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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翻下來一個藍影。藍袍指了一個方向道:“里面有你要的‘人’,小心,我們只有兩個小時。”說完沖我點點頭,拖起地上兩個麻袋一樣的黑衣人。我盯著地上的血跡,坐在原地等暈眩過去,緩過來之后才發現小花給我發了短信。黑眼鏡沒有手機,這條是小花替黑眼鏡發的。“環境惡劣,急需麒麟血。”我嘆了口氣,看來黑眼鏡一個人能探索的區域實在有限,悶油瓶留給我的泥片,必須找個辦法做出一批抗毒的藥劑來。之前我肯定死也不愿意把悶油瓶留的東西和別人分享,但現在不是小氣的時候。第七十九章吳邪的記錄——48幀一秒和朋友的雙保險藍袍甩掉刀上的血,收集所有汪家死人的手指,放進一個雪茄盒子里。雪茄我已經很久沒抽過了,心里忽然有些異樣的躁動,可惜手頭連個煙頭都沒有,只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們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王盟大概在山頂附近干了點什么,驚起一些鳥,那個方向隱約傳來他的喊叫聲,山坳里飄起回音。胖子道:“你這小弟膽子太小了。”我摸了摸手腕上的刀痕,道:“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早晚要讓他回去好好過日子的。”我不明白自己對王盟的信心從何而來,可能真的只是習慣使然。王盟跟著我多久了?我挽留過他幾次了?又想把他辭退幾次了?記不清楚。胖子也搖頭感慨,忽然看見我手機上的短信,道:“早跟阿花說,十萬塊買我的寶血衛生巾,多劃算的交易!你看現在走不下去了又來求援,我得翻倍。”我難得有了想吐血的沖動,心說多虧了胖子還在這里,讓我隨時保持扯皮的心態。胖子肯定是知道我的小心思的,但我也只是舍不得,該用還是要用。“我會找人做幾支血清,”我捏捏額頭,“不過時間也許來不及。現在該留的線索都留了,如果黎簇這一周還是醒不過來,我只能自己先進去一趟。”說到這,我又停住了,不知道該不該跟胖子解釋我的做法。我要把黎簇包裝成一把看似能打開汪家人問題盒子的鑰匙。這把鑰匙必須要足夠真實,看起來極其有價值,必須有從我這獲得的大量信息——這是我引黎簇入局的餌料,也是保護他的鎧甲。但實際上,我不會給黎簇任何真正有用的信息,足夠激發他的中二病就行了,年輕人愛什么玩法我就來什么玩法。解密,中的線索情節,現在只能靠你的前輩給后輩的托付,少年,這是你的宿命。全部都是碎片,黎簇一個高中生,能看懂的只是少數,如果有人認真去研究吳邪留下的挑釁和訊息,他只會焦頭爛額。而我需要這個少年進去再全身而退的逃出來,這樣一個事實而已。胖子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意思是太復雜了你可以不必跟我解釋,需要做什么說就行。我感激地拍怕他的肩膀。我也是最近才真正發現,只有我是好奇心無法遏制的一個人。小花是解家家規至上主義,做事必留后手,絕不冒進,而胖子跟我一樣熱愛著冒險,只有一種情況下胖子可以放棄任何東西,那就是我們之間的義氣。和小花理性計算不同,胖子愿意陪著我去做所有沖動的事情,也愿意為了我去放棄對他來說最有吸引力的正面冒險,甘心做一個分散敵人精力的煙霧彈。能有這樣的朋友,大概花掉了我這輩子大部分的運氣,其他事才總那么倒霉吧。我折走胖子半根煙,兩個人一起抽著,邊看藍袍埋尸體。新舊尸體都有,跟著我們進山的已經全被處理掉了,按照汪家的規矩,這些人的失蹤在下一次例行匯報的時候才被發現“立案”,也許會有人跟進,也許不會。他們的人手資金也不多了,信息時代了,我們這行賺錢不容易,以前必須用現金換的資源,現在隨便什么貓貓狗狗都能拿到,新手筷子頭的咨詢都學會用微信了。太可怕了,我老了。胖子對我的很多行動并不了解,忍不住問我留下的那些鬼畫符是不是真能有用,萬一黎簇腦子很笨根本看不懂,不就又抓瞎了。我嘬著煙嘴,含混道:“我有雙保險。”黎簇有個性格很不錯的死黨,從我自己的角度出發,朋友對人的影響很大。想拖一個人下水,讓他深陷其中,最好把他的朋友也拉下水。在黎簇也進入沙漠的期間,我會安排人把東西統統寄給他的兩個朋友。胖子永遠不會對我說“你這樣不對頭好變態啊”,只會嘖嘖說“你長進了快趕上我了”,所以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注意到自己有什么轉變,這感覺讓我很自在。胖子只問了一個問題:“你到底在視頻里做了什么手腳?”我很久沒有賣弄的機會了,在一個埋尸現場,竟然得到了放松時間,于是簡單解釋。這一塊碎片至關重要,就是汪家留給我的古潼京視頻。汪家的剪輯給了我啟發,我也剪輯了一下,看似是把幾個小時剪成了半個小時,實際上卻遠不如此。人眼能識別的幀數是24幀,在此之上增加的幀數可以增加畫面的流暢感,低于這個幀數就會看起來有影像殘留。我處理了這份視頻,某些地方加速之后,做了替換,單幀的替換人眼是看不出來有什么變化的,但大腦卻會記住捕捉到的這一幀“不一樣的圖像”。汪家的cao縱術,我在學以致用。手機上的圖案、尸體上的圖案、視頻里的圖案,三次出現的相似信息,就像是催眠。我不信這種大劑量灌輸之后黎簇還發現不了里面有問題,就算他真的發現不了,他的兩個朋友總會有一個注意到吧?千算萬算,還是黎簇能醒過來,和我有過直接接觸最好。閑話不表,我們處理好現場不到一刻鐘,王盟居然找了下來,我以為他是一個人看車心里沒底,安慰他說會給他加錢,那小子卻很不屑,道:“老板,你說這個手機響的時候要立刻通知你,可你跑哪都不帶我,我怎么立刻通知?你能不能別總這么玩我!”我有些無語,不過也沒法去管王盟的怒火。王盟手里是一只老舊的黑莓手機,這是黑眼鏡從汪小洋那里拿到又交給我的,汪小洋的原話是“既是一個禮物,也是一個囑托”。而黑眼鏡的說法是,這支手機也許會響起,也許永遠不會響起,我們都不知道汪小洋之前跟他的同伴留過怎樣的暗號。我沒想到它真的會響,之前留給王盟就是哄他玩的,讓他多有點參與感罷了。來電的會是汪小洋嗎?他去哪里了?可惜剛剛打電話的人已經掛斷,我看著唯一一條通訊記錄,未知號碼,無法回撥,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