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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個地方很不錯,既能躲著避人耳目,又能自給自足。另外他來莊子前就打聽過了,桐城里誰人不知道陸家少爺是個病秧子,陸少爺養病的莊子壓根兒沒有人想靠近,就怕染上了晦氣也一病不起。再加上許是陸祈喜靜的性子,挑的莊子也是在偏僻的半山腰上,和其他莊子離了一段距離,所以這幾日眾人的出入并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就這樣,白衡等人住進了陸祈的莊子。……******京城,皇宮御書房里,皇帝望著跪在底下的錦衣衛指揮使,冷聲問道:“你說什么?一個殘廢的病秧子也能跑了?!你們是干什么吃的?!”錦衣衛指揮使低垂著頭,戰戰兢兢的稟報著,“回陛下的話,屬下派人到肅王安排的地點等著,卻遲遲不見蕭啟的人影,王府里也遍尋不著……”“廢物!不見了不會去找么?!我就不信蕭啟一個廢物還真能躲過錦衣衛的搜查?!”皇帝聞言更是怒不可遏,隨手抄起桌案上的茶杯便砸了過去。錦衣衛指揮使不敢躲,被茶杯砸了個正著,茶水淅瀝瀝淋了滿頭都是,還有幾片茶葉黏在額頭上,看起來好不狼狽。皇帝發了一通火之后,按捺下怒氣,冷聲說道:“去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朕找出來!”錦衣衛指揮使趕忙磕頭謝恩,連滾帶爬的出了御書房。皇帝又摔了幾本奏章,雙眼怒得通紅,他本想著捉到蕭啟好用來威脅蕭昱,讓蕭昱能夠乖乖的束手就擒,誰知底下的人這般廢物,連個廢人都捉不到!前幾日他接到蕭昱謀反的密報,立刻就派人前往肅王府圍剿蕭昱等人,可誰知蕭昱竟敢抵抗,肅王府如鐵桶一般,錦衣衛攻打了數日總算拿下了肅王府。可蕭昱早就消失無蹤,連帶著肅王世子蕭啟也不見蹤影。皇帝自然派出許多人追捕,可這幾日朝堂上突然傳出一股風聲,說是肅王是被栽贓陷害的,一切都是他這個皇帝想要鏟除異己,連異母弟弟都不放過。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把他多年來對待肅王的手段都揭發出來,然后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接著又有關于遺詔的謠言傳出來。皇帝這幾日被這些謠言氣得不行,朝堂上、京城里人心浮動,大家不敢在明面上指責他,可暗地里還不知道怎么編派他這個皇帝呢。京城各大世家還有前朝的老臣們,近日來竟是一個接一個的托病不上朝。皇帝被他們氣得半死,卻又不能真的把他們的官職給擼了,還得派出太醫到各府上問后病情,著實是憋屈死了。第七十五章莊子來人京城里的動靜白衡幾人自然不曉得。因著他們一路上很低調,進莊子也是在晚上,所以一時之間也沒人發現莊子里多了人。再說這莊子是陸夫人的陪嫁,她給了陸祈養病用,平時就不會有其余人過來。因此白衡幾人就這么住了下來。幾人安置下來后,墨竹留下來照看世子,墨書帶著聽風出發前往莒縣,順便打聽京城的消息。墨竹當初被肅王派出京城,除了前往桐城替白衡兩人送家書之外,其實也暗地里替肅王跑了不少地方,辦了不少事。只是墨竹身為手下,不可能知道肅王的全盤計劃,這也是肅王防著身邊有內賊,幾個重要的心腹都只知道計劃的一部分。而肅王府的那一條密道,就只有墨書知道,鑰匙也在墨書的手中。當日是因著情況危急,墨書又一時脫不開身,肅王才不得不派墨香前去接應世子,否則應該是由墨書親自去把世子帶進密道的。所幸密道用過一次后就曝光了,也就不算什么重大秘密了。至于墨竹壓根兒就不知道世子等人是如何逃出王府的,他連世子等人為何要離開王府都不知道,若不是接到了墨書的傳書,他還巴巴的往京城里趕呢。也是因為墨竹沒有參與這次的計劃,所以墨書便把他留下來照看世子;再者也是因為墨竹的身手最好,所以墨書才能放心的離開。墨書離開之后,墨竹便向聽雨打聽王府里的消息。可聽雨卻是一問三不知。聽雨和聽風不過是王爺派到白衡和陸祈身邊服侍的小廝,哪里會知道肅王機密的事呢?當日要帶世子離開前,聽風和聽雨是一丁點兒的風聲都沒聽到,只知道墨書突然沖進左廂房,命他們收拾一些細軟,然后推著世子的輪椅來到其中一間廂房。他們二人自然是手忙腳亂的收拾了,之后什么也不敢問的被墨書帶著走,再然后就是見到墨香抱著世子沖進來,身后還跟著白少爺和陸少爺。直到離開了京城,他們兩個都還有點懵呢。墨竹聽了聽雨的描述,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肅王為何會選了聽風、聽雨服侍世子。世子出事后,便是由墨香、墨書領著梧桐和梧棲兩人專門侍候世子,若是真要走,怎么不把梧桐和梧棲帶上呢?墨竹想不通,便先把這茬擱下。因著墨書離開了,所以墨竹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領著人十二個時辰都不敢松懈的守著莊子。這一日,守在大門附近隱蔽處的其中一人,快步沖到墨竹前,在他耳旁低聲嘀咕了幾句。彼時墨竹正好在和白衡商量著,要找時間下山采辦點日常用品。墨竹聽了手下的稟報,臉色頓時一凜,轉頭對著白衡說道:“有人過來了。”白衡聞言也是一愣,這個時候怎么會有人上山呢?別說天氣正寒冷,這幾日正好是過年呢,這大團圓的日子,誰吃飽了撐著沒事跑到山上啊?過了不久,果然莊子的大門被人敲響了。守在莊子里的下人都是陸祈的人,早就被吩咐過了不能泄漏主子們的行蹤,所以此時有人來了,守門的老漢抹了抹臉,鎮定的前去應門。老漢并沒有直接開門,而是提聲問了一句,“誰???”門外一個年輕的嗓音應道:“不好意思,我家主子路過此地,想要借貴寶地歇歇腳,不知可否行個方便?”老漢聞言從大門旁的小門門縫望出去,就見外頭站了一行人,敲門的明顯是個小廝,身后幾個家丁打扮的漢子簇擁著一個年輕人。幾人身后還有一輛馬車,車里頭顯然坐的是女眷,一行人乍看之下很平常,可老漢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他在這里守莊子守了幾十年了,就不曾見有人大冬天的還帶女眷上山游玩。想起莊子里頭的小主子,老漢抿了抿唇,揚聲說道:“抱歉,主人家不在,老頭子我不能自作主張,要歇腳不行,不過幾碗熱茶還是有的。”門外的小廝聞言愣了愣,走回主子旁輕聲回報,就見那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