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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賀笑了笑,楚賀倒是許久未見他這樣笑了,眉眼彎彎,連帶著眼下的臥蠶都是萬分生動。楚賀也不知道燕北城為什么突然對他示好,心中以為燕北城是想明白了。“你這些日子都想什么了?”“也沒想什么。”楚賀坐到了燕北城的身邊,兩人這些日子一直都沒有這樣親近,心中都有些心猿意馬。楚賀伸出手去抓住了燕北城的手,燕北城心中有些驚詫但也并沒有掙扎。于是兩人算是緩和了一些,只是似乎彼此都誤解了些什么。楚賀拿到了信回到書房急忙拆開來看,他看得后背冷汗直冒。他本以為此事只是事關江南一些重鎮,想不到連京城之中的禁軍也參與了進來,若是一著不慎怕是江山社稷都要亡了。楚賀心中暗罵這個大皇子好生糊涂,與徐鄭兩家合謀不易于與虎謀皮,又能有什么好下場。京城之中的各方勢力錯綜復雜,什么事情都不好辦。所幸他聯絡的兩位將軍均已答應他的請求,只等聽他的號令。楚賀頭有些疼,揉了揉額角心想要除掉徐鄭兩家怕是不易,何況事關禁軍,就算換了將領也會被底下的這些反賊架空,可若是全撤了反而給人可乘之機。他連夜招來屬下商量此事,一夜未眠,第二日急急忙忙地進宮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完結呀,嚶~☆、【二十九】往事何擾擾燕北城夜不能寐,半夜聽到屋外枝頭窸窸窣窣的聲音。起床打開窗子發覺外面下雪了。寒風瑟瑟,吹到臉上像是刀割一般。風裹挾著月光和雪流瀉進屋中,遠處家丁提著燈籠在巡夜,橙黃色的光透出些暖色來,聊以慰藉。燕北城覺得周身寒冷便合上了窗子,回到床上仍是沒有半分困意的。這樣的萬物蕭索、寒冷的夜晚也算是一個預示了。第二日一早他一開門便見銀巧站在門外,銀巧臉上沒什么表情,鼻尖兒凍得有些紅,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了。“銀巧姑娘,你怎么來了。”銀巧看向了燕北城掙扎了許久才說。“我們家小姐要見你。”燕北城記得徐慕曾說過不想再見他,這樣一早起來讓銀巧來找自己也不知是什么事情。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跟著銀巧走了片刻,燕北城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你們家小姐,最近可還好?”銀巧沒有回答,走在前面燕北城也看不見她的神情,轉眼便到了璉王妃住的院子前面。銀巧推開了門,兩人進了屋中。燕北城見璉王妃面色差極了但卻看著極有精神,他心中明白,這怕是回光返照,璉王妃要撐不住了。燕北城心中有些艱澀卻微微笑了笑。“王妃今日看著氣色真好,估計明日便要痊愈了。”“你又騙我做什么。”“我哪里敢騙王妃呀。”外面下著雪、天色昏暗,屋中便點上了蠟燭照亮。借著燭光徐慕躺著看向燕北城,他的臉上被鍍上了一層潤色,笑容仍然是溫和又親切的。徐慕也笑了出來,眼中像是有了些淚光但又像是沒有,瑩瑩的樣子,辨不真切。“燕公子,你坐下陪我說會兒話吧。”“好,王妃想說些什么?”“原先你同我說了一個故事,可惜沒有講完,把它說完吧。”燕北城點點頭。“上次說到一書生雨天到一廟中躲雨,見一女子半邊面容貌若天仙,另一邊卻暗如焦炭,書生先是大驚,隨后怕唐突了這位姑娘便什么都沒說。這書生沒有銀兩投宿客棧便在廟中住下,女子對他諸多照料,兩人日久便暗生情愫。”徐慕笑笑。“這些我是記得的,隨后書生知曉這個女子半妖之身,若要成人同書生長相廝守便要舍棄一半面孔,她對書生說若是選了貌美的那副面孔她便要短命,可若是選丑的雖然容貌鄙陋卻可長命富貴。燕公子,你說那書生最后是如何選的?”“書生沒有選。”“沒有選?”“是,書生對女子說不論你如何決斷,我對你依舊愛慕如初。女子遲疑不決,左右為難。可第二日那個書生卻走了,只留下一封書信。”“信上說些什么?”“信上說,若是兩人相戀必要讓他人舍棄些許,那不如自此相忘江湖、不再相見。”“這書生只是負心罷了,卻還說出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書生對那女子也并非沒有愛慕之情,離開廟中沒過多久便害了相思病死了。”徐慕覺得好笑。“既然這樣又何必離開。”“大約是他看得開卻又看不開吧。”“他若是早選了也不會身死了。”“王妃,女子的命運為何要托付在一個男子身上?”徐慕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種種,是非恩怨、對錯糾纏,皆因她將一切都放在了楚賀的身上,她也不是什么純良之輩,事到如今倒是有一大半是咎由自取。只是今時今日,到了煙消火散、油盡燈枯之時再想也沒了意義。她開始覺得有些困倦,眼前的事物也有些看不清了。“書生和這女子可還有機會再見?”“會有的。”徐慕勉強笑笑覺得自己要睡去了,她氣息有些不穩了強撐著說道。“燕公子,可還記得、記得我同你說的,那個折枝之事。”“一直記得的。”“那……”她眼中濕潤似乎一切都看不真切了,徐慕用力分辨著燕北城的輪廓,大抵是想記住他的樣子,可最終只能在心里長嘆一聲,緩緩說道:“燕公子,幫我去折一只、一只梅花來吧……”燕北城一怔,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徐慕對他的情意。他心中酸澀,思緒百轉,最終只是回答了聲“好”匆匆出了房間。徐慕不想自己死在燕北城面前,聽得他走出了屋子才放心下來,閉上了雙眼。此刻她心中是異常平靜的,沒有對楚賀的失望、沒有對燕北城的情意、亦沒有對魏公子的怨恨,等一切都陷入暗淡之時她只是一個尋常女子,不是什么徐家千金也不是什么王府王妃,再入輪回,大抵一切皆放下了罷。燕北城在屋外聽見了銀巧的哭聲,他知道璉王妃死了。屋外雨雪霏霏,雪粘在了他的發絲、睫毛上,一陣風吹過,他站在梅花樹下見枝頭搖曳,便想多年之前應當也有兩人站在梅花樹下,郎有情妾有意,如今世事蹉跎、物是人非,恩恩怨怨終于一并了結了。璉王妃的死訊很快便傳遍了王府,楚賀雖對她不喜,可到底死者為大,喪事上也并未克扣。吹吹打打,誦經燒紙,棺槨停在屋中,明日便要去送葬了。晚上除了銀巧也沒人為璉王妃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