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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比你我想得都要厲害,他都說了沒意義,你還不乖乖聽話?”“也許會是白費力,可白費力不是一件沒意義的事情。”我道,“不費這個力我后半輩子都會睡不好,查查他留下的東西,我反而能把這剩下的幾年給睡踏實了。”胖子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小子怎么這么倔。”“他花心思留了這些東西,我不都找一遍,怎么對得起小哥的苦心?”我也道。胖子哎喲了一聲,說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我摸著手心里那支小小的鈴鐺,里面灌注了松香,發不出一點聲響。包裹鈴鐺的是一段蛇蛻,我不明白為什么悶油瓶要用這樣的東西來裝,難道他心里已經預測到蛇皮袋的fashion概念了?今年流行什么款都知道?蛇蛻很脆,捏了一下就徹底碎掉了,黑色的粉末糊了我一手。我打了一個噴嚏,忽然有點恍神,眼前似乎出現了悶油瓶六年前在這里布置的身影。但再定睛去看,這個身影就又消失了。我心里啊呀了一聲,那種幻覺這樣也可以出現?蛇蛻粉末的關系嗎?莫非那種蛇是要用聞的?第二章吳邪的記錄——為難“我得回一趟杭州。”我對胖子道。我從墨脫弄到的蛇都藏到杭州老窩去了,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正是因為周圍全部都是其他勢力的耳目,這種微妙的互相制約反而讓吳山居成了安全屋。悶油瓶既然有信心只有我能讀懂他的“口信”,我當然沒有理由懷疑。胖子似乎對我要說什么早就有數,眉毛都沒有提一下,就說:“可以,不過你走以前,還得再做一件事。”我問他是什么事,其實已經不是很在意他會說什么了,心思完全轉到了我轉運回杭州的那幾條蛇身上了。墨脫蛇礦搞到的那些東西幾乎都是“化石”,不知道讀取的方式會不會真的能夠這樣直接。如果只是把蛇皮碾碎了聞一聞,那么會不會是太簡單了?胖子在墨脫說漏過嘴,悶油瓶留給我的條件的有三個,現在我們只是達到了其中的兩個,墨脫的雕像和康巴洛的蛇礦,第三個還要靠“我”讀完悶油瓶的口信后發現。靠“我”來發現,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悶油瓶給我留了什么連胖子也不能知道的秘密嗎?“你小子有沒有聽我在說話。”胖子不樂意道,“天真,我發現你從那邊出來之后,越來越不可愛,我有點后悔都告訴你了。”“你這又是什么說法。”我道,“難道我以前給你的印象就是特別可愛嗎?”“小哥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還是希望你能保持以前那個樣子,我也是。老子一直對自己的判斷很自信,現在卻覺得自己連你也看不透了。”胖子道。我苦笑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答話。“你現在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這個朋友當得比較失敗。”胖子道。“你們兩個想的太簡單了,我不是一件東西,不是誰想保持什么樣就是什么樣的,你懂不懂?”我問胖子。胖子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顯然也是想到了我在墨脫的那些夸張的行為,一下就妥協了,只道:“你不能自己回杭州,你得找一個足夠強力、又不摻和在你那爛攤子謎題里的幫手——這就是我讓你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么,也許比較難。”我心道你剛剛說的好像是做一件事,怎么我一跟你答話就變成有一二三了。“第二件,你得給我點錢。”胖子繼續道,用手做了一個撮錢的姿勢。我點頭,其實這不難,可以說是很容易,之前我跟胖子哭窮都是假哭,根本目的還是想讓他能夠早點從巴乃這地方走出去(當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胖子留在這里的真實目的)。這兩年我除了賺錢,其實也沒做什么正事。我本身是個很愛犯懶的人,但從悶油瓶走了之后,我心里那種憋屈就變化成為一種奇怪的動力。我也不好說當初是怎么想的,總之現在賺錢攢錢對我來說不是一件難事,更何況是胖子,給他多少我覺得我都能接受。反正白條也打了不止一張了,多來兩張我覺得也沒有什么不同。胖子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個數字,我眼睛都沒眨就說可以。“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你小子真沒讓我看走眼。”胖子有點不可思議道,“錢不是給我的,一半是用來鞏固你在這邊名譽村長的地位,我搞搞現代化工程。”我一聽就頭大,讓胖子有事說事。“——另一半,用來雇一個人。雇這個人,我說的數還未必夠,幸好這人你也認識,說不定他能看在熟人的面子上給你打一個折扣。”胖子說了這個人的名字之后,我的第一個反應是他在開玩笑。那人值這么多錢?媽的身價也太貴了,海天盛筵那層次的夠睡一百個了。而且這個人太過飄忽,除了他來找我那一次,我和他私下甚至沒有任何的接觸,談不上熟人。不光是我和他沒有過接觸,談不上有關系,連胖子也沒有關系可用,因為這人本身做過掮客,是沒有介紹人的——在我們的行業沒有介紹人,很多事情是根本走不下去,首先這個人不會主動見你,從根源上就斷了聯系的可能性。這種做法一方面是出于安全的考慮,另一反面也是為了自己的名聲。我梳理了一下胖子說的話:“其實你說的是三件事。第一是回藏區找一個幫手,第二是雇一個幫手,第三是給你錢。”胖子點頭,道:“哎其實前兩點都不急,第三個比較急。我老丈人說了,他的田最近總有游客踩,得加個護欄,還有就是水井——”我罵道你哪個老丈人,整個巴乃有閨女的他娘的都恨不得是你老丈人了,能不能確切一點,你是要修幾個,這錢夠你修大壩了,老子不給。胖子笑了,看我是從失落的情緒緩過來了,擺擺手:“咱們還是先說第一件事。在墨脫差點殺了你的那人,其實也姓張,是小哥一個親戚。他就是咱們必須得說服的幫手。”我大驚失色:“你是說那個藍袍?”胖子點頭。我想到當時的情況還心有余悸,那時候我胖子和馮剛剛從雪山翻出來,可以說九死一生,“張海杏”那死老太婆(汪家替換張海杏的人)不知怎么居然沒有死,在雪山的峭壁之上險些引起了雪崩,如果不是突然出現的藍袍,我也不可能有機會回到巴乃和胖子扯皮了。我道:“可是藍袍說了,小哥是他的仇人。”人死不能復生,藍袍不可能愿意幫我們的,或者說,幫我。胖子搖頭:“我覺得這事不是這么簡單,你信小哥還是信他?”我說廢話啊,當然是信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