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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的微微退了幾步。墨竹在一旁,扮演著忠仆的角色,看主子這樣的咳法,立時就撲了過去,連聲說道:“主子,您還好么?小的就說外面天冷,您不該出來才是。”墨竹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瞪了小廝一眼,小廝摸摸鼻子,顯然也覺得先前自己硬要求見莊子的主人有些不厚道。可他哪里知道,莊子的主人病得這樣重?難怪他們在這里待了這么多天,楞是沒瞧見莊子的主人,原來對方病得都下不來床,眼下還得躺在軟榻上讓人抬出來。看來公子果然想太多了,這個莊子的主人不是什么亂黨,再說莊子的主人年紀就和世子對不上,他們在這里待這么多天都白費工夫了。都怪那個容姑娘,硬要說這個莊子不對勁,纏著公子跑來這么個荒郊野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還得擺出一副浪蕩的紈绔模樣。再說,這次出門的時候正好過年了,也不知道回府后,老爺和夫人會怎么責罰他們?小廝越想越懊惱,恨不得立時回去勸著公子下山,因此匆匆說了幾句場面話,便離開了主院。小廝回到知州公子的院子后,當然是加油添醋的把莊子主人的病情說了一遍。知州公子聽罷,皺了皺眉說道:“竟是個小童?難道我們真的找錯了?”此時的知州公子哪里還有先前的紈绔樣,他一臉冷然地坐在主位上,聽著小廝的稟報。而前幾日一直和他形影不離的容姑娘,正恭敬的站在他身后,彷佛前幾日在眾人面前撒嬌調笑的人不是她一樣。第七十七章一夕變天知州公子皺了皺眉,偏了偏頭望向站在身后的容姑娘道:“容兒,你說呢?”“回公子的話,妾身曾聽人提起過,陸家的少爺體弱多病,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住在郊外的莊子上,雖不知陸家的莊子在哪兒,可這方圓幾里內,唯有這一間莊子的位置最好……”容姑娘并沒有把話說完,但未盡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明了。知州公子仔細思索了一番,覺著容姑娘說得對,他們不就是覺得這一間莊子極有可能是陸家的產業,所以才上門打探的么?雖說陸家少爺不是個小童,可那白家的少爺年齡不大,不正是個小童?看來方才出面的正是白家的少爺了。只是知州公子心內仍有疑慮,憑著陸少爺那個殘廢和白家的小童,有辦法帶著另一個殘廢,千里迢迢從京城順利逃出來么?也是因著這一層顧慮,所以知州公子才會帶著容姑娘,裝瘋賣傻的闖進莊子里來一探究竟。若不然,憑著他知州公子的身分,直接命人進來搜也未嘗不可。怕只怕沒搜到他們要的人,反倒是得罪了人,反往知州府頭上倒扣一盆臟水。畢竟陸家在桐城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更別說陸夫人的娘家還是京城里的大世家,所以饒是知州府也不敢明面上太得罪了陸家。一旁的容姑娘見知州公子臉色不豫,眼珠子微微一轉,便開口說道:“公子,如今肅王亂黨叛逃在外,京城里的許家受了牽連也是自身難保,陸家背后的大樹算是倒了……”容姑娘沒有把話說盡,但未盡的意思知州公子也聽得出來,只是他沉吟了一會兒后,開口說道:“雖說許家看似倒了,但只要圣上一日沒有發落許家,這陸家就不好動。”知州公子的思慮比在場所有人更深、更遠,眼下京城許家看似窮途末路了,可許家也不是新貴人家,但凡傳承了多年的世家大族,總有些底氣和倚仗。若非如此,圣人早就將許家連著肅王府一鍋端了,就是因著世家不好動,圣人只能拿攀上肅王府的那一支做筏。但知州公子知道,就算犧牲了那一支,許家也不會受到什么大影響。既然許家未倒,陸夫人和陸家在桐城的底氣就仍然在。就是因著此事棘手,所以父親才會交到他手里,畢竟他一個小輩又是白身出面,就算真的得罪了陸家或是京城許家,也不至于影響到父親的官途。可在場其他人就想不到他這么深遠了,對容姑娘來說,她來到桐城的目的就是追捕肅王世子,只要能夠逮著人,得罪個桐城首富或者京城許家根本不是什么問題。再者她往日見過那么多達官貴人,小小一個陸家或是許家,壓根兒不在她的眼里。至于知州府其他下人,就更想不到那么多了,在他們眼里心里,知州府是多么大的官啊,陸家一個小小商甲,難道還能斗得過知州不成?自古說得好,民不與官斗,諒陸家應該也沒那個膽才對。只是小廝看公子臉色凝重,也不敢亂出主意,就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被責罰事小,別連命都丟了才是,就像他的上一任,也是多嘴了一句,就落得杖斃的下場……******白衡見過知州公子的小廝后,便回了后面的主院。陸祈見到他回來,趕忙推著輪椅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如何?”白衡見天冷得很,陸祈竟然還出來,便趕忙走上前去,站到他的輪椅后,一邊推著他進屋一邊說道:“當然沒事,三哥你別擔心,那小廝不過是來探探口風罷了。”“……他們這是認定了這是陸家的莊子了,眼下雖不知他們顧慮什么,但遲早會闖到后院來的,看來得先把大哥送走了。”陸祈沉吟了一會兒后說道。為了避人耳目,來到桐城之后,白衡和陸祈便商量著,往后不管人前人后,都一律稱呼蕭啟為“大哥”,畢竟“世子”這稱呼已不適合了,他們也不可能直呼蕭啟的名諱。白衡聞言,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待會兒便讓墨竹帶著人先走。”兩人又敲定了一些細節后,便馬上喚來墨竹,墨竹聽聞知州公子是沖著他們來的后,便知道事態嚴重,也不多說,連夜安排好帶著蕭啟就悄悄離開了。……隔日一早,白衡和陸祈起身后,便隱約聽見前院傳來吵雜聲,喚來下人一問,才知道知州公子一行人也是今天要離開。白衡和陸祈對望一眼,心下都有些不安,知州公子早不走晚不走,竟剛好在世子蕭啟離開后也要離開,莫不是世子露了行蹤?正在他們擔憂之際,吵雜聲突然越來越近,白衡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外便有小廝沖進來,驚慌地說道:“少爺,外面來了好多官差。”小廝的話音剛落,便見到知州公子領著一行人闖進了后院,白衡倏地站起身來,臉色鐵青地瞪著來者不善的一群人。一旁的陸祈也是緊握著雙拳,卻仍然坐在輪椅上,只是眉眼也是帶著怒氣,明顯不待見這不請自來的一大群人。知州公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