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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了沒多久,可能剛過雪線?你們的人就中招了,全部失散。只有你一個被忽然冒出來的蘇萬救了,他還給了你一支救命的血清,也許還給了你一些解釋,但是你被人耍了太多次,肯定不會相信蘇萬說的話,就趁機把他打暈自己跑了出來。”我聞了聞楊好汗液的味道,繼續道:“你不認路,所以只能順著直線逃跑,之后你看見了篝火的光,以為是霍道夫的人,這一切應該發生在一個小時之內,你身上麒麟血的味道很淡了。”楊好臉上的表情從漠然到不屑最后到震驚:“吳老大,我現在有點信他們的話了,你不是人,你是鬼。”這話很有意思,我點點頭道:“對某些人來說,我是鬼的話比較好接受一些。”我的結論其實并不難得出。楊好出現在這里,說明有我這邊的自己人帶他走了很長一段,這世上除了那個來歷不明的順子,就只有胖子知道進天宮最短路徑的確切入口。小花自己在北京的事情還沒弄利索,和我碰頭的時間卻到了,他是個鬼精的人,肯定會找個掩護置辦裝備,霍道夫人傻錢多的,最適合當冤大頭。小花大概一直易容潛伏在他的隊伍里,進了山就順了裝備走人,再找機會和胖子匯合。“只有一項我想不明白,你說黎簇在什么的照片里?”我問。如果汪小洋的那票人靠譜,黎簇和蘇萬應該都沒機會出現在我的后續計劃里了,現在情況有變,一定發生了我沒想到的事情。楊好抽完煙再開口,聲音就平靜多了。他告訴我說,他在沙漠和黎簇鬧了點小矛盾,害的黎簇腦袋上開了個洞,之后他們就分開了,他好不容易從霍道夫手里混了條命,到處打聽都沒有任何黎簇的消息,直到他看到了霍道夫手下送來的一張照片。黎簇坐在輪椅里,梁灣推著他,兩人后面是攻擊過霍道夫他們的黑衣人,顯得非常恭敬。霍道夫看見照片當場就炸了,說冤家路窄,竟然投敵了,抓住楊逼問了一通,弄得楊好非常憋屈。我心道不是投敵,汪家只是徹底分裂了,梁灣帶著相當尊貴的身份回家,估計能混著當個花瓶董事什么的。我不明白他們為什么還要進長白山,分裂的原因本來就是那兩派的態度不同,務實的那一派無利不動,不會為了祖宗的規矩做賠錢買賣,探索終極的計劃若沒有錢撈,肯定不會繼續。我問:“是不是有消息說云頂天宮有肥斗?”楊好搖搖頭,道:“我有個感覺,也許進山是鴨梨的主意。挨了一槍,他這里也許不太正常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突然好像回憶起了十分可怕的景象。“對了,那張照片里,他完全變了個人,不,是完全不像個人!”第九十三章吳邪的記錄——對講機楊好的出現,補足了我不感興趣而缺失了幾個月的情報。黎簇三人的經歷,因為是少年的視角,有大量不切實際的誤解和意yin,就是另一個故事了,等有機會,我也許會細致地記錄下來。當悶油瓶聽到楊好對黎簇“完全不像個人”的評價后,難得有了反應,問道:“你說的是什么時候的事?”一直沉默的悶油瓶竟然開口說話,楊好不敢馬虎,對著自己的表算了一下才道:“照片上面的日期我還記得,是六天前。”我知道悶油瓶為什么要問,一周前,正是我們兩個約定好見面的時間點,即青銅門開門接受祭祀和人牲的節點。悶油瓶在這個時候把自己掛進血祭井,打開了進山的捷徑,可能也觸發了其他的機關,山中勢必發生了連鎖反應——按照這里先民祭祀的初衷,這可能就是告訴深淵底部,有大批的犧牲馬上要來了。汪藏海在蛇眉銅魚中,把深淵底部的東西稱為“萬奴王”,東夏人對這種東西有一種特殊的癡迷,雖然實際上的領導者是人類,歷代皇帝卻會奉一只這種東西為精神領袖。類似的情況在世界上其他國家也有,算拜物教的一種。拜物教的信徒相信,天地萬物的實體不管死活,都只不過是“表象”,在看不見的背面,真正具有大能的靈魂神力在cao縱一切。到底有沒有這么詭異,我無法下定論,暫時也沒有去推測的必要。霍道夫的人如果死在了蟲香玉那里,可能對我是最有利的。現在的時間點很特殊,如果有人在毫無自知的情況下到了不該去的地方,就會像當年我們和阿寧的隊伍,驚動青銅門口棺材里的斗尸。門萬一被錯誤開啟,所有進入云頂天宮的人,是不是不管身處哪一層,都會被當成祭品?我剛剛那個混亂的夢境到底預示著什么?想著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悶油瓶卻沒有什么表示,抬手把楊好的子彈夾全部卸下來放到了我的手里,冰涼的彈夾和金屬的質感讓人回神。不論如何,身邊好歹有他,我心中略微安定。悶油瓶在給自己放血之前應有過安排,那些全部毒發身死的人面鳥就是證據。子彈收好之后,悶油瓶把黑金刀收入后腰的刀鞘,又把冷焰火、繩索和小包炸藥全部歸位到武裝帶上,還空著的位置被調整填裝上大小合適的補給物資。他整理裝備的方式和側重不同于當過兵的潘子,也不同于一般的土夫子,有一套自己的路數。我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他了?居然有些懷念。但感慨也就到此為止,之前大家是探索和行軍式的打包方式,悶油瓶把所有重要東西都整合在身上,丟掉背包,意味著后面會有和什么東西交火。三人關了燈往回走,楊好和我們不熟,焦慮都通過問問題的形式展現了出來,但我腦子里一直在琢磨自己那個真真假假的夢,無暇顧及,悶油瓶就更不可能回答。他問了幾次沒有人理他之后,氣氛沉重得像凝固了一樣。楊好逃跑的時候是沒頭蒼蠅,最后干脆是傻沖著我和悶油瓶的篝火走,眼下要回頭尋找,自己毫無頭緒,好在還有我的鼻子。開始強制使用犁鼻器之后,五感上的變化帶來了一種新的認識事物的方式,硬要我形容的話,就是楊好曾經走過的地方空氣有一種沉悶的感覺,而沒有人踏足過的地方很“干凈”。麒麟血和蛇毒同出一源,楊好剛好打了一支血清,加上這里幾百年沒有人走過,我才得以判斷得出,此種機緣巧合不知能不能算老天賞的運氣。半個小時的跋涉后地形就變了,腳底的碎石變多,能過人的路越來越窄,鉆過某些縫隙的時候還能感受到明顯的風,這都說明我們已經離開剛剛的半埋在火山中部的1.5層,接近了云頂天宮所在的表層,因為這里才可能有風蝕的山體特征。“縫隙”都曾是比較大的山洞,山體崩塌互相擠壓之后,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