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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格外突出。也是,如今十區的首府都成了這樣的一個太平間,又有什么開啟屏障的必要呢。飛機降落在靠近城區中心的一個小型機場,Fiona下了飛機,讓飛行員直接將飛機開走。最后,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小機場安靜無人的出口。在這場暴虐的戰爭洗禮之后,迦勒城似乎都沒剩下多少人了,街道上空蕩蕩的,有時甚至連一個行人都看不到。Fiona拿出手機準備預定一輛專車,卻發現這里的專車服務都已經取消了,只有推薦的公交和地鐵輕軌。這個新任的大祭司瘋了嗎。她微微蹙眉,抬頭朝著清靜無人的四周看了看,卻只看到路邊停車處排放整齊的黃色共享單車......這里距離大教堂還有大約四五千米的路程,地鐵倒是有一條線路直達,但是Fiona極其抗拒這種多人的公共交通。騎車就騎車。其實在迦勒騎車是一件很安全的事。城區人口并不多,大部分教徒都堅持步行,私家車基本不存在,去遠一點的地方就是搭乘地鐵,近一點就走路或是騎單車。偏生城區的馬路和人行道修得又寬又平整,簡直就是自行車的天堂。風聲吹拂在Fiona的耳畔,帶起幾縷發絲,不知在對她輕語什么。Fiona已經記不得,上一次騎自行車是什么時候了。神奇的是自己居然還沒有忘記,一上車便十分自然地上了路。在平坦而空曠的馬路上快速騎行著,偶爾才有一輛平穩又緩慢的公交車經過,等進了中心城區,兩邊的人行道上才開始出現一些行人。迦勒城沒有摩天大樓,甚至連超過十層的房子都不甚常見,基本都是那種舊樣式的老房子,道路兩旁栽種了許多梧桐樹,看起來也都頗有些年歲。連風都是祥和而平靜的。/LostbutnowI\'mfound.IseethatonceIwasblind迷途而返,我知道曾經我有多么盲目/Fiona沿著地圖的導航一直騎著,一路上的風景都如此,最后她已經來到大教堂街區了卻還沒意識到。街角的一家甜品店讓Fiona抓住了剎車,停在了門口不遠處。她看著那家門可羅雀的店面,過了一會兒才下車走了進去,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個手提袋,被她放在車子的前籃里。大教堂那個熟悉的大門最終出現在她的眼前,黑色與白色,仿佛這里再無其他色彩了一般。Fiona將車停靠在門外的規定停車點里,拿上了那兩個白色的手提袋。經過大門的時候她微微猶豫了片刻,腳步不自覺地放慢了半拍,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路走過來,教堂里的教徒全部都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便繼續各自手里的活計,這里的幻景始終安靜而平和。Fiona穿梭在大教堂的長廊過道中,最后直奔主殿下的地下室而去,也沒有任何人攔她。地下室里光線朦朧昏暗,外面燦爛的陽光透過那些狹窄的縫隙照進來,最后成了一場夢。而這一場靜止的夢中,只停放了一個人的尸體,被頂級的入殮師精心修補過,叫人不太看得出本來四分五裂的樣子。Fiona站在那具棺槨前,把手里的一個手提袋放在了透明的棺蓋上。那是一個做工精巧的小蛋糕,涂抹了很多奶油,Oracle的最愛。上次來十區的時候,大祭司曾給她也買了一個,她沒吃。“Sughter沒死,找到危淵了,他們倆現在大概在五區。”Fiona慢慢地打開了自己那一份的包裝盒,拿起里面的塑料小刀小心翼翼地切割著柔軟的蛋糕。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里回響,空氣中泛起不可見的漣漪,蕩了一圈又一圈,蕩在最后,還是只有這一個圈。“Lust被危淵給殺了,Anesidora自己沒了。”她一邊說著,一邊緩慢地叉起那塊被切好的蛋糕,卻只是拿在半空中,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蛋糕而已,又不是rou。盡管Fiona在心里對自己這樣說服到,但右手的每一寸挪動都還是極為艱難。明明自己死前如此渴望食物,那時候哪怕是一點樹根,她都能狼吞虎咽地嚼下去。但是她終究還是逃不過被自己父母分食的夢魘,那件事她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卻始終像一個經久不滅的赤紅烙印一樣,烙在了她的咽喉和靈魂中,五十多年來,她再沒吃過任何東西。/Iwassofusedasalittlechild我曾經也是一個對這世界充滿困惑的孩子/曾經最渴望的人類本能,最終被扭曲成了最恐懼和抗拒的噩夢。每咬一口,仿佛都能嘗到腥甜酸澀的味道,令她作嘔。/TriedtotakewhatIcouldget,scaredthatIcouldn\'tfind不擇手段地掠奪我所看到的一切,生怕自己再也無法找到/“還行。”她咽了下去,砸吧了兩下嘴,對著面前的棺槨發表了自己的評論。“是甜的。”Oracle確實喜歡吃甜的。“我說,你們這一個接一個的,是都約好了下去湊兩桌麻將嗎?”她一邊吃著一邊自顧自的說到,時不時還產生兩下心理性的反胃干嘔,最后還是被壓制了下去。“那軍事法庭還想著要開庭審判,做什么千秋大夢。有這個功夫還不如直接各回各家睡一覺。”“原本以為危淵這下半輩子也只能這樣了,我還想著,要不要給予一點經濟上的援助,也算是給Sughter一個面子。現在看來倒是不必了。”“Anesidora也是,怎么就這么走了呢。”“我說,榆木腦袋,你那時候究竟為什么要想不開啊?”Fiona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眼看著面前安靜的棺槨,整個墓室都隨著她話語的停頓而安靜了下來,只有灰塵還在縫隙下的陽光中緩慢翻飛。“你沒聽到我叫你嗎?”/Don\'tmakemesad.Don\'tmakemecry不要讓我傷心,也別讓我哭泣/“我他媽的都跑那么快了,你就不能等等我嗎?”Fiona手里的奶油蛋糕不知不覺已經被她吃得差不多了,另一個還安安靜靜的沒有動。/Sometimesloveisnotenough.Andtheroadsgettough.Idon\'tknowwhy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