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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這種粉色的極光我在這半個世紀也只看到過兩次,今天是第三次。”危淵知道這樣特殊的極光十分罕見,但是沒想到連Camellia也只見到過這么幾次。看來自己今天的運氣算是爆炸了。“你看,我就覺得這是一波有東西的暗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危淵仰著頭欣賞那道瑰麗的光線,嘴角也不禁帶上了一點笑意。人生太苦,要學會自我暗示。Camellia通過危淵的視界凝視著那抹獨特的淡粉色,許久沒有說話。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極光,身邊坐著年輕的Eve。那時她們偷偷躲在一個廢棄的瞭望塔上,帶著一瓶烈酒和一些rou干。那時正值七區最美好的月份,夏天也終于肯施舍給這個冰封大區一些熱度,七八月之交的夜晚,一切都像是一場仲夏夜之夢。Eve很喜歡這個顏色,堅持認為這是神降下的預兆。“看到粉紅色的極光,會有好運的。”小修女那張略顯稚氣卻篤定的臉在歲月和無邊的地底黑暗沖刷之后已經顯得無比模糊,聲音也失去了原來的音色。太久了。“危淵,你最多能在七區呆多久?”危淵不知道Camellia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愣住了幾秒之后仔細算了算。“回去之后還要解決六區的問題,所以大概最多......20天左右吧。”“好。”☆、BreatheIV“把Camellia帶回來這件事,我無能為力。”危淵坐在長桌的另一端,手邊是鮮榨的西瓜汁,碗里是噴香流油的野豬熏rou薄片。明明是來告訴對方自己沒有辦法滿足需求的,卻還是一副在自己家用餐的隨意模樣,危淵自己都有些看不懂現在的自己。Erthia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靜,大概早就猜到了會是這種結果。“昨晚有很罕見的粉色極光,你看了嗎?”危淵一邊嚼著熏rou一邊問,“當初我們第一次看到這種極光的時候,你還讓我許個愿,猜猜我當時究竟許了個什么愿?”危淵語氣輕松地說完這句話之后,整個宴會廳都陷入了一片絕對的死寂,墻壁上的燭臺被微風吹得搖曳了一下,除此之外就只有危淵進食的動作還在和死寂作對。真的能行嗎。盡管危淵表面上風平浪靜,說話時的語氣也是漫不經心,就像是平常家庭聚餐中的閑聊一般,但他其實內心已經炸成了一團。而對面的Erthia精神波動也明顯地出了問題,她瞬間抬起眼看向危淵。這句話像是一塊尖刀,直接扎進了那片完整的冰面。“我還存在,她也還沒死。”Camellia的聲音聽起來無比平穩。在三天前看極光的時候他們就商議出了一個辦法,一個具有一定風險又俗套的辦法。所有的規則,都存在漏洞,他們選擇在漏洞之中尋找可能的出路。告訴Erthia真相,她很有可能就會死去,畢竟她從一開始本就不該還存活在這世界上,她是神諭者規矩的破壞。按照神的習慣,這樣的存在一般都是會被當場抹去的,Camellia深知這一點。所以她選擇打擦邊球,在越界的邊緣試探。她要讓Eve產生困惑,讓對方懷疑自己是不是正在這個精神系神諭者的體內。只是懷疑,而不是告知,這樣的擦邊球會不會翻車,誰也不知道。直到剛才。“你許了,什么愿?”Erthia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死寂,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了地上,幾乎毫無聲息,但卻對周圍的塵埃產生了巨大的沖擊力。“我許了個愿,讓你和我一起搬去索亞。”危淵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接著去喝那杯西瓜汁。不對,Erthia心中的疑惑已經達到了一個峰值。對方知道自己曾經與Camellia一起看過那種罕見的粉色極光,或許只不過是他的能力讓他讀到了弓里的記憶碎片罷了。他只不過是處心積慮地想讓自己答應退出的條件罷了。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無法果斷地讓這個未能提供交易籌碼的人離開。太久了,她與Camellia的過去已經太久沒有被人提起過了。一切與這件事有關的人事都被埋葬在了阿爾弗雷德的那場巨型雪崩之中,從此塵封。她一個人獨行了四十多年,時間正在一點一點地將那些細小的碎片從她的記憶里抹去,再也不還回來。而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觸摸到過去的唯一機會。危淵神態自若地吃著豐盛的晚餐,完全沒有在意長桌另一端Erthia復雜的目光。酒足飯飽過后,他心滿意足地走到Erthia的身邊,將一朵雪白的大花放在了她的桌前。聽說山茶花凋零的時候花瓣會一片一片落下,歸于大地,直到最后落無可落,小心翼翼地離開。在回去的路上危淵依舊凍成了狗,但是相比較剛來到這片冰雪莽原之時要好了些許,大概是被虐習慣了。他給S發了條信息,告訴對方自己可能要回來得很晚。按照他和Camellia的計劃,他得裝作是Camellia間歇性上身,與Erthia相處一段時間后再以Camellia的身份提出放棄七區一切事物、定居索亞的要求。雖然危淵對這個計劃還心存疑慮,畢竟Erthia真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可山茶大佬的一句絕對能成讓他也沒什么可說的,只好選擇與大佬一起沖鴨。而且現在他已經陷入了這對苦命鴛鴦的劇本里,自己要是轉身就走那Camellia有可能會永遠被困在黑暗的地底。這個世界令人煩心的破事已經太多了,回去也束手無策,不如做點好事。不成功便成仁。于是自從這次晚宴后,危淵在Camellia的威逼利誘下單方面加關注了Erthia的ISA金色賬號,時不時就發兩句奇怪的話。這要是被S知道了,天都要被掀翻,生活不易,危淵嘆氣。在幾天后的一個難得的晴天,危淵裹成了球,跑到了中央行政大樓后面的那座冰封宮殿腳下。“Eve,今天是夏至節慶典,我們去逛集市吧!”長階之上的幾個衛兵都不禁轉過頭看了底下的少年一眼,完全不明白這個遠道而來的神諭者究竟想干什么,也聽不懂危淵所說的話。宮殿的大門沒有任何動靜,好在今天的天氣算是老天開眼,太陽高照,一直以來不要錢一樣瞎吹的寒風也停息了,空氣中冰雪和太陽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透心涼心飛揚。危淵就這么拿著弓站在底下,仰著頭等待著。過了一段時間后,Erthia還是出來了,依舊是那樣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