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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寢宮,你帶人去徐趙兩家。”“李大人那邊應當如何?”“李大人首尾兩端,其志不定,不足為懼,你手中兵將比方家如何?”“伯仲之間。”楚賀聽罷笑笑。“那此事便辛苦周大人了。”“王爺就不怕我帶兵跑了?”楚賀愣了片刻,隨即又是一笑而已。“此事隨你。”若說周懷對上方家之人尚且又幾分勝算,可楚賀眼下可用之人也才不過百人,小皇帝的寢宮守衛森嚴,他此番前去勝算不大,但若是不讓周懷帶人離開,到時叛軍將他們圍在宮中,那便是真的兇多吉少了。他確是可以隨周懷一同去,可小皇帝在他們手中,如此徐趙兩家便永遠都有所依仗。楚賀縱馬向著寢宮而去,一路上伏擊者甚多,他將多數斬殺。楚賀所帶皆是武藝高強之人,一番砍殺之后傷亡不過十人,眼看著再過兩門便到了寢宮之前,這樣順利反倒是讓楚賀心中生出了些許急躁。他揚鞭駕馬、又提了些速度,過了一門,離著最后一門不過百余米的距離,楚賀見此竟是心中暗暗松了口氣。也正是在此時門后突然拉出了一條粗繩,楚賀心中一驚反應不及,即可被摔下馬來。楚賀這下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腦中幾乎有些暈眩。寢宮之前極為寬闊,毫無遮擋。等他在回過神之時才見眼前站了好幾排叛軍,烏壓壓一片。雙方一時有些僵持,為首之人笑道:“王爺也當知你我如何實力懸殊,你又何必以死相搏,不妨各退一步,王爺還回王府做你的王爺我們絕不阻攔。”“那你也不妨退一步,將路讓出來,或許我還會留你一條性命。”“這么說王爺是定要自尋死路了?”楚賀勾了勾嘴角笑了出來。“那本王便要看看,你能如何取我的性命。”這話說完兩方人馬便拼殺到了一起,嘶喊之聲不絕于耳。楚賀先前已經耗費了不少的氣力,加上方才那一摔便被那敵方將領占了先機,兩人短兵相接,利刃相搏,來來回回雙方均只是受了些小傷,可這番下來楚賀已經有些力竭。他被那將領逼得退后了幾步,大喘了幾口氣,依稀覺得臉上冰涼,想是這雨下的更大了些,他的睫毛上沾了雨水,方才摔的那一下讓他腦中疼痛不止,手有些發抖險些連劍都拿不住。正在這個檔口,叛軍將領又沖殺過來,用力一砍,楚賀以劍擋之。這一下震得他虎口發麻,手腕疼得厲害。見他動作遲緩起來,那人心中清楚他是沒有氣力再同自己相爭了。他屈腿用力一踹,將楚賀踢倒在地,隨后直接用劍向著楚賀的雙眼刺去,楚賀見此忙向著旁邊一滾,跳起身體來用盡全力展臂一劃、將那敵軍將領的胸口劃出了一個大口子。將領后退兩步,想必是沒想到楚賀還有余力。楚賀哼笑了兩聲,也不知道是那里來的力氣,一躍將劍從上向下砍去,那將領伸出劍去擋,楚賀順勢一個轉身將劍刺向他,他向后又連連退了幾步,楚賀每招每試都用盡全力、以死相搏,雙方又來回十幾招,楚賀強撐著讓自己不落下風,此刻他眼前都景物都有些發虛。楚賀心中清明,若是再這般下去他必定力竭而死。于是只得以計取之,他故意露出破綻引得將領將他的手臂刺穿,也就在此時,他忍著疼痛,一劍刺穿了叛軍將領的胸膛,見那人直直地倒下,口中出血。楚賀渾身瞬間沒有了力氣,用劍撐著緩緩跪在了地上。他腦中有些分辨不清了,楚賀很疲憊,終于再也撐不住應聲倒在地上,聽著身旁“乒乒乓乓”武器相撞的聲響他卻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他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依稀聽得屬下在喊他,可他也無力回答。雨下得更大了,他渾身濕透,又冷又累。于是終于閉上了雙眼,他也不清楚這是不是夢,楚賀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好像是在叫燕北城。他大概看見他了,就在那個他們分別的渡口,楚賀好后悔,后悔自己沒有同燕北城一起走,若是走了兩人此刻應當在某處游山玩水,他也不會躺在雨中,幾乎要喪命。燕北城好像在同他說什么,他聽不真切。楚賀覺得自己好像抱住了燕北城,對他說自己有多么的想他,有多么后悔留在京城,此番平亂他可能性命多不保,他怕此生再也見不到燕北城了,楚賀感覺臉上溫涼,不知自己是不是哭了,也或許這只是幻覺。燕北城就這樣看著他,陽光正好,楚賀見他眉眼彎彎,整張臉都分外生動。楚賀心里委屈,他本就是個閑散王爺,無心權利,只想著享一世的太平安樂,卻沒想到會有此大劫。他一直在對燕北城訴苦,幾乎有些喋喋不休。這時候燕北城終于開口了。“既然選了便不要后悔。我看王爺這般委屈,當初又為何不同我一起走?”這句話一下將楚賀驚醒,他想到當初兩人離別之時燕北城也說了類似的話,他方才察覺到自己還身處皇宮之中,他的屬下奮死拼殺而他則躺在地上、胸中唯有悔恨。楚賀心中熱辣,如此這般,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耳邊的聲音愈發清晰,他緩緩睜開雙眼,視線慢慢清晰起來,見一屬下在喊他,見他毫無反應便撲到他身前用劍為他擋住了利刃,楚賀直到此刻方才明白,他早已沒有了退路也不能再讓旁人擋在他身前。他自己選的,不論如何他都要自己擔著。楚賀坐起身來咳了幾聲,他的胸口也開始疼了。他臉上只是雨水。手臂一直在出血,楚賀草草地撕開衣擺抱在了傷口上。他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叛軍已經死傷得差不多了,而他們這邊也只剩下了十余人。楚賀垂著眼瞼輕聲笑了笑,步伐不穩地走向著寢宮走去。他看見了,寢宮之中埋伏著弓箭手,他敢再向前半步便會被亂箭射死,可楚賀既然身負國運便不能后退,他喘了幾口氣,眼睫上的雨水緩緩滴落。興許他真要喪命于此了。“陳大人,你應當最為清楚方今之事,大人如何做事關天下,若想明哲保身怕也是極難。”“魏公子何出此言?”“先前大人一直對王爺避而不見,眼看京城已亂,江南叛軍隨時可能兵臨城下,方此危難之際,隔岸觀火便是為虎作倀,大人不吝惜名節,不妨為令公子想想。”陳大人皺了皺眉。“魏公子,此乃我家事。”“言已至此,如何全憑大人自己。”魏公子說罷起身哼笑了一聲。“陳大人老謀深算,令公子卻偏偏赤膽忠心,我已勸他助璉王爺一臂之力,此刻估摸著人已經隨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