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愿參加這種和自殺沒有區別的變態比賽。沒有道德上的譴責,也沒有對死者的惋惜。即使知道S是為了生存,可這也不是一個正常人看待殺人狂魔應有的態度。電梯到達了一樓,門緩緩開啟,門口站著兩個等待電梯的人。危淵卻沒有在意,他忽然想起了以前聽到的一句話:你這個人可真虛偽。他一時想不起是誰對自己說的這句話,當時聽到的時候還不明白那人為什么要罵自己虛偽,現在卻突然懂得了,自己究竟虛偽在哪里。他會和其他人一樣,遵守規則,接受這個世界具有普遍性的善惡觀念并經常是一副正直順從的樣子。當他看見或聽見那些丑惡的現實時,他會表示惋惜,但是假如你能看進他的雙眼,你會發現你找不到一絲一毫的遺憾。麻木,因習慣而麻木。是啊,我很虛偽,可是我藏得很好,不就行了嗎。危淵眨了眨眼,從電梯里走了出去,沒注意到那兩個人看向他的目光別有深意,也沒聽見電梯門重新關上后的竊竊私語。白房子里有一家沒有名字的甜品店,是危淵有一天辦理文件偶然發現的寶藏店鋪,味道出奇的好,甚至讓他不禁懷疑這家店是不是加了什么罌Ι粟殼之類的上癮物品。危淵推開復古的玻璃旋轉門,一股極其誘人的甜美香氣撲鼻而來,令他心情大好。展示臺上安置著暖黃色的照明燈,奶油和焦糖的光澤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美麗。危淵看了一圈,還是按照習慣拿了一塊很大的奶油慕斯切片和幾個rou松小貝,從冰柜里挑了一瓶凍好的碳酸飲料,準備去柜臺排隊結賬。隊列人不是很多,各自端著挑選好的甜品,稀稀拉拉地排在柜臺前。危淵身前站著一個端著三個甜甜圈的嬌小女生,穿著很可愛的小裙子。她似乎認出到了自己身后站著的人,拍了拍自己前面那個只拿了一瓶酸奶的高個子女生,把嘴巴湊了上去,竊竊私語。很不幸的是,這里的環境過于安靜,而且危淵的聽力也很好,小個子女生說的內容他基本都聽見了。“這不是那個被阿爾弗雷德家二兒子拒絕的人嗎?哇,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能被alpha拒絕的omega。”說著她還回頭看了危淵一眼,正好與危淵冰冷的眼光對上。那一刻危淵就覺得渾身一股惡寒。眼睛是心靈的窗子,有些人的目光接觸只會讓他感到緊張才不喜歡,但是面前這個打扮的很可愛的女生,令人惡心。她目光里所包含的東西,令人惡心。危淵寧愿去廁所觀屎。“看他樣子也不差,一定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毛病...”那個人還在繼續,完全不在意剛剛的眼神接觸,也不在意自己說的話會不會被就在自己身后一步之遙的當事人聽到。危淵移開目光,面色冰冷。這姑娘一張嘴可真是厲害,而且最令人羨慕的是還慧眼如炬,一眼就看透自己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毛病,堪稱人體X光機,不去中心醫院坐臺可真是埋沒人才,天理不容。后面睿智的猜測危淵聽了也算是大開眼界,不禁冷笑了一聲。“那是別人自己的事。”高個子姑娘沒有像那個女生一樣打量危淵,只是淡淡的丟下這么一句話,結賬去了。等到前面那三個甜甜圈也走了,輪到危淵也去結賬了,他卻發現收銀員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股探究的意味,只是那目光一閃而過,危淵也沒看確定。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危淵在心里呸了一口并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提著帶著離開了甜品店。不知是不是剛剛所遇到的事情讓自己有些敏感,危淵走在回去的路上總感覺四周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用眼神打量著自己。他有一些煩躁,本來自己就很不習慣在不熟悉的公共場合呆著,這樣的氣氛實在是令人不快。危淵眉頭微微皺起,片刻后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走路,看向自己身邊形形色色的陌生路人。可還沒走出十米,他就發現了一個令他更加焦慮的事實:那些人真的都在或躲躲閃閃或光明正大地打量著自己。就好像自己身處一個詭異的畸形秀,所有人都在沉默地看著自己,而自己是唯一的一個站在路燈下的表演者。危淵很少出門,宿舍內幾乎應有盡有,與外界的事情也通常就這么隔離開來。就算出門也是和喬安娜一起,只是最近喬安娜參加了幾個興趣小組,活動頻繁,經常不在宿舍。這一次,算是那件事后危淵第一次自己出來。在他還沒意識到的時候,似乎整個世界都知道了那件事,知道了這里有一個被alpha拒絕的omega,至于為什么會被拒絕,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因為危淵性格不好,不招人喜歡;也有人說是危淵心高氣傲,惹惱了豪門二公子。甚至有人猜測危淵是否無法生育。是誰的錯,是他的錯。白房子是一個很封閉也很保守的地方,這種地方,最容不得的就是與眾不同。就像以前封閉的山村,沒有哪一家能藏得住秘密,眼睛能看到一切,耳朵能聽到到一切,嘴巴也是。危淵感到極度的不適,甚至有點慌亂,只能加快腳步,想盡快回到宿舍里。在一路上眾人的注視里,危淵黑著臉回到了D棟的電梯門口。在終于回到熟悉的電梯之后,危淵靠在墻上,呼出一口氣,心情甚至比出門之前更加沉重。他第一次深刻地感覺到人群是一種這么可怕的東西,像是一群龐大的怪物,面無表情地瞪著死氣沉沉的空白瞳仁,盯著自己。要離開,要盡快離開。危淵看著電梯上顯示的數字變化,這個念頭清晰地浮出水面。他說不清楚究竟是為什么,只是他的生物本能告訴他,空氣中有他看不見的東西。一些他必須要躲避的東西。☆、傲慢與偏見VIII電梯門緩緩打開,眼前終于是熟悉又安全的環境,危淵憋著的一口氣終于松了下來。他靠在墻邊,把球鞋脫了下來,重新穿上那雙柔軟的粉色兔頭棉鞋。喬安娜正好在他出門走了一圈的空隙回來了,看著危淵不太好的臉色,她也猜測到了可能發生的事。而S則是不知所蹤。她也不是沒聽說過這些話。在興趣小組里就有很多人向她打聽危淵的事,她也不厭其煩地向那些人一遍又一遍的解釋,不是危淵的問題。但即便是如此,還是會有人只聽自己想聽的東西,她甚至為了這個問題和別人大吵過好幾次,差點就動了手。她瞞住了一切,危淵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現在,危淵那樣敏感的一個人,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