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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這幾個月的合作之后,這種感覺早已不再是深刻的敵意,似乎變成了一種釋然。他與Fiona在曾經的國會區周旋了十來年,如今Oracle死去,Anesidora被囚禁,自己卻與對方合作了這么久。世事無常。“我想好了。”Fiona拔開筆蓋,簽下了授權的文件,嘴角還帶著一點神經質的笑意。她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一切的資產都砸進了Sughter這邊的戰場,芙蕾雅城堡如今也搬空了大半。那些拍賣之后的巨款大概被她盡數丟進了慈善機構,她說自己喝多了,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這種反人類的事情,得由壞人來完成。”她簽好了字,將文件合了起來。沒什么好怕的,說不定自己干出這種事,Oracle午夜時分還會回來找她算賬。她這一生,都是天地難容的惡人。Sughter沉默了片刻,最終也只能接受這個決定。“那計劃就從現在開始。”Sughter深呼了一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希爾頓和陸飛星也跟著站了起來,隨時準備出發。按照提案里的計劃,Sughter會在今天用盡一切力量,發動最后的決戰,十區所有的兵力和物資都將在今天全部投入戰場,背水一戰。如果戰敗,那么提案中的最后一頁就將生效。Sughter清理好東西走到了會議室的大門,回頭看了一眼仍然坐在桌邊的Fiona。“不到最后時刻,絕不能動這個計劃。”Fiona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水逆纏身,唉,阿彌陀佛☆、SkyfallII古代太陽神與繆斯女神之子,他的音樂能讓萬物復蘇,樹木動容。他那甜美的愛人,水神歐律狄刻,在婚宴之上被毒蛇咬傷,死在了驚恐萬分的俄爾普斯懷里。“Sughter在外面等我…”他下到了那可怕的地府里去,請求那陰森可怖的冥王和冥后,把他的歐律狄刻還給他。他自泰納隆的地府入口走了下去,亡靈的影子陰森恐怖地漂浮在他的周圍,蛇發女妖的魂魄冷冷地看著他。但他大步流星地從這死人王國的種種恐懼場面中走了過去,一直走到那黑色的冥府寶座前。他站立在昏暗的大殿之下,奏起七弦琴,隨著優美的琴聲哀唱。他乞求冥界的偉大統治者,在這充滿恐怖的地方,在他們轄區中的沉默荒野,求他們把歐律狄刻,把他的愛人,還給他。如果不能這樣,那就把我也歸入亡靈的行列,沒有她我永遠也不能重返地面。俄爾普斯說到。他在大殿之下久久不肯離去,亡靈聽到了他的哀泣,也都放聲痛哭起來。最終,同樣無法離開地府的冥后決定答應他的請求。她將歐律狄刻帶到了他的面前,準許俄爾普斯帶走自己已經死去的愛人。“但你要記住,在你穿過冥界大門之前,絕不能回頭看她,她才屬于你。如果你過早的回頭看她,她就永遠不屬于你了。”危淵看了一眼遠處烏云密布的天空,風還在呼嘯。周圍的殘影仍未消散,濃霧繚繞,死寂一片。“只要我不回頭,一直往前走,我就可以安全回到外面。”他看向眼前的主神。“是的。不能回頭,不能后退。”“好。”危淵思索了片刻便答應了。他知道俄爾普斯的故事,也知道那位可憐的音樂之神為何失敗。冥府之路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知道,但是他已經別無選擇了。他的愛人不是跟在身后的歐律狄刻,而是尚在遠處的殺戮之神。他決不會回頭。“很好,去準備你的行李吧。”主神很是滿意地勾了勾嘴角。Death面無表情地看了它一眼,心中不知道有什么情緒。“很有意思,不是嗎?”主神的語氣頗為歡愉,似乎對接下來的事情十分期待。Death看著危淵快步走進樓房,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么。“你說,等他真正走出去了,會后悔嗎?”主神看著遠處的天空,倚在欄桿上,眼中盡是期待。Death閉了閉眼。她不需要眨眼,但是偶爾也會用這種方式休息片刻,一直注視著這個世界,太累了。不確定性是戲劇的精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她說。危淵清理好了背包,帶上了必需的食物和水,他站在一樓的倉庫環視四周,快速地梳理了一遍是否有物品遺漏。從這里走到Glodia邊界的臨時基地只需要不到半個小時,等到他找到了AFI自動化飛機,就可以隨時飛往他想去的地方。沒有什么再需要帶走的了。危淵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摩挲片刻之后,走出了房間。Death和主神站在門外不遠處等著他,一個依舊面無表情,另一個則是帶著意味不明的淡淡微笑。“只要你成功離開了Glodia的邊界,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主神看著危淵說,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一只手臂,指著出城的道路,示意危淵前行。“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回頭。”Death囑咐到。危淵看了一眼前方已經變淡的濃霧,點了點頭。“出發吧。”主神宣布了這場博弈的開始。踏出了第一步,就再無回頭之路。Glodia城內忽然莫名其妙刮起的風讓危淵的前行變得稍微有些吃力起來。狂風呼嘯在整個天地之間,吹散了彌漫的濃霧,就好像是整個世界的氣流都在從外界涌向Glodia的城區內部,涌向那盤旋而上的金海之巔。危淵逆風而行,耳畔的風聲如同無數細密嘈雜的輕語,晦澀難懂。城區街道上的尸體橫陳無數,他每向前邁一步都花費了巨大的勇氣去克服自己內心最大的恐懼。Sughter就在外面等著自己。這個念頭猶如一團跳躍的火焰,在危淵的心中燃燒著,為他的每一步提供著能量。“為什么現在才開始?”主神站立在金海之巔的頂端,看著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匯聚而來的龐大氣流將整個城區都吹得天昏地暗,身上的白色長袍卻紋絲不動。臺風來臨之時,只有在風暴的中心才會風平浪靜。“他們做出了很特殊的決定,我不想分成兩次收取,很麻煩。”Death伸展著雙臂,所有灰白色的氣流全部都匯入了她的身體,原本就十分蒼白的皮膚隨著氣流的涌入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