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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管用……我總算明白為什么三爺讓我把這兩樣東西放到一起保管了。”我忍住心里的震顫,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從蛇沼撿……”黑眼鏡似乎是真的很不想理我,打斷我道:“你失眠好幾天了吧。喝水,睡覺,明天再說。”我摸著那把無比熟悉的倒霉神兵,仰頭把那大概只有10mm的水喝了下去。幾乎是瞬間,我覺得自己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個雨林之中,周圍正下著暴雨。這一次如夢的感覺不算強烈,我居然能夠意識到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黑金古刀在我右手,明明知道這東西就是給我也發揮不出效果來,我卻覺得心里異常平靜。幻覺的雨幕之中,我看到了我三叔。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三叔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我以為我再也無法見到她,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為她的死無法釋懷。阿寧。第六章場景還原——林中水潭阿寧滿身泥濘,身上的衣衫凌亂不堪,非常的狼狽,眼神卻很冷清。她身邊有一個黑色的密碼手提箱,已經打開了。吳三省坐在她一旁的石頭上,兩人腳邊就是沼澤的淤泥。這個位置是咸水沼澤的邊緣,水已經變得異常清澈,大量的亂石位于之下,布滿了青綠色的苔蘚,這就是遺跡的頂層部分,類似高塔的尖頂下,還保留了進入神殿的真正主路。因為塔木陀的雨季關系,這里幾乎近十年才有一次的暴雨,是唯一指引人們到達此隕石坑最深處的路標。吳三省道:“你的誘餌呢?”他剛剛制作完成了誘捕蛇的幾十個觸發機關,這都是從他父親那里學到的手藝,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兒時因為好玩學的東西,真正大規模的使用,是在這樣一個情境下。阿寧把手提箱里的誘蛇噴霧丟過去,有些不高興:“如果你一開始就選擇和我合作,我們兩個都不會這樣被動。”這只箱子是她隱藏在吳三省隊伍中的人留在瀑布之中的,是她假死脫身的機會。只是這個接應,也已經被吳三省發現并且收買了,成為了一個背叛者。吳三省苦笑一下,指著遠處正在布置帳篷的一群人,其中正有阿寧公司的那個所謂接應。這一幫人魚龍混雜,其實連吳三省自己也弄不清他們所有人的來路。他道:“你身不由己,我也差不多。你的隊伍里有多少人信不過?”阿寧沒有說話。吳三省接著道:“一個也信不過。所以你寧愿和吳邪那一隊一起深入,也不愿意和之前的隊伍匯合。這點我也一樣,可我沒有任何辦法,我只能選擇和不信任的隊伍合作,所以這一趟,我進去了也是必死,你卻還有一線生機。也許這里的秘密會由你公之于眾。”阿寧忽然笑了:“我已經死了。”吳三省道:“你的把戲也就騙騙我侄子他們。張起靈失憶了,他什么都不記得,沒有記號和提示,他就幾乎是個廢人……這一趟就連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了。你給自己注射了血清,還有誘取雞冠蛇的激素,你們的隊伍之前已經進來考察過不止一次,得到了蛇的樣本,甚至做過了很深入的科研,但你們卻一直不知道如何進入神殿,我說的對嗎?”阿寧咬咬嘴唇:“我現在受制于你,撒謊也沒有意義。你說得對,但是誘餌確實只有這最后一支了,血清也已經用光了。如果你的辦法也打不開入口,今晚我們都要死,真正的死。”吳三省對這點卻非常自信,他把噴霧罐子用鋼刀切開,刀刃都劈了,他卻不以為意,因為這把刀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其他用處了。罐子中的液體顏色微微發黃,吳三省皺了皺鼻子,把它們一一放入那些觸發機關中,然后把那幾個籠子丟入到周圍的水潭里。兩個人安靜下來,開始耐心等待。期間有幾個伙計從遠處探頭探腦,都被吳三省手勢指揮走了。過了大概三十分鐘,沉入水下的其中一個籠子“咕”地一聲,冒出來一些氣泡,吳三省立刻站起來,阿寧也要上前,卻被擋住了。兩人又等了一會,籠子越沉越深,明顯困住了什么活物。阿寧反手抽出匕首。吳三省淡然看了一眼她的動作,記憶里有些溫情的東西復蘇過來,讓他有一瞬間的感慨。可惜真正的陳文錦,此刻還沒有趕到這里。吳三省拽了一下手中的鐵鏈,把那個籠子門徹底拉死,然后輕輕一蕩,把那只籠子扯出水面。一只雞冠蛇怨毒的盤著身子,猛對著籠子蓋用力,碰撞了幾次知道不能動之后,竟然安靜地盤低成了一團,好像特別無害而安靜。它在等待一個暴起翻盤的機會。吳三省太了解這種蛇了,但他沒有麒麟血,所以還是小心翼翼,取出一個奇怪的夾子,從籠子縫隙間伸入,一下扣住了蛇的七寸——蛇立刻瘋狂扭動起來,吳三省卻攪緊了夾子上的鐵絲,蛇頭便折成了一個角度,斷了。“它們唯一的弱點就是這里。”吳三省解釋道,“一只還可以,多了就無法用這種陷阱抓捕,它們太聰明,說不定很快會明白這也是陷阱。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個水潭,它死了會引來同伴的報復。”阿寧打開籠子門,掐著已死的蛇,把它提了出來。一只手很快把它剝皮,蛇皮其實很薄,質地卻異常堅硬,蛇皮下血液的顏色發著詭異的黑色。吳三省對蛇血的味道十分敏感,他知道如果拖得太久,蛇血變質,機關也是無法打開的。他說:“我們要快一點。”然后快步離開了水潭,往上手腳并用爬了幾米,到達遺跡神廟的門口,把蛇皮按到了斷壁殘垣之一上,這是一個半米寬的石臺,上面的藤蔓好像被人暴力扯掉了。阿寧緊隨其后,透過綠色的苔蘚,她能看出來這塊“斷墻”上的花紋,是旋轉的螺旋狀。蛇皮中的黑色血液竟然被那塊石頭吸收掉一部分,勾勒出一個暗色的花紋,血液就好像被東西引著一樣,深入到了之前并沒有明顯痕跡的一個地方。阿寧忽然意識到自己眼前的這塊石頭到底是什么了,這是一個蟲盤。它是從別的地方被特意移到這個位置的,這并不是神廟的入口。她馬上把手里的匕首一轉,比到吳三省的脖子上,柳眉倒豎:“你敢騙我?”蟲盤里面發出了奇怪的“嗑噠”一聲,好像什么脆皮的東西動了一下,整個蟲盤忽然好像活過來一樣,開始抖動。吳三省被鉗制完全不慌亂,而是說:“我沒有騙你。這里的機關入口必須要用蛇血激活,我只是試驗一下。這一塊石盤和機關的機理一致,如果這個可以,其他的也都可以。”阿寧冷冷道:“可這里的墻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