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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沒有任何回答,甚至連一點微弱的感應都不存在。一聲碎石墜地的悶響從他身后傳來。Oracle轉過身,來到那塊攔腰截斷的石碑面前。盡管這塊黑色玄武巖矮碑上的文字已經隨著碑體的斷裂而一分為二,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上面的那個名字。Erthia。這個名字如同烙鐵一般灼燒著他漆黑的雙眼,即便已經不再是一個整體也能讓他的靈魂下意識地回避。是他的錯嗎?神這是在暗示Erthia的悲劇是由自己一手創造的嗎?要阻止一件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是完全不可能的。這一點Oracle始終銘記在心。從理性上分析,當時阿爾弗雷德發生的一切他從來都沒有可能性提前知曉,中間階層的隱瞞,加上迦勒國土的遼闊,他甚至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除非是有神獨特的預示,否則他在邏輯上來講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知道。他從未教育過自己的教徒去仗勢欺人,也從未給予過那些地方教會這樣的權利。可是他卻還是被自責和困惑纏住了腳步,這些年來每次看到Erthia,他都能聽見自己腳上傳來的鐐銬碰撞聲。Oracle轉過身,不再去看那塊碎碑。可是他這一轉身,卻看到了更多的名字。原本刻滿語句的石碑忽然全部變成了空白,幾個刻有字跡的碑面在其中就顯得格外突出。他將目光落在其中一個碑面上,還未看清,那些字跡就發生了變化,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變成了一句他曾經親手刻上去的短句。但在那一瞬間,Oracle認出了那是Lust的名字。他看向其他的幾個石碑,也發生了同樣的變化,而這一次,他看到了Anesidue,遠處還有一個模糊的Sughter。這究竟預示著什么?Oracle看了一眼依舊昏沉晦暗的天空,決定四處走走,或許會有什么其他的線索。可他剛邁出第一步腳下便突然多出了另一塊橫躺在地上的石碑,同樣支離破碎,可是上面的字跡他還是在那一瞬間辨認了出來。那是他自己的名字,Oracle。還沒等他看到這塊石碑出現任何變化,大量的雨滴就從天而降,聲勢浩大,就像一場酷暑時節午后的大暴雨,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創造一個結界去遮擋這陣突如其來的暴雨,可是最后他什么也沒創造出來,那些雨滴就這樣直接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很快,Oracle的全身就濕透了。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因為這種原因被雨淋濕。但就在雨滴降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就發現事情的不對勁,這些雨滴似乎是溫熱的,較為粘稠的,還帶有一股濃烈的鐵銹味,濃到令人作嘔。而且......還是紅色的。Oracle看了看身上被鮮血全部染紅的白色教袍,忽然感到身后的光線發生了變化。他轉身去看,卻看見了正在傾倒的巴別塔,巨大的塔身遮住了后面的一切光明,直直地向他碾壓而來——“我這次必須跟你去。”危淵抓住Sughter的行李,態度堅決。“那是前線,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而S的態度也少見地強硬起來,他實在是無法承受危淵和他一起前往戰場可能出現的后果。他知道人類一旦陷入這樣大規模的戰爭會變成什么樣,他不想自己最珍視的小朋友遇到那樣的情況,更不想讓危淵再看見自己失控發狂的可怕模樣。“我可以為我自己的決定負責。”危淵沒有放手,語氣中滿是心意已決。昨晚他輾轉難眠幾個小時最終做出了這個決定,他相信自己深思熟慮后的選擇,所以絕不會輕易改變。他知道自己無法像S一樣上戰場,對軍事戰略一竅不通,但是他已然有了自己的計劃。“每一次與你分開,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次我不會再躲在后面了,我是以一名神諭者的身份前往,并不是非要跟著你。”就算S拒絕帶自己上飛機,他還有駱梟嵐留下的私人飛機,就算他自己不會開,找個機長還是有一定可行性的。S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這次危淵不會退步。這個小瘋子,顯然是昨晚失眠的時候想出來了個主意。“要去可以,你得向我保證,在戰場上永遠都要呆在我后面。”他輕嘆了一聲,向這個祖宗屈服了。“好。”危淵立馬改口。對方是近戰戰士,自己是遠程法師,自然要呆在對方的身后才有好的輸出環境。在獲得認可之后,危淵立馬去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行李背了出來。S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準備好的,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讓危淵跟著自己上了車。空軍艦隊在迦勒東區的機場等候著,這還是S當時回那個已經被掃蕩過一遍的九區從各地搜刮出來的,很大一部分還是征用了希爾頓家族的戰斗機。不管怎么說,東拼西湊地總算是湊夠了一個完整的編隊。其余的空軍都已在昨夜就前往十區與國會區的邊界,根據ISA的新聞報導,就在今早太陽升起來的那一刻,邊境地區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十區與國會區相鄰,一個在西邊一個在東邊,交戰起來就完全是陸軍和空軍的博弈。如今C的戰略目標十分簡單粗暴——憑借巨大的火力優勢向十區境內平推,只要十區被徹底夷為平地,那么剩下的九區也不過是個空殼,對于他而言,這場戰爭就算是結束了。整片大陸目前只有一個半大區在與他做對。“前線暫時沒有太大的問題,仍然保持著均勢。但是按照軍備儲量來看這樣持續下去,不出半個月我們這邊就會耗盡......”危淵下了車就一直跟在S的身后,等進入了那艘巨大的主艦,對方的身邊已經圍了好幾個穿著軍裝的人,不停地分析、報告著前線的情況,時不時還會出現一些他完全無法聽懂的話。他一言不發地看著周圍忙碌的人,一邊擴散精神搜集信息,另一半的心思卻全部放在了自己的背包上。昨天駱梟嵐回六區處理遺留事物前,私下里給他留下了一點東西。他說,既然戰爭已經開始了,那么這一步,他只能祝危淵好運。“我覺得這場戰爭打得很莫名其妙,quest也很莫名其妙。”危淵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抱著包坐下了,現場的每個人都在忙碌,沒時間管他,這讓他很放松。正好,他要做的事,最好不要讓別人發現得好。“那是因為你知道的太少。”那聲音倒是很捧場得做出了回應。“萬事通先生,那么請您告訴我,quest究竟想干什么?”危淵將頭靠在墻上進入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