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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啟和陸祈果真是喝了個通霄。白衡在一旁陪著,心里著實擔(dān)心這兩人的身子,因此趕緊讓人熬了解酒藥,就等著兩人結(jié)束后,分別灌了下去。隔日醒來,蕭啟的頭痛得簡直快炸開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放開了喝,喝的時候痛快,之后就是痛苦了。他趴在床榻上呻1吟著,這時候何順端著解酒湯進(jìn)來了。蕭啟捏著鼻子將湯藥喝了下去,頭疼總算緩解了些。“陸祈和白衡呢?”蕭啟放下碗,開口問道。何順端出一小碟早就備好的蜜餞,送到蕭啟面前,蕭啟面上雖然露出嫌惡,但還是叉了一小塊丟進(jìn)嘴里甜甜嘴。“陸少爺還在休息,白少爺一早就出門了。”何順答道。“白衡去哪兒了?”“聽說是去鋪子對帳了。”“他養(yǎng)不起帳房么?干什么自己來?”“……”這讓何順怎么答?他又不是白少爺,怎么知道白少爺為什么自己去對帳,因此他沉默沒有回答。“算了,這也不關(guān)我的事,這該陸祈去煩惱。”蕭啟也不過問問罷了,見何順被他難倒了,便揮揮手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等到他休息夠了,這才起身漱洗然后出了房間,昨天來的時候只顧著和陸祈喝酒,他都還沒好好打量陸祈住的地方呢。因此今天一起來,蕭啟便逛起園子來了。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院子怎么這么小啊?他叫來老五問道:“怎么不找大一點(diǎn)的院子啊?孤給你們的銀錢都用完了?”“回殿下的話,陸少爺不肯用,這個院子是陸少爺自己掏錢買的。”老五說道。“嘖,這個陸祈,八成又是好勝心和自尊心在作祟。”蕭啟撇了撇嘴,揮揮手讓老五下去。老五卻沒有離開,而是有些躊躇的開口說道:“殿下,十二先前負(fù)傷,傷得很重,可否讓他先行回京養(yǎng)傷?”“十二?”蕭啟想了想,很快就想起來了,“哦,上回去苗疆的那個對罷?行,讓人送他回去罷。”他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多謝殿下。”老五說道,然后趕忙讓人去安排護(hù)送十二回京養(yǎng)傷。安排好十二后,蕭啟正好碰上陸祈揉著額頭從房里走出來。“陸少爺,起得真早啊。”蕭啟故意抬頭看看天色,然后咧著嘴笑道。陸祈瞥了他一眼沒有回話,只是象征性得拱了拱手,便當(dāng)作行過禮。蕭啟走過去,和他并肩走在院子里,開口說道:“你這院子太小了,怎么不換大一些的?”“住那么大干嘛?”陸祈淡淡地問道。蕭啟聞言想了想,好像確實也沒必要,因此總算不再揪著這一點(diǎn)。倒是陸祈望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問道:“你這是和陛下鬧矛盾了?”“……沒有。”蕭啟噎了噎,張口就是否認(rèn)。“你也別急著否認(rèn),昨天來時一臉的頹喪和懊惱,我的眼睛又不是瞎的。”“我為了別的事不行么?”“行,您就死鴨子嘴硬罷,我看陛下的人馬最快今天傍晚就會找到桐城來,既然沒有鬧矛盾,您就趕緊隨著陛下的人回去罷。”語畢,還對著蕭啟咧嘴笑了笑。蕭啟被他氣得跳腳,吭哧了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說道:“也不是……就是一點(diǎn)小爭執(zhí)……也不是很嚴(yán)重……”“我看八成是你憋不住了,說開了罷?”陸祈又睨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道。“……”蕭啟摸摸鼻子,又望了望天,最后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瞪著陸祈說道:“你少說幾句,孤也不會把你當(dāng)啞巴。”“行,您繼續(xù)惱羞成怒罷,草民不奉陪了。”陸祈擺擺手,沒興趣和蕭啟繼續(xù)說下去。“欸等等,別走啊……”蕭啟見陸祈真的轉(zhuǎn)身走人,趕忙又追了過去。……******許四娘自從和陸家和離后,自己獨(dú)自住在一個院子里。許家她是不可能回去了,自然也不可能回到京城。京城去不得,她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只能繼續(xù)窩在桐城。只是許四娘想要安穩(wěn)過日子,顯然是奢望。陸老爺子知道了禾姬的身世后,開始逼著陸大爺去求許四娘回頭。陸大爺不肯去,老爺子就自己去。和家族的榮光相比,老爺子自己的面子也不重要了。許四娘倒是沒想到,往日最看重名聲和臉面的陸老爺子,不要臉起來這么讓人難以招架。老爺子簡直是照三頓去許四娘門口哭訴,說是陸家錯待了許四娘,希望許四娘回頭。許四娘被他煩得不行,越發(fā)的不愛出門,她現(xiàn)在只要一踏出去,就會受到旁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不只是因著她和陸家和離,更是因著陸祈狀告陸家謀害他的生母。有些反應(yīng)快的,立刻就把事情都連在一起了。陸祈生母過世時,許四娘可還在陸家,而且這些年下來,許四娘一直都以陸祈的生母自居,以前在外面還說了不少陸祈不孝的壞話。直到前些時候要和離時,還把陸祈拿出來說嘴,情真意切的哭訴陸家潑臟水,陸祈分明是她的生子,卻故意說不是。當(dāng)時有不少人相信了她,此時回頭再看,真是活生生地被打臉。陸祈的狀紙遞到縣太爺那里后,立刻引起全城的轟動。許四娘的形象頓時一落千丈。許四娘在自家的院子里,心里也是恨得緊,陸祈那個賤種得了這么多年好處,現(xiàn)在靠上了陛下,一腳就把許家、陸家都踢開了。哪里有這樣便宜的事?她也不管陸祈的生母是什么身分,不管陸祈的生母是不是有苦衷,也不管陸祈的生母是不是被陸大爺強(qiáng)搶入府的。她只記得陸祈的生母搶了她的寵愛,害得她在陸家里如履薄冰,幾乎站不住腳。許四娘這么多年生活在陸家里,已經(jīng)被移了性情,剛搬出陸家時,她也曾覺得解脫。可是隨著陸祈的身世曝光,陸祈生母的事兒不斷傳進(jìn)她的耳里。她的心里便漸漸變得扭曲,陸祈生母本來在她眼里只是個低賤的歌伎,可現(xiàn)在卻說對方是穆家的嫡女?真是太可笑了,穆家的嫡女又如何,還不是進(jìn)了陸家做妾?她一個做主母的難道處置一個妾也不行么?許四娘變得憤世嫉俗,既然全部的人都不諒解她,都在指責(zé)她,她為何要懺悔?再加上陸家時不時上門鬧事,許四娘的日子變得憋屈又難過。她原以為她能豁達(dá)過日子,可是受了這么多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她才發(fā)現(xiàn)她無法真正放得開。她還是在意旁人對她的看法。她以為她能夠克服,坦蕩蕩的走在眾人的指責(zé)當(dāng)中,可是當(dāng)禾姬的事被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