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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隱藏的意思都無。雖說賀正之并未真正答應,他也知曉,他二人在明面上始終是君臣關系,賀正之平日看上去較為隨性,但為人卻是十分嚴謹。一時半會讓賀正之接受也難,蘇長策并不勉強,如今這等距離他也算是滿足了。再說賀正之并未完全的抗拒他的情愫,趁著四下無人之時,他輕輕的牽起了賀正之的手。賀正之的手和他比起來,有些涼意,指腹上有些許薄薄的繭,不似女子那般的順滑。認真看的話,還有些陳年的舊傷,在他指尖處烙印下淺淺的疤痕。畢竟出身貧苦,能撐著活下來已經算是不易,又豈能像是其他那些身世顯貴的人那樣,一出生就被人捧在手心里。“皇上?”賀正之倒也沒有將手抽回,只是笑著喚了一聲,才又是道,“臣要回刑部去了。”所幸這四下并未有人經過,不然看到當今的皇上與一名臣子如此的行為舉止,怕是會引來些流言蜚語。雖然賀正之知曉,這流言蜚語在之前便已經有過,但并未傳開,也算是一件幸事。蘇長策聽得他的話語,只是抬起眸子來靜靜望著他。隨后,蘇長策驀然欺身上前,輕輕飄飄的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記,才道,“那朕便回御書房去了。”賀正之頓時慌亂的看著四周,確定并未有他人之后,才稍稍恢復了些平和的神色,“是。”蘇長策倒也不是想要看賀正之慌張的模樣,只是如今見了,覺得有趣得很,唇角才微微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隨后待到蘇長策離去,賀正之才又將視線轉到那蘇霽泉寫的字條上,喃喃念著,“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念罷,才是無奈的一笑,“可臣并不是關雎所言的窈窕淑女啊,皇上。如若臣是的話,也不會站在此處了。”作者有話要說:☆、夜雨寄北蘇霽泉依賀正之的要求,真的每日都會寫一句詩送給賀正之。蘇霽泉似乎是看到什么詩句,就隨性而寫,并沒有特地的去翻找一些比較具有深意的詩句。全憑著他的喜好來。他第二日寫了句“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倒不是從上尋的句子了。這是唐朝李商隱的,說來倒也算是首名詩了。賀正之一般都會先給蘇霽泉說明這首詩的意思,才會繼續傳授別的知識。這一段時日下來,賀正之就收了不少蘇霽泉所寫的字條。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蘇霽泉的字還真就一日比一日好了。這約莫過了三四月的時間,刑部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又逢一年冬季,初雪乍晴,北方范陽知府派信使將折子送到京城里來,交由當朝刑部尚書賀大人。賀正之名氣不小,遠在范陽的知府也知曉這賀正之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且此人為官清廉,這折子若是能送到賀正之手中,也算是送到了當今皇上的手中。信使稱兵馬使蔣皖設計用毒酒殺死節度使古喬青,奪去了范陽節度使都督一職。蔣皖無惡不作,為不讓旁人知曉此事,便處處防備,以免有人上奏朝廷。這信使好不容易才避開了蔣皖的耳目,到京城中來。范陽知府還吩咐信使一定要將折子交由賀大人手中,千萬不能給了他人。這蔣皖私下結交了當朝護國大將軍李元生的將領傅景作為兵援,想要以此要挾朝廷任他為節度使。賀正之這才想起前幾日蔣皖上書朝廷,道節度使古喬青被歹人所殺,歹人已被就地正法,希望朝廷任他為節度使,以安穩范陽治理。“還望賀大人莫要讓這蔣皖得逞了去,不然范陽將永無寧日。”信使朝賀正之作了一揖,神情擔憂得很。想來當初為了尋賀正之的住處,還花上了些許精力,只怕這蔣皖在范陽又不知有何動作了。不過他還真沒料到當朝的刑部尚書竟是如此的清廉,就連府邸與平常百姓家都沒甚區別。他當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尋賀正之,也只能在深夜之時悄然找到賀正之,將此事給說明了。“好,我知曉了。”賀正之手中握著那范陽知府所呈上來的折子,隨后朝那信使一笑,“你一路上辛苦了,若是不嫌棄寒舍簡陋,便在此處住上些時日。”“賀大人客氣了。”信使急忙擺手,“屬下在京城同福客棧落腳,若賀大人有事,大可去同福客棧尋屬下。”“好罷。如今已然過了宮禁時辰,這折子明日之時,我自會交由皇上。待到這件事有個定數之時,我會告知你。”賀正之將折子收入衣袂之中,說道。“好,就勞煩賀大人了。”信使朝賀正之作了一揖,又是與賀正之交談了幾句,才從賀正之的屋舍離去。待到這人離去之后,賀正之才將衣袂之中的折子拿出來,展開一看,“范陽節度使么。”這第二日上早朝之時,賀正之并未將這折子拿出來呈交給蘇長策。若是如此明目張膽,怕是那范陽知縣會被人殺人滅口。因此,在下了早朝,賀正之趁著要去蘇霽泉殿中之間,折轉去了御書房。這賀正之并未受到皇上的召見,張福來見他突然要求見皇上,想必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想主子稟報,便是急忙去通報蘇長策了。蘇長策聽聞賀正之求見,倒是有些怔然,隨后吩咐張福來讓賀正之進來,張福來這才去告知賀正之。沒一會,賀正之便是走進了御書房。因為刑部的大部分事情最近才告一段落,蘇長策之前生怕賀正之太過勞累,便是鮮少召見賀正之。如今賀正之來求見,蘇長策自然是有些驚訝的。似乎從賀正之步入仕途以來,幾乎沒有過主動求見,大部分都是他召見賀正之入宮,賀正之才會出現在御書房之中。現見了這賀正之,想必定然是有些要事商量。蘇長策可還沒自信到那程度,認為賀正之是因為想見他才到御書房里來的。“皇上。”這日漸熟絡,在四下并無旁人之時,賀正之便也不拘泥于那些禮數。見了蘇長策他邁開步伐,走上前去。“正之,怎么了?”蘇長策放緩了語速,輕聲問道。他這一喚是親密得很,當然,也就只有私下的時候才會如此喚賀正之。賀正之這才彎眉一笑,從衣袂之中將折子拿了出來,隨后道,“這是范陽知府交由臣的折子,是與范陽節度使有關的。”蘇長策接過他遞來的折子,翻開隨意的掃了一眼,了解了大概之后,便是微微蹙起眉尖來,“這是怎么一回事?”“就如折子中所言,雖說并不知曉是否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