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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懵。喬安娜舉起了自己的手機,把屏幕放在危淵面前。“你自己看吧...”危淵定睛看了看,立即臉色就變了——自己下午激怒alpha的事情被當做反面教材,公開通報批評。而且照喬安娜都收到了這個情況來看,這則通知恐怕發遍了整個中心。危淵站在門口呆滯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總之表情很復雜。喬安娜拍了拍他的肩:“唉,你一個人靜一靜,有事就叫我啊。”說完看了他一眼,回到客廳去了。危淵回過神來,又趁著心情還算麻木打開了自己因為看片被忽視的手機,果然有一則未讀消息...“怎么了?”影子從飄窗上下來,站在他身后問到。危淵轉身,緩緩關上了房門,神情有些恍惚。“奧斯卡喊我去領小金人了。”作者有話要說: 揚名立萬第一步啊呸☆、傲慢與偏見IV“中心第一個被alpha拒絕的omega,這真是我演藝事業揚名立萬的第一步...”危淵喃喃地說著,卻突然笑了起來。“瘋了?”影子看著他那莫名其妙的傻笑有點不能理解,懷疑是這人被通報批評刺激得精神有點對不上路。“還沒,就是覺得...”危淵止住了詭異的笑容,揉了揉臉,換了個話題,“中心給我發通知了,叫我下個星期去挨訓。導演你這次可不能跑了啊。”“嗯。”影子答應了陪同旗下藝人一起去挨批的要求。電視上的紀錄片還在繼續,這次換成了一種古法制作的甜品,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甜糯的香氣。窗外不知什么時候響起了雨滴的聲音,房間也暗了下來。閃電劃開了天幕,像是云端之上的人開口了,給人界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低語。遠處傳來一陣悶雷的緩慢的轟隆聲,聲浪由天際橫推而來,將那句低語送至整個人間。影子看著窗外忽明忽暗的朦朧電光,佇立在那里,陷入了沉思。而危淵靜靜地對著電視上幻變的畫面,雙眸微垂,顯示屏的亮光映射在他的臉上,變幻出不同的光色,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隨著光線變化,像一群小小的鴿子在眼瞼下盤旋。這片和諧的安靜似乎可以持續一輩子,像是在記憶里每一個陰雨的秋季傍晚。“我說,”危淵輕輕地打碎了這塊完整的沉默,“你是需要我給你創造條件回到國會區的吧?”他話語中試圖藏起來的小心翼翼和試探,被影子盡收眼底。“嗯,是的。”影子不再去看那捉摸不透的電光,看著坐在光暗交界的少年。“我知道這也不是什么大忙,但是...”危淵被自己卡住了。他向來不善于向人求助,尤其是這種聽起來像是催著別人還人情債一樣的事,他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一直以來,他每次都是在猶豫了很久之后選擇放棄麻煩別人,自己一個人自閉似的處理一切。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他不會哭。可是這一次,他在胡來后受到處分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一個必須決定自己未來道路的時間了。他已經過了十七歲生日了,到了十八歲生日左右,他就得時刻提心吊膽自己的發情期會突然開始,無論那時候是否已有分配伴侶,那種情形都是他不愿面對的。他其實已經沒有時間了。“你可不可以幫我一下?”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再表達自己的想法,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影子。“你盡管說。”影子的語氣是少有的和緩。因為他能看出來眼前人深刻的不安和盡力的示弱,就像是靠著一根蠟燭照明的人,而他不想吹滅那個人的小蠟燭。影子肯定的態度讓危淵松了一口氣,他努力組織語言:“我不想留在這里被挑挑選選。假如條件允許的話,你能不能把我先帶出去,正好你是alpha。我會自己打抑制劑去找工作,不會再麻煩你。”危淵頓了頓,深呼吸了一下,繼續說著:“我可能還需要找你借一筆錢...先留給我媽。不過我會盡快還上的,收利息也可以。”影子盯著危淵看了很久,沒有說話。直到危淵都以為他肯定是在拒絕自己,他才開口。“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不收利息。”影子走到危淵大大的軟包沙發邊,和少年并排而坐,對著閃動的電視屏幕。“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什么這么抗拒alpha?”危淵舒了一口氣,對方答應了就好,心里的石頭算是軟著陸了。“因為一些家庭原因和個人因素。”危淵告訴了自己alpha父親在家道中落后出軌的事情,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家庭。一切他不曾向外人提起過的,一切他不愿再從記憶中翻找出來的,他都說了出來。真奇怪,為什么自己在影子面前總是這么懶,危淵講著講著有些走神。懶得戴上溫和卻自帶距離感的面具,懶得去編瞎話,懶得隱瞞。這十幾年來他苦學的三緘其口,都像是白費了一般。或許因為對方此刻只屬于自己,又或許是因為這人無論是消散了還是借尸還魂成功了,都終將離自己遠去。有些事,只能說給最親近或是最陌生的人聽。家庭經歷讓他見證了婚姻的另一面,他失去了當一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擔心的omega的機會,他早就從童話書里抬起了頭,凝望了太久的蒼茫雪原。而至于個人。危淵想了一會兒,想到了自己以前看到過的一句話:傲慢使別人無法愛上我,偏見使我無法愛上別人。“問題不大。”影子聽完了,一邊思考一邊說。危淵有點意外,他以為對方會勸自己去看看心理醫生或是覺得自己矯情,畢竟世界上的十大謊言之一就是“感同身受”。根本不會有感同身受這種事。而且心理學研究表示人們往往傾向于低估他人的負面情緒。對方卻說,問題不大。或許這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吧,危淵半開玩笑地感嘆。一個統領整個大區的神諭者,他見識過的東西,經歷過的事情,都是一個被半封閉了十幾年的omega無法想象的。即使現在的媒體和信息無孔不入,那也只是聽說過,紙上談兵罷了。“但是,就現實情況來說,你即將成年,發情期不可避免。你打算一輩子就這樣提心吊膽地過下去嗎?”影子看著他。“其實,我有錢了之后打算做點違法的事...”危淵有些心虛。“摘除腺體?”危淵一臉驚異地看著影子,“你怎么知道?”“這又不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