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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區對于世人來說始終都是一片未經破解的迷霧之地,難道說Oracle想要告訴他的關鍵信息就藏在那里嗎?危淵看了一眼遠處盤旋突起的中心高塔,整片巨大的主城區都如同一個冰淇淋,扭曲盤旋著上升,最終匯聚到那座代表著Glodia滔天繁榮的巨型石碑。他忽然想起來,明年元旦就是Glodia事件發生的一百周年了。光陰的巨輪始終都在緩緩轉動,百年歲月更替,那個齒輪,終于又要重合到當初的那個位置上。“不進去看看嗎,反正都要呆上個十五天。”那聲音建議到。“拉倒。”危淵拒絕得倒是十分斬釘截鐵。現在讓他離開這棟臨時居住基地他都死活不愿意,誰知道在這種詭異的地方出個門會遇上什么事兒。他害怕的東西可多了去了,其中鬼魂一類的占了最大的一部分。就算有神諭者能力buff加成,可這里是Glodia,整塊大陸上最大的亂葬崗。“沒出息。”那聲音嗤了一聲,“就算你不出去找他們,那些東西也會來找上你的。”危淵第二次被自己腦海中的聲音嚇僵住了。他下意識地往墻角里靠了靠,企圖尋找一些安全感。可還沒等他開口警告那個聲音,窗外的樓下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步一步,不徐不疾地向這座房子靠近。不是吧?說曹cao曹cao到。危淵屏住呼吸仔細側耳聽了兩秒,千真萬確不是幻聽,隨即便在心底暴怒地罵了一句狗/日的烏鴉嘴。罵完之后危淵整個人都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腰上別著的□□也被緊緊地握在了手里,全部的精神都被放了出去,死死的盯著那個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可是令他絕望的是,在腳步聲傳來的地方,他什么都沒感應到,是空的。腳步聲在樓下止住,過了好幾秒都沒再出現其他的聲音,仿佛剛剛那一切都只是幻覺罷了。就在危淵精神高度集中去捕捉聲音的時候,幾下敲門聲差點把他的魂都給嚇飛了,瞬間爆炸。他差一點就叫了出來,幸虧到最后憑著出色的精神控制力給活生生憋了回去。這他媽什么玩意兒啊?搞我啊?危淵已經出了一手的汗,大腦飛速運轉,想象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樓下的大門應該是鎖得好好的,可萬一那個不明物體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進來了,又上了樓,那么自己該怎么辦。那究竟是什么?敲門聲再次響起,又是三下。敲你媽敲敲敲。危淵一慌張起來暴躁的本性就被顯露了出來,他罵了幾句轉頭又去質問自己腦子里的另一半。“你他娘的不是說世界上沒有鬼嗎?”“我當時又不是在這里說的。”那聲音倒是氣定神閑,“再說了,Glodia已經不屬于這個世界了。”危淵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怒罵被后半句的信息給堵了一下,啞火了。不屬于這個世界,難道這里是地獄不成。“你淡定點好嗎。”那聲音被危淵此時暴走的精神狀態搞的很不耐煩,它不喜歡這種暴躁的情緒,“我保證不讓你見鬼,OK?”“你怎么保證?”危淵很是不信任地問到,但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樓下的敲門聲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周圍又是一片死寂。“來,你先回臥室坐到床上去。”那聲音指引著危淵,而危淵則是不明所以,依舊保持著懷疑的態度。他現在整個人都在為樓下的動靜緊繃著,完全不敢動。“快去,不然下面的東西要上來了。”那聲音催促道。這句話猶如一根針一般把危淵狠狠地扎了一下。他條件反射似的站了起來,以一種又快速又悄無聲息的步法溜進了旁邊的臥室,隨即迅捷地關上了門,反鎖,一氣呵成。“坐床上,然后呢?”危淵蹲坐在床上,整個人微微前傾,呈一個攻守兼備的姿勢隨時準備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為師有一個獨門陣法,一切妖魔鬼怪皆無法近身。”那聲音一本正經地說著。危淵由于過度緊張一開始還真地聽進去了,甚至還思考了兩秒。到后來等到他發覺對方完全就是在瞎幾把扯犢子的時候卻只感到眼前一黑,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cao/你/媽。這是危淵睡過去之后腦海中最后的一句話。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這種恐怖地方的第一覺會是這個劇情,昏睡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但是他更沒想到,自己這第一覺會是被人中途打醒的。“幾點了你看看!你是豬嗎!快給我起來!”危淵的腦袋被狠狠地打了好幾下,直接把他給打清醒了。他迷糊了兩秒之后猛地坐了起來,等到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之后,呆了。“怎么?被打傻了?”站在床邊的小姑娘滿臉狐疑地湊近了點去觀察危淵,危淵甚至都能聞到對方身上剛剛噴上的桂花味兒香水。“給老娘滾起來,晚會要遲到了。”那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馬尾辮小姑娘說著就氣呼呼地轉身走了,順手還帶上了門。一下子房間里就只剩危淵一個人了。他坐在床上,一臉驚疑不定和呆滯,完全無法理解現在的情況。臥室似乎還是原來那個臥室,只不過周圍的布置全部變了,衣柜,書桌,臺燈,電視機,電腦,每個家具和物品都給他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房間凌亂不堪,但是很顯然這里有著很濃厚的生活氣息,只有長時間住著人才會有這樣的感覺。“我在做夢?”“不是。”“我瘋了?”“不是。”“哦。”危淵突然跳下了床,跑到了一邊的大柜子前對著鏡子里望去。臉還是那張臉,只是身上的一副全部變了,成了一套松松垮垮的羊絨睡衣。根據氣溫和穿著來看,現在突然變成了冬天。可是他來的時候明明已經是仲夏時節。“我是不是要穿越當王妃了?”危淵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邊喃喃地說到。那聲音忍無可忍地啐了一口。“你手上還戴著人家給的求婚戒指呢就想著要當王妃了?”危淵這才想起來自己手上始終沒有取下來的戒指,摩挲了兩下,心情有些復雜。現在的情況十分的詭異,自己應該還是在Glodia里,而且很有可能莫名其妙地來到的不同的時空或是幻境中。剛剛的小姑娘似乎是自己的meimei,在催促著自己去參加一個什么晚會。目前為止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怎么才能回到他原來的世界里去。危淵忽然有一些心慌,自己不會就要這樣困在這個地方了吧?“你就在原來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