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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來。看來皇兄等不及了,這是連一個年都不讓他好好過了?肅王心里又是悲憤又是痛恨,卻還夾雜著一絲絲的興奮。這么多年來和皇兄斗智斗勇,從起初被壓著打無力還手,到現在經營出自己的勢力,肅王的心里不是沒有成就感。只是他還記得小時候,自己是很想親近這個皇兄的。畢竟整個皇宮里,他們兄弟二人是唯二存活下來的皇子。可惜了,從小到大,他對皇兄來說,都只是個礙眼的眼中釘罷了。肅王苦笑一聲,若有可能,他何嘗不想要兄弟和睦?皇兄和太后盯得緊,防他防得死死的,甚至還要下殺手害他斷子絕孫。就是再好性也受不了這樣的迫害。若非皇帝的窮追猛打,把他逼得沒了退路,誰稀罕那個皇位呢?真要皇位的話,他和太妃拿出遺詔,就能夠置太后于死地,夠皇帝喝一壺的了。只是他念在那一絲淡薄的兄弟之情,一步步退讓,直到那年啟兒摔斷了腿,還險些送了命,肅王才知道,他自以為的兄弟之情,著實只是個笑話罷了。也是打從世子蕭啟十歲那年,肅王便開始積極的暗中屯兵、拉攏朝中勢力。因為有著遺詔在手,他確實拉攏了不少先帝朝的老人,暗中培養的勢力也日漸壯大。不過他的內心深處,其實并不想要有動用到手上勢力的那一天。可是皇帝和太后偏偏不肯放過他,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以前的一切他都忍了,但是對著蕭啟下手,是他斷斷不能忍的!肅王蕭昱的神色閃過一絲陰狠,蕭啟是他的命,是他的一切,皇帝和太后非要觸了他的逆鱗,那就別怪他打折了他們的手!******白衡和陸祈敏銳的發現,這幾日王府中的氣氛不大對勁。雖說本來就沒有過年的喜慶氣氛了,但偏偏這幾日安靜中多了一絲凝重和肅殺。白衡還發現,王爺院中來回巡邏的守衛似乎變多了,世子的廂房附近也是時時有人把守,難道肅王怕有人要加害世子么?他將發現悄悄的告訴了陸祈,陸祈聽罷皺了皺眉,低聲說道:“我們當作不知便是,王爺的大事咱們最好還是別攪和進去。”白衡也是這個意思,因此點點頭說道:“我省得,三哥你放心罷。”白衡和陸祈早前便討論過肅王府和皇帝之間的暗流。因著白衡是世子蕭啟的主治大夫,自然最了解世子的身子,不說世子腿腳的傷是因著延誤治療才這般嚴重,就說世子體內的毒,也不是常見的。白衡第一次替世子診脈后,心里便有數了,只怕他和陸祈被卷入了皇室的斗爭中了。當下他不動聲色,回了怡園才和陸祈私底下討論。陸祈聽聞世子體內的毒不是尋常能見的毒之后,便再三叮嚀白衡,除了肅王之外誰也別告訴,要把這事兒爛在心里。白衡當然知道其中輕重,自是連連點頭答應下來。只是從此治療世子時,更是用了十二萬分的心神,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這一日,白衡照常守在世子身旁,盯著世子喝了藥后,又替他施了針,正在收拾藥箱時,墨香突然快步走了進來。白衡停下手中的動作,心里忍不住咯噔一聲,因為他從沒見過墨香如此失態的模樣。此時的墨香面上一片驚慌,幾乎可以說是沖了進來,他一路沖到世子的床榻邊,快速地說道:“世子,請恕小的冒犯了。”語畢,竟是伸手就將世子給抱了起來,轉身就往房外沖出去。還不忘丟下一句,“小白大夫跟上。”白衡見狀,趕緊收拾完藥箱,快步跟了上去。院子里,王府的守衛幾乎都聚集在這里了,墨香抱著世子往左廂房而去,白衡小跑步跟在后面,心里撲通撲通跳得飛快。來到左廂房前,陸祈已經等在這里了,此時的陸祈沒有坐在輪椅上,而是抱著一個包袱帶著聽風和聽雨站在門前等著他們。陸祈見著他們來了,面上緊張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不過還是緊皺著眉頭。墨香抱著世子快步走進其中一間廂房,里頭墨書已經推著一張輪椅等著,墨香走過去把世子放了上去,恭敬的說道:“世子,小的只能送您到這里了。”蕭啟心下一凜,伸手捉住墨香,沉聲問道:“父王呢?”墨香抿了抿唇,沒有回答蕭啟的問題,只是恭敬的說道:“世子,您千萬保重,才不會辜負王爺的一番布置。”這時候,梧桐沖了進來,低聲喊道:“快!錦衣衛要沖進來了!快護著世子離開!”墨書一聽,來到一個多寶格前,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多寶格旁邊的墻壁竟是凹陷進去,然后一扇小門露了出來。墨書掏出手中的鑰匙,將小門打開,里面黑黝黝一片,只能隱約看見似乎是一條往下的密道。墨香見密道打開了,二話不說便將世子的輪椅推了進去,然后又把白衡和陸祈等人推了進去,蕭啟還想開口說話,可是墨香把他們推進去后,很快的便將門又關上了。密道里一片黑暗,白衡幾人進來后,險些撞在一塊兒,幸好墨書很快的從懷里掏出火折子,點亮了一盞掛在墻上的油燈。墨書拿下油燈,輕聲說道:“聽風聽雨小心服侍世子,白少爺和陸少爺小心腳步。”聽風和聽雨趕緊趕緊一人推著世子的輪椅,一人護在世子身旁,白衡和陸祈則是手攙手,走在世子后面。墨書提著油燈走在前頭,往著黑暗中前進。蕭啟沒想到墨香等人竟敢自作主張,等他回過神來,人已經在密道中,他忍不住怒喝一聲:“停下!都給本世子停下來!”墨書聽話的停了下來,蕭啟的臉色難看得不行,他冷聲問道:“父王呢?沒有見到父王本世子不走!”墨書聞言面露為難,他的任務就是把世子安全的帶離肅王府,至于肅王身邊,自有其他人侍候著,此時世子問他,他哪里知道王爺的下落呢?蕭啟見墨書面露遲疑,怎么都說不出肅王的下落,心里忍不住一痛,便死活不肯再往前走,非要等到見到肅王再說。白衡見鬧得不像,忍不住開口說道:“世子,恕草民多嘴冒犯一句,您的身子對王爺來說……著實是個……”白衡不忍心說出“累贅”二字。一旁的陸祈卻沒有顧忌,冷冷地說道:“世子,您對王爺的孝心令人佩服,但是以您的身體狀況,執意拖著不肯離開,是要成為王爺的累贅么?”蕭啟聞言,渾身一震,臉色越發的難看,可卻再也說不出要留在原地等著肅王的話語了。墨書見狀,暗暗松了一口氣,領著幾人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