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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在預示著什么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而且這次是一個能讓Oracle這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木頭人臉色衰弱的夢,很難讓人不去想那個夢的內容究竟是什么。“我沒辦法形容究竟是什么。”Oracle搖搖頭,看樣子還陷在那個夢境的碎片中,“和Erthia的死亡場景有關,等危淵回來再說吧。”Sughter沉吟片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離開了。“老大,去接嫂子回家嗎?”希爾頓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鬼鬼祟祟地跟在Sughter的身后,“帶我一個。”Sughter面無表情地瞥了這位胖子一眼,對方心里的小算盤他一清二楚。他這次回九區召集了那些躲過quest勢力清洗并留了下來的舊部,其中的主力軍就是希爾頓家族的軍隊。于是這次行軍至十區,希爾頓的老爺子也跟著過來了,天天揪著這位胖子的耳朵罵罵咧咧的,差點要了他的命。原本徘徊在樓下花園的六區代表們大概也猜到了這兩人是要去干什么,意欲跟上,卻被Sughter一個眼神加一句話全部攔在了花園門口。“我去接我的愛人。”當初七十戰爭事發突然,他都沒時間去計較那時六區發生的事。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朋友飛那么遠到六區上任,還沒過兩天就被狙擊進了醫院,要不是前線吃緊,他估計會親自帶一隊轟炸機去就地安排了這個大區。他沒忘記這事,六區的許多代表估計也還記著。本來出事的時候這些人甚至還慶幸了一下七區的事,不然九區那位不講道理的活閻王絕不會善罷甘休。現在被Sughter這樣一瞪,目光所及,人人退避。“等危淵回來了,你們最好識相點,quest能炸平的地方我也不是不行。”Sughter冷冷地丟下這么一句話,繼續向大門走去,再沒看身后的人一眼。“唉。”跟在身后的希爾頓忽然嘆了口氣,像個小老頭似的跟著Sughter上了車。“怎么?”Sughter挑眉,看了他一眼。“等到大嫂回來了,剛剛那個九區活閻王就又要消失了。”希爾頓一臉唏噓地搖著頭。“叫什么大嫂,聽起來跟混黑社會一樣,那叫司令夫人。”Sughter嘖了一聲,說罷又覺得有什么不對,于是轉頭凝視希爾頓:“你什么意思,說清楚。”希爾頓心里咯噔一下,想著自己怕是又禍從口出了。每次Sughter這樣盯著人看基本都要出大事,這都是九區內部的默認定律了,他至今還記得曾經有個士兵因為違反軍紀被S這樣凝視了三秒,然后他就再也沒有聽過任何和那個士兵有關的消息......雖然自己要是消失了家里那個老爺子估計抽兩根煙也就忘了這個孫子了,但他的求生欲還是極強的——以打了一輩子光棍這樣的人生狀態死去,忒丟人。“就是......您在司令夫人面前......就很不一樣了......”希爾頓支支吾吾的,臉上還帶著沒皮沒臉的假笑,求生欲比膠原蛋白還多。“怎么個不一樣。”Sughter沒有感情的凝視還是沒離開,那種有如實質的視線落在希爾頓臉上跟下刀子似的,急得他硬是一臉牙疼的表情,一張胖臉看起來無端的滑稽。“就變得......就變成得很讓司令夫人喜歡。”“我平時就很討人厭?”Sughter聲調微微上揚,車內的氣氛一下子幾近凝固。希爾頓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大嘴巴子,慌不擇言的說的些什么。到最后他只能哭喪著臉嚶嚶嚶:“我錯了,您要是真得把我埋了能先給我找個媳婦兒嗎,我家現在就只剩我這么一個獨苗了使不得啊。”這句話大概是戳到了S有媳婦兒的快樂點,死亡凝視也漸漸減弱了強度,冷哼了一聲,收回了視線。希爾頓松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么要跟來。幾輛轎車抵達迦勒北區車站的時候那里只有幾個站崗的衛兵,也不見列車進站,白色的日光下車站顯得空蕩蕩的。因為Oracle的占卜,Sughter比原先預計的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站在月臺邊等了五分鐘,那些直直的鐵軌還是老樣子,遠處也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看了一會兒,手不自覺地摸進口袋里,但最終還是什么也沒摸出來。大祭司的預測從未出錯過。他看著遠處綠化帶上的矮樹出神,這么多年來,Oracle的預言從未出過任何紕漏,無論是自然災害還是人為禍亂。所以在剛剛對方提醒自己危淵要進站的時候,他沒有給危淵發消息確認時間也沒有多問,直接就來到了車站。但是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對。他拿出手機給危淵發了條消息,詢問對方現在到哪兒了。“已經接近迦勒城邊境了,和之前說的時間一樣啊,怎么了?”Sughter看著屏幕上危淵的回復,面色凝重。看來Oracle的預言,第一次失誤了。或許是那個噩夢的緣故,但是具體內容還是要等危淵回去再一起商討。無論如何,在這種還有兩天就有可能要面臨全面戰爭的節骨眼上任何差錯都有可能帶來他們無法承擔的后果。Oracle的情況,回去必須要解決。Sughter站在空蕩蕩的站臺邊上若有所思,和那些衛兵一樣沉默,沐浴在正午淡金色的陽光里,等待著即將進站的列車。后天就是公投截止的時候了。這個分/裂又統一的國家在Anesidora的領導下磕磕絆絆地度過了快一個世紀,從Glodia的死亡,到新國會區的拔地而起,接連而來的紛爭,戰亂,干旱,饑/荒……迦勒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就在它似乎要離開這百年苦難的時候,一切又回到了原點。quest對外宣稱要建立一個統一的帝國,清洗這片大陸的沉珂,創造一個完全服從神的旨意的國度。聽起來就像是神不再需要它所選擇的大祭司了一般,毫無邏輯可言。如今的局勢,已經是背水一戰,他不愿承認對方的實力,但誰都明白,這場戰爭最后會如何收場。quest想要的,或許就和自己的名字一樣,戰爭。Sughter從來不畏懼暴力和死亡,戰爭對于他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場大型的戰役,殺戮,正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但是危淵不一樣。列車最終準點到達。Sughter看著出現在遠處的車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正裝,維持著正常冷峻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