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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陸飛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同樣沒說話的還有坐在前排聽見這句話的兩個人,一個是耳朵好,一個是心理聽力優秀。“從此君王不早朝,我開始有點等不及帶你回九區了......”S湊近危淵,與他咬耳朵,隨即被無情地推開。“你記不記得我說過,你回來了我就給你想個名字。”危淵推開身邊的大狗子,氣定神閑地擦著自己的耳尖。“嗯,我記著呢。”S很期待地看著少年姣好的側顏。“這段時間發生了這么多事,我覺得你還是姓安比較好,平安的安。”S覺得很有道理,默認了。腦回路非同一般的他一想到這也算是和危淵有個情侶姓氏了,甚至有些高興。“那就,叫你安狗蛋吧。”作者有話要說: 蕉遲但到☆、啟程II“我覺得不行。”S提出了義正言辭的抗議,而危淵表示本宮乏了,改日再議,隨即就升起了座椅自帶的隔離艙準備再睡一會兒。身體自愈能力和素質和其他的神諭者完全不能比,危淵看著漸漸暗下來的隔離艙,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個假冒偽劣產品。其他的不說,最近自己確實有些嗜睡。飛機進入迦勒上空時似乎穿過了一層保護罩,危淵因此從沉睡中驚醒,趁著沒人發現把自己嘴邊的口水擦了擦,隨即打開了隔離艙。“剛剛是什么東西。”忽然提升的亮度讓危淵的眼睛有點睜不開,身邊的S似乎一直都在處理九區相關的文件。一想到自己以后或許也要擔負起這樣的責任,危淵就有點頭痛。“嗯?”S放下報表,看著揉眼睛的危淵,“怎么了?”“剛剛我們是不是穿過了什么東西,電磁網之類的?”危淵看著安狗蛋,發現對方好像一點都沒感覺到剛剛那個東西。S想了想,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和危淵解釋說那可能是十區神諭者獨特的防護網。“之前只聽Oracle提起過,但是我從未感覺到。”S放下了二郎腿,拿起桌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酒杯來了一口。看來大祭司和精神方面的能力也有關系。危淵看了一眼手機的定位,自己剛剛應該是進入了十區的首府,迦勒城。能與共和國同名,足以說明這個城市的地位在某種意義上已經超越了國會區。自己前幾天控制整個中心就導致了現在的嗜睡情況,而對方卻能制造出一個足以籠罩整個城市的防護罩,真實令人印象深刻。“快要降落了。”S把文件交給希爾頓,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迦勒機場永遠都是這么一副莊嚴肅穆的樣子,他甚至懷疑O搞不好想在機場也建一座大教堂。飛機平穩地下降,危淵能感到地上那些分散的精神個體。這里的人和他之前接觸到的人似乎有很大的不同,他能感到那些靈魂是平和的,而且是更加干凈的。危淵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個嗅覺擴大了無數倍的獵犬,周圍人靈魂的氣味和信息都在不可抗拒地涌向自己。S帶著危淵下了飛機之后,坐上了前來迎接他們的專車,最后到達了危淵曾經在電視上看過無數遍的芙蕾雅大教堂。站在通體只有黑白兩色的宏達建筑群之前,危淵只覺得自己像是個初次進城的鄉巴佬。聳立的純黑色塔樓沐浴在午后的淡金色陽光之下,十區的天空似乎都比埃爾西的要干凈許多,沒有灰色的雜質和黑色的烏云,迦勒的天空就像是淡藍色果凍一樣澄澈通透。危淵跟在S身邊,進入了大教堂門口的長廊,這里的教徒都身穿灰色的長袍,只有極個別才身披黑色的斗篷,無論男女老少,眉眼之間皆是平靜。危淵悄悄地看著周圍的景象,明明是隆冬,空氣中卻還有一股桂花的香氣,聞起來既溫暖又甜蜜。“對了。”一直大步流星的S快要走到內庭大殿了才突然想起一件要緊事,驟然停下腳步,嚇了危淵一跳。“你等下見到那個白毛怪了,不準看他。”S甚是嚴肅地告誡危淵,自己怎么能忘了危淵曾經的擇偶標準就是那個白毛怪呢?現在自己差不多是親手把危淵帶到了這種危險的地方,真是失策。危淵瞪了他一眼,“你現在在人家城市里,不能這樣不尊重人。”“怕什么,他又打不過我。”S倒是覺得自己公然給大祭司取外號的事不算什么,本來就是一頭白毛,整天還神神叨叨的。“那可未必。”一個聲音從內殿的大門傳來,聽起來竟叫人說不清究竟是老人還是少年,很奇怪,卻又很好聽。危淵循聲望去,果然大祭司穿著一身白色神袍,正立在大殿門口看著自己。極高的白色大理石拱門之下站著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人,生了一襲如年邁老人一般的蒼蒼白發,卻又有著一雙如孩童般毫無雜質的黑眸。祭司長袍讓他看起來似乎與世俗的一切感情都毫無聯系,只有日光如薄紗一樣披在他的身上,給莽莽冰原添了幾分暖意和色彩。危淵幾乎是看呆了,當年自己在電視上對大祭司“一見傾心”果然是有原因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會不喜歡這樣的人呢。S一邊用眼神攻擊大祭司,一邊直接擋住了危淵看直了的眼睛,后者顯然很不滿。“白毛怪你今天怎么不把臉遮起來了?故意挑事兒呢?”S帶著極其嫌棄自己的危淵往內殿走,后面的人還以為這兩人要打起來了都有點擔心。大祭司有些不解,今天又不冷,為什么要戴面罩。“安狗蛋,你放開。”危淵集中精神挾持了S的意志,逼迫他放開爪子,這人簡直是敗絮其內,電視上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天知道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這一聲安狗蛋讓S的氣勢一下子就繃不住了,他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自家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朋友,心中有點委屈。“你是新生的神諭者,M。”Oracle看著危淵,面上恢復了波瀾不驚,沒有什么情緒。“是我。”突然站到自己曾經的男神面前,危淵一下子還有點無法適應,尤其是對方那雙好看的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真的很難控制心跳。“很特殊,進來吧。”Oracle示意危淵跟著自己,完全無視了一邊臉黑頭綠的另一位神諭者。危淵看著大祭司轉身離開,飛快地踮起腳親了安狗蛋的臉一下,隨后跟著Oracle仙氣飄飄的背影隨風而去了。“嘖,要是最后九區和十區打起來了,肯定就是......”希爾頓的話沒說完就被陸飛星踩了一腳,哎喲一聲完了又迎頭遇上自己大佬的死亡凝視,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