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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怎么樣?”危淵沉不住氣,先開了口,他現在只想盡快結束這場愚蠢的測評然后遠離這個他不喜歡的醫生。“你有什么意見。”“心理測評應該換一個看起來心理正常一點的測評醫生。”“你覺得omega有選擇生育的權力,不該被分配,成為生育機器。”危淵沉默了一會兒,“沒錯。”這次卻輪到醫生不說話了,他把目光移到顯示屏上,看了半晌。“這種想法,應該被消滅…”像是在自言自語,醫生盯著顯示器喃喃地說。接著輸入了什么東西,轉頭對危淵說:“你可以離開了。”危淵聽到了那句話,張了張嘴想懟回去,又實在是不想和這個人再說一句話,就迅速站起身并翻了個白眼,推門而去。“怎么了?那醫生不會性sao擾你了吧?”早就結束了測評等在門外的喬安娜看到危淵面色古怪,一臉擔憂地湊了上去。“我……”危淵一時語塞,那人是真的莫名其妙,這事兒也是莫名其妙,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好。“那醫生有點,”危淵頓了頓,翻了個白眼,“很有點奇葩,說不清楚,我很不喜歡這種人。”“啊…”喬安娜想了想,“沒性sao擾你就好。我那個測評醫生人可好了,笑瞇瞇的,長的還好看。”拉倒,那人看起來就像是某方面冷淡或者某方面起不來的那種人,危淵腹誹。“唉別想了,讓奇葩在奇葩坑里慢慢腐朽吧。”喬安娜挽上危淵的手臂,拖著他向前走,甚至還有點興高采烈。再一問才知道她早上一起來就訂了一份豪華榴蓮披薩套餐,回去就開吃。危淵被急著回去大快朵頤的“喬安娜么能吃”拖著向前快走,感覺像是在被哈士奇遛。而心里的不痛快也稍稍好一點了――他也無法拒絕榴蓮這種快樂源泉。就在被喬安娜拉雪橇的時候,他無意識地看了一眼門口廣場的左側。這一眼,正好對上了另一雙眼睛。在危淵的左邊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整套深黑西裝的高大男人,打扮得很正式,像是要去參加什么重要會議或者晚會的樣子。人帥腿長啊,危淵心里暗嘆,可是為什么感覺這人有點像…黑社會的,明明長得很帥,臉也不兇,但就是這樣繃著一張撲克臉站在那兒給人一種危險勿近的壓迫感。更令危淵頭皮發麻的是那人也在盯著他看,就好像在森林行走一抬頭突然與一頭狼確認過眼神一樣。和那人對視壓力太大,顏控屬性向慫的天性屈服,危淵看了不到兩秒就立馬把頭轉了過去,坐在雪橇上溜走了。讓人感覺不舒服,長的帥也沒用,危淵定論。作者有話要說: S表示舒服是一定會舒服的,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普羅米修斯III“我嗶——”臥室傳來一聲巨大的摔門聲,伴隨著一串不堪入耳的怒罵聲。在廚房制作蛋糕的喬安娜被嚇得不輕,攪拌器脫手,面漿飛濺得到處都是。她關閉電源趕緊走到危淵的房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敲門。這件事還要從兩天前說起。完成體檢和心理測評之后,危淵在當天下午收到了自己的檔案。危淵絞盡腦汁在“個人擇偶意愿”那一張紙上寫了一句尊重omega后,對著檔案坐了很久,快到截止時間才點擊確認提交。點擊確認的那一刻,危淵感覺自己終于還是成了一個被放在網上公開銷售的生育器官,各種資料數據就像明碼標價。那張證件照里的人,甚至有些陌生,一張清秀的臉上生了一雙鋒芒畢露的眼睛,微微向上勾起的眼角,眼中沒有一絲笑意。他還記得拍這張登記照時,攝影師拼命讓他笑一笑,等他艱難地擺出一個笑臉,攝影師一抹臉,放棄了,讓他還是別笑了。他也很愛笑,但是在這張照片上笑不出來。一般投檔后,omega就負責等待系統和中心為自己匹配符合條件的alpha,然后開始尷尬的相親。在這個過程中,omega只能呆在自己的宿舍里等待通知,而alpha卻可以登陸資料庫瀏覽omega的檔案,查看他們的長相,考察他們的家世和血統。家族地位高的alpha優先挑選,抽取自己滿意的檔案。這是一場毫無公平的交易。投檔時喬安娜還開玩笑說,危淵長得這么好看,前腳投出去后腳就要被選走了。一語成讖。投檔只不過過了兩天,就在剛剛,危淵收到了他這十七年短暫人生中最恐怖的通知。“危淵先生,您好。您的檔案已被選取。請于17號下午兩點半準時前往摩爾根大樓七樓參加您與加爾文先生的見面會。祝您一切順利。”讀完這則通知,危淵在原地僵直了很久,大腦一片空白,停止處理一切信息,耳朵里一片轟鳴。好像地球停止轉動了十幾秒。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要來臨,他一直都知道,所以這段時間他計劃了很多自己想做而以后可能再也做不了的事。清單不過才勾了兩項。要與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尷尬地相親,甚至很有可能之后要生活在一起一輩子,還要被他標記,為他不停地生孩子,被困在陌生的房子里,再難邁出大門一步...壓力與痛苦從地板上滲出,迅速地匯成了一片苦海,將危淵拖入其中,沉淪其下。最后一切都化成了暴怒。喬安娜站門口一動不動地站了很久,最后輕輕地敲了敲門。在長長一串的安靜后,門被打開了,危淵就站在門后,呆呆地站著,什么話也不說。喬安娜抱住他,說對不起,是自己當時烏鴉嘴。危淵搖了搖頭,說這不能怪她。或許你會碰到一個很好的人呢,喬安娜說,她知道他一直都很抗拒和害怕這件事,但是...“這是命運。”喬安娜把頭倚在危淵的肩上,“我會為你向主祈禱的,希望你遇到一個,很好的人。”危淵沉默半晌,一開口嗓子都有些沙啞,“那你呢,你也投了檔,你擔心嗎?”“船到橋頭自然直。”喬安娜笑了笑,放開了危淵,抬起頭看著他,“我沒有辦法對抗整個時局,也沒有辦法就這么放任自流。但我會在規則中爭取盡量多的自由,這是我的命運。”“我是不是特別奇怪,別的omega都滿心期待地準備自己,就只有我要死要活的。”“很多事情,沒有對錯,只是不同。”喬安娜看著他的眼睛說。沒有對錯,只是不同。喬安娜看危淵狀態穩定一點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廚房清理那一片狼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