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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前線的意義在哪里,是給S添堵嗎?“你給我打住。”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只有我能嘲諷你,其他的人都不行,包括你自己。”危淵伸手抹了抹眼里沒有落下的淚水,覺得這個人有病。“我會讓你見識你真正的能耐的,你只用坐著被我罵就行。”是真的有毛病。但是危淵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和自己吵架了。一聲巨響在城外炸開,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爆炸聲震得危淵耳膜發痛。轎車已經開到了里那片火光密集區很近的地方了,危淵幾乎能感受到遠處那些正在交戰的靈魂亮點。有的在危淵的感知網中閃爍,有的熄滅了就再也找不到了。黑色的轎車開進了一個被包圍得是十分嚴實的樓區,中間最高的一座建筑燈火通明,就像是在黑海中航行的巨輪。一個熟悉的模糊身影在大門處靜靜地站著,疑似香煙的橘紅火光在昏暗中忽明忽暗,就這樣一個簡單的黑影,讓危淵感覺自己終于吸進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疼痛的胸腔也終于消停了一會兒。車還沒有停穩,危淵就打開了車門,直接朝著那個黑影蹣跚地疾走過去。膝蓋的上還沒有完全康復,此時忽然進行這樣強度的運動讓他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形不穩,差點倒在了地上。還好,有人接住了他,隨即是一個緊到令他窒息的溫暖擁抱,寒夜的凌冽與糾纏的壓抑一瞬間就被煙草味隔絕在外。去他媽的呼吸,危淵還是哭了出來。☆、第一枚子彈II“你他媽的,九區的事到底怎么樣了?”由于這個懷抱太緊,危淵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怪怪的。不過才分別不到一個月,這個人的懷抱怎么像是變成了磁鐵一樣,讓他完全不想離開。“問題不大。”S抱著自己多日不見的小朋友,安撫性地給危淵順了順毛,抬眼卻和陸飛星對視了一眼。“那為什么你帶的人數不夠?”危淵努力把自己從這個結實的懷抱中拔了出來,大庭廣眾的,他還是面子薄。S吻了吻他的前額,聲音難得地柔和了下來:“外面涼,我們進去再說。”自從與危淵分別,S回到了九區,很快就變回了他本來的樣子,一個能治小兒夜啼的殘暴軍閥。為了整治九區,查出那枚導彈的來龍去脈,這短短的二十來天,他手上沾染的人命又多了幾條。負隅頑抗的,詭辯掙扎的,閻王要他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活閻王,并不是一個戲稱。要不是隔幾天就要和自己的小朋友視頻一次,他幾乎就又要忘記柔和的表情是怎樣產生的了。S握著危淵冰涼的手走進了那棟燈火通明的建筑。外面時不時響起的炮火轟鳴聲還在繼續,但是危淵已經不再感到害怕了,就像是終于來到了風暴的中心,任憑四周如何昏天黑地,臺風眼中永遠都是風平浪靜。“總體來說,現在的戰況,有點不太對勁。”危淵被帶入了一個極大的指揮室,周圍全是最前線的監控畫面,許多人坐在各自的電腦前cao作著。大祭司正站在一個空曠的平臺上,背對著危淵他們。一路上但凡是看見了S的人,要么繞道而行,實在躲不過的就硬著頭皮行禮,看都不敢看S一眼。危淵也能敏銳地感覺到,現在的S和分別前的那一個有一些不同了,哈士奇的血液已經褪得差不多了,而頭狼的本能正在占據著他的身體。或許這就是對方本來的模樣。“七區的火力和他們實際的軍備力量有很大的出入。”S接著說。大祭司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轉過身看了他們一眼,面色卻顯得十分平靜,似乎一點也不為現在的戰況著急。“所以按照現在這個狀況,能打贏嗎?”危淵問出了他現在最想問的。S并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他看了大祭司一眼:“假如我再從九區調動一些援兵,就有把握。”危淵大概明白了現在的局勢,雙方戰況焦灼,在這種五五開的局勢之下任何一方只要再加上足夠的砝碼,就可以使天平傾斜。七區目前不知為何擁有了它本不該有的強大軍備,這也是他們能和S這樣抗衡的原因。可是那些多出的軍備,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呢?他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天亮了。“你剛剛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么你帶的人數不夠?”危淵一把扯住S的袖子,直直地看著他。S沒辦法再糊弄這個問題,毫無辦法地看著倔強的危淵,嘆了口氣。“九區內部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我不能把自己所有的嫡系部隊都帶出來,否則我一離開九區,就會有不安分的出來造反。”“是誰要造反?還是沒查出來嗎?”危淵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假如一個大區的人民要反抗他們的神諭者,該如何解決呢?他完全不知道。神諭者是靠著自身的神力和人民的信奉來統治人界的,那要是后者缺失了呢?總不能把那些反抗的人都殺死吧?“那個人,并不存在于第九區的戶籍檔案中。”S揉了揉危淵還沒來得及好好梳理的短發,“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就像一個躲在人類陰影下的不明生物,S除掉了一個意圖造反的人類,它就會逃到另一個人的影子里。“我向神祈禱的時候詢問過。”大祭司看著底下忙碌的人,突然開口了。“不是人類,也不是神諭者。”那是什么?危淵一下子無法想象,不是人類,也不是神諭者,那么究竟是什么東西能在九區搞出這樣的動靜,讓那些在S統治下服從了數十年的人們突然起了謀反的心思。“Oracle大人!東邊的防御工事已經要崩潰了。”一個穿著灰袍的男子站在平臺下向大祭司報告。“親愛的,我得出去一趟了。”S聞言立馬就有了動作,輕輕地吻了吻危淵,“在這里等我回來。”危淵還處于消化信息的階段,呆呆地看著S往外走的背影,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忘記說了。他只知道自己現在還沒辦法跟上去,前線的狀況未明,他去了也只會給S增加注意力的負擔。Sughter是殺戮啊,會好好的。S離開了,只剩下危淵和大祭司站在平臺上,看著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的屏幕。戰場其實離這里并不近,但是它血腥冰冷的氣息幾乎都能從那些顯示屏中爬出來,扼住危淵的脖頸。大祭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一片忙亂的工作人員,不知道在想什么。危淵也只好很安靜地看著那些沙土橫飛的畫面。西方的敵機全部被殲滅。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