是為他的后悔鋪好退路。“賀正之,好好看著我說話?!碧K長策俯身,伸手去捏住了賀正之的下頜,逼迫他抬起頭來望著自己。“你當時,只不過是附和著我,還是后悔壓過了一切?”蘇長策續問。卻是見賀正之微微抿唇一笑,眉目彎起宛若月牙,眸中似一泓清水,粼粼水光,但卻深不見底,“或許,兩者兼有罷?!?/br>他沒有避開蘇長策的目光,也不見他有任何的慌張。這句話,說得平淡且有堅定,就好似在陳述一個事實。“呵,”蘇長策冷冷一笑,“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放你走么。”隨后他俯身去吻住了賀正之,續道,“我絕不會放你走的,至少這一生都不會。”隨后他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將賀正之壓在地面上。這十二月末的天氣,御書房里雖然感覺不到冷意,可這地面卻是冷得刺骨,就好似在鉆入心里,將整顆心都給冰封起來一般。即便如此,賀正之唇角仍舊帶著清清淺淺的笑意,任由蘇長策擺布。似乎只要如此,蘇長策就會放他離開京城。蘇長策卻是看出,平日那笑若春風的賀正之,如今的笑,竟是冷的。就似這十二月的寒風一般,冷的人鉆心入骨。他第一次覺得,這人就算抱在懷里,也沒有完全屬于自己的實感。作者有話要說: 小正之這性格,真難虐呢~~~~☆、噤若寒蟬在那之后雖然蘇長策讓張福來派人送賀正之回去,卻是不敢正眼看賀正之。心里覺得愧疚,竟是無法開口。他能說什么?傷賀正之的不是那滿朝野的眾臣,也不是那流言蜚語,而是他蘇長策罷。徹夜的心煩意亂,根本無法入睡。隔日清晨的早朝,暗自瞧了一眼賀正之,也未發覺有何異樣??伤至私?,賀正之向來都將心事藏得極好,無人能夠看得穿,就連他也一樣。就算在御書房里,也沒什么心思看折子。隨后,他猛然咳了起來,張福來急忙端來溫水,“主子這病怎么越發嚴重了?”張福來哪里知道昨日的事情,只是覺得主子又開始心神不寧了。“沒什么,只是小病罷了。。”蘇長策淡然的回了一句,抿了一口溫水潤了潤嗓子。張福來一聽,哪里敢再多言。若只是小病,又怎么會拖得這么長時日都未好?今日去太醫院問了一遭,紛紛說沒什么大礙,理應該好了,竟都束手無策。只見蘇長策隨意的看了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