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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從來不當真……”“別講那些沒用的,有屁就放。”胖子正在地上躺著,撓撓肚皮,“你小子不信我。”我剛想辯解,胖子舉起手點了點我,道:“算了,你也不用說什么了。我還是從前那句話,這事既然你想繼續,那我就算是一萬個不樂意,也陪你渾水趟到底,如果有什么地方你非去不可,老子一定得摻一腳。幸好北京的寶貝沒有全丟掉,以后收一收還能替你出點力。”我還沒來得及感動先覺得奇怪了,胖子在北京的鋪子早就沒了,哪還有什么寶貝?胖子就怒道說你不懂,有些東西不是掛著你的名才是你的,然后不愿意跟我多講了,說再講準得揍我頓狠的。第二天晚上我動身離開,到南寧市里后幾乎沒有做任何停留,也沒有通知小花和王盟,只聯系了幾個在北方跑業務的伙計。胖子說的話也提醒了我,找真正的“熟人”恐怕事情會更難。想到被假吳邪冒領的快遞,和黑眼鏡曾經帶給我又失效了的口信,我對王盟都無法放心了。在我去張家古樓的那段時間,王盟完全沒跟我詳細說過和黑眼鏡有過怎樣的接觸,如果他不是真被嚇傻了,就是也有點問題——起碼是個被人利用的角色。這幾股奇勢力滲入的太多,甚至還混雜了海外的人員,我一旦離開絕對空白的場地,處處都可能是陷阱,還不如去找些邊緣人物來用,就算是別人的勢力,通風報信也沒有那么快。這次疾行的目的只有一個,我聯系了一個自己也沒想到會主動去聯系的人,金萬堂。這個人可說是一切的開端,也是后續的牽線人,顯然不是我的朋友。如果是我以前,在沒有憑證的情況下,他這種人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信,但今時不同往日了。大金牙北方的生意做得相當大,算是北派里最純粹的鐵筷子,他的專業態度其實決定了他的安全和可靠。誰都可以合作,有的賺就干,我只要保證自己的籌碼最大,他對我就是可信的。聽說資金洗白之后他還建了什么公司,日進斗金,過得非常逍遙,倒也很好聯系。大金牙一開始推脫說現在風聲緊不好走貨,和我也沒有多少業務往來,馬平川家的事情也沒辦好,不好再接我的生意。我早猜到他要么是被人封了口,要么是不想惹麻煩,就說我不是要賣從墨脫倒的東西,而是當年在山東瓜子廟時候私留的貨,現在事情都過去了,那些對我沒用了,就想脫手換點流動資金,詳細得面談。他這才答應見我,約在了潘家園附近的一間茶樓。我到北京已經是晚上十點,幾乎一整天沒睡,整個人都處在有些病態的亢奮狀態。也是不太敢睡,蛇刺激的后遺癥一直沒有找到特別好的解決辦法,做夢對我負擔更大,能不睡就不睡了,那天喝斷片后也休息得算夠了。要是胖子知道我其實是用他的佳釀當安眠藥,會不會更生氣,我一邊想著一邊揉太陽xue。茶樓修得挺一般,在舊胡同街翻修之后的拐角往里十幾米,看起來生意很差。我直覺氣氛詭異就多長了個心眼,跟出租車司機說自己沒拿錢,要進茶樓去找朋友出來才能付車費,叫他在門口打表等著。我把手機押給他,交代說我要不出來就給我朋友打電話。出租車司機是老北京,看一眼地形知道這邊沒有后門,加上我的手機也不太便宜,就放心讓我下車了。越往胡同口那走我就越覺得不對,茶樓燈雖然全亮著,里面卻一丁點聲音都沒有,安靜極了。茶樓根本不是喝茶的地方,要么是聚眾麻將撲克要么是有些曲樂表演,怎么都會有人聲,這安靜完全不正常。等進了庭院就更不對勁了,一樓大廳里面,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我不敢往里走了,趕緊回頭去看門口的出租車,生怕他也不見了,我其實又不知不覺進了什么可怕的幻覺——幸好看到了路邊車前燈照亮的一片區域。也許這茶樓是個掛牌生意,正經排場是在后面?很多做底下生意的人都是這么玩的。我說服自己繼續往廂房門走,起碼看看是不是另有乾坤。才邁了一步就感到身后一陣風,我立刻飛快轉身,抬手作出了防御的姿勢。這一下我自信非常快,結果什么都沒有打著不說,待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冷汗反而大顆大顆的冒了出來。門關了。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時候關的,更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我兩次轉身之間,幾乎沒有多少時間間隔。外面有人關了門?不可能啊,剛剛外面一個人都沒有,我看了好幾遍。假的?我醒著嗎?我難道還在做噩夢?這不對,這也太真了,跟之前那些噩夢完全不一樣。在我不受控制開始顫抖的時候,突然有人在我腦袋后邊笑了起來。第四章吳邪的記錄——缺錢我立刻回頭,那地方卻沒有人。到了這個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已經不僅僅是恐懼了,更多的是奇怪——這情況不可能發生啊。我進入這間房間,前后確實沒有看到人,也不可能是兇宅鬧鬼,否則那話嘮的老北京司機早提醒我了。退一萬步,比鬼可怕的東西我見得多了去了,真鬧鬼我反而沒什么好怕的。張海客曾經告訴過我,凡是我覺得不可能的、違和的情況,不管多小,都可能是精心編排的幻覺。我的“感知”和一些經歷,對汪家人來說是一個未知變量,所以我的人生一直以來都處于被干擾和封閉的狀態里,現在才是剛剛開始重新認識世界。如果又是幻覺,用意念清醒過來也太難了,現實和幻覺無縫銜接?我不由自主把手放回口袋里,握住了悶油瓶留給我的鈴鐺——其實握住了也沒效果,我就是找個心理安慰,同時慢慢地往門邊后退。忽然,右下角的視野里有個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似乎是個黑色的影子,這肯定不是我自己的影子。“誰?”我大聲問,自己反而站定不動了,“我看見你了。”人緊張到一個程度就真的什么感覺都沒有了。“我就開個玩笑。小三爺。”一個男聲道,“別緊張,傷了你自己就不好了。”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我一轉身,這次門邊多了個人,一臉無奈地看著我。我皺起眉頭,看見這個人的衣著打扮,我更加無法確信自己是不是在幻覺里了。黑眼鏡嘆氣:“你先把手里的東西放下,這都是跟誰學的……容易走火。”我手里有什么關他什么事?他難道知道我拿了悶油瓶的鈴鐺?黑眼鏡把墨鏡推下去一點看了看,自嘲地笑了:“眼神不如以前,看走眼了。早知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