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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讓他們先下去,閉上嘴對旁人不要提及此事,獄卒慌忙點頭,生怕惹上殺身之禍。此事之后,楚賀的半張臉算是被徐大人劃花了,什么靈丹妙藥都試過,可不過是讓疤痕淺了一些罷了。他不想出去見人,楚賀的相貌本是極好的,同燕北城第一次相見便讓他看呆了。若說燕北城喜歡他什么地方,大約就是這張臉了。此事他是最為清楚的。本身他沒同燕北城一起走便是傷了他的心了,自己這樣又如何去求他原諒。他到是連唯一的依仗都沒有了。楚賀有些心灰意冷,偶爾出了屋子、若是下人多看了他兩眼他都會大發雷霆。發過火之后他又很后悔,楚賀清楚是他自己太過在意臉上的疤,對旁人不過都是遷怒罷了。徐慕已經死了,徐大人馬上就要問斬,他臉上多了道傷口的這筆賬也不知該向誰去清算。不覺他竟是走到了徐慕先前住的那個院子,徐慕的牌位被銀巧給拿走了。屋中空空蕩蕩也沒人打掃。楚賀哼笑了一聲,進到屋中,走了一圈覺得沒什么意思便要離開。余光瞟見了一本什么東西,拿來一看才發覺是那本詩集,他和徐慕當初兩情相悅之時留下的一些證物。楚賀有些厭惡地將詩集扔在一邊。但明明已經走出了院子卻又走回來將詩集拿回了自己房中。他此時對徐慕早就沒了什么情愛之心,可看著這本詩集突然覺得有些凄涼。他薄情,而徐慕善妒,兩人必定是慘淡收場。只是曾經也動過白頭到老的念頭,光這樣一想便有些難過了。他翻了翻這本詩集,有些地方皺皺巴巴,應當是被什么東西浸過了。楚賀愣了一下,竟想不出像徐慕這樣的女人也是會哭的。他心中紛紛雜雜,分辨不出是什么滋味。最后只是輕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欠了誰的。若硬要說,他既花心就不該娶徐慕這樣的女子,而徐慕既知他的秉性就不該強要嫁他。他們兩人一人命喪黃泉,另一人被劃破了臉,也算是報應了。楚賀放下詩集,他很疲憊,很想見燕北城,甚至想讓燕北城抱抱自己。其他的事情諸如王府、朝中大權等等他都不再在意了。當初燕北城到了泉州之后,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了常玉一家,他們仍是在經營豆腐鋪,燕北城要留下幫忙,常玉則說不用。她已經嫁人了,夫君為人忠厚,待她極好。兩人的孩子都已經快一個月大了。燕北城聽她這么說連忙要當常玉孩子的干爹。常玉笑罵道:“你已經是孩子的舅舅了竟還想做干爹,未免太貪心了。”燕北城認錯,笑著說等孩子滿月了擺滿月酒他來出錢。常玉擺擺手。“算了,你的銀子還是留給嫂子吧。”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常玉將他帶進屋去見他的夫君,常玉的夫君比較木訥,可與燕北城到有些一見如故,兩人沒過多久便混熟了。燕北城也經常厚著臉皮來小兩口這里蹭飯,時間一長孩子都有些粘他了。日子就這樣過了一陣,某天燕北城聽別人說京城亂了,他有些擔心楚賀的安危就又問了問,那人說楚賀平叛有功,皇帝對他極為倚重。聽到這話燕北城放下心來,可越想越覺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楚賀還說要來找他,那倒真是句戲言了。所幸他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依舊如常,偶爾會想想自己要不要娶親,又覺得他心中還有些放不下,娶了人家姑娘倒是害了人家了。就這樣遲疑著過了有小半年,有一次他上街被人叫住了,說有一個人在到處打聽他。“那人什么樣子?”“臉上有個疤……”燕北城點了點頭,心中想:本以為是楚賀,害他白高興一場。“我不認那人,你且別告訴他我的住處可好?”那人點頭答應。又大約過了許久,有一天上午有人敲門,燕北城一開門便愣住了,來的人是楚賀沒錯,可看他風塵仆仆,還抱著盆花,樣子竟有些滑稽。“王爺,這花是怎么回事?”“你臨走時托我照顧的。”“那王爺這臉呢?”楚賀愣了片刻,垂著眼瞼笑了笑。“我是不是沒有從前那樣好看了。”“王爺先進來說話吧。”兩人進屋坐下,楚賀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道:“銀巧給你寫了封信,可在平亂之時信被燒了。”“那便算了。”這話說完之后兩人有些沉默,楚賀小心地將懷里的花盆放在了桌上。燕北城笑著看他,頗有些打趣的意味。“王爺將這花從京城一路抱來到也是辛苦。”“還好。”“還要再抱回京城嗎?”“我不回去了。”燕北城愣了一下,隨后站起來走到楚賀的跟前用雙手輕輕地捧起了他的臉,楚賀喉嚨有些酸,微微蹙眉,頗有些委屈地看著他。楚賀仍然眉間似畫,雙目瑩瑩……就是多了一道疤,看著真是沒原來那樣好看了。燕北城心中暗暗有些可惜。“真是沒原來好看了。”燕北城笑笑,頓了頓。“不過也好,總算是沒有先前那樣招蜂引蝶了。”兩人又說了許久的話,一轉眼就到了晚上,兩人躺在床上都有些心滿意足。他們貼的很近,楚賀小聲地對燕北城說他做了許多錯事,包括對燕北城,對徐慕,對許多人。他臨走之前完成了對周懷的許諾,可是周懷并不知道,他偷偷摸摸地磕了幾個頭就溜了。燕北城聽到這了笑了出來,抱了抱楚賀。“王爺真聰明。”楚賀耳根兒有些熱,就又往燕北城懷了湊了湊,小聲嘟囔了一句。“我不是什么王爺了。”之后的日子平平淡淡,燕北城在離著常玉家很遠的地方開了一間豆腐鋪。店里只有兩人,一個姓燕,一個姓楚。對這家店他們想開張就開,不想開就關門,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