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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先帝登位后受封為后,熬死了先帝如今又成了太后,這一生走來雖有波折,到底也是登上了最尊貴的位置。可是論起先帝的寵愛來,她卻是遠遠輸給了眼前這個女人。大婚前她也曾有過憧憬,哪個懷春的少女誰不想著夫妻和美、琴瑟和鳴呢?只是先帝對她一直都是淡淡的,就是新婚那幾個月,本該是如膠似漆的兩人,卻也不過是相敬如賓。太后傷心失意過,也努力過,卻都無法得到先帝哪怕多一絲的愛意。后來先帝登基了,后宮的女人越來越多,太后也就漸漸熄了對先帝的傾慕。可就是眼前這一個女人,她甫一入宮就吸引住了先帝的目光,太后冷眼瞧著先帝對她的寵愛,苦澀和忌妒猶如毒蛇日夜啃噬著太后的心。偏偏太后還什么都不能做,因為她是皇后,要大度賢慧,要勸著皇帝廣納后宮、開枝散葉,所以太妃有孕了,她表現得比任何人都高興。暗地里卻是恨不得將太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打死。可是太妃有先帝護著,先帝生前她動不了太妃,誰知就是先帝駕崩了,竟還留下遺詔保住太妃和二皇子。若不是顧忌著先帝遺詔,皇帝和太后早就對肅王這對母子下手了,哪里還需要如此迂回的耗費上多年功夫呢?所幸她和陛下所做的一切有了回報。當太后聽聞肅王世子命在旦夕時,心里別說有多痛快了,此時見了太妃傷心欲絕的模樣,多年的憋屈總算是平復了一些。只是還不夠。她不弄死肅王和太妃,著實難消她這么多年來的心頭之恨。思及此,她假意的安慰道:“你快別這么傷心了,啟兒吉人自有天相,挺過了這一次,日后的福氣還大著呢。”太妃聞言,心里卻是更加難過,就算啟兒挺過了這一次,可一個殘廢的王府世子,日后哪里還有什么福氣呢?第七十二章桐城來信太后召了太妃入宮,得知肅王世子蕭啟真的不好了,心里別說有多痛快了。太妃離宮之后,便由錦衣衛護送回肅王府。一回到肅王府,肅王便迎了上來,“母妃,母后一切都好么?”要肅王說,他哪里愿意喊太后那個惡毒的女人為“母后”呢?可也不知道太后給太妃灌了什么迷湯,竟讓太妃覺得太后是個最公正不過的正妻了。太妃自己尊敬太后不夠,還嚴格要求肅王不得對太后無禮。為了這么一個稱呼,早前肅王和太妃不知吵過幾次,到后來肅王也無奈了,左右不過是個口頭稱謂,雖然心下膈應,但是也就妥協了。不過或許是誤打誤撞,因著太妃從小嚴格要求肅王,所以肅王不管在人前人后,都是一副對太后孝心滿滿的樣子。竟是讓皇帝和太后捉不到任何話柄、挑不出任何錯處,也就無法在明面上治得了肅王。事后肅王回想起來,都不得不感嘆一句,這還真是傻人有傻福。他的母妃胡涂一生,偏偏在皇宮那個吃人的地方存活下來,有多少自認聰明的宮妃,最后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有時候肅王都懷疑,難不成太妃是在扮豬吃老虎?可經過肅王的觀察,還有幾次被坑得慘烈的經歷,都證明了太妃那是真蠢!就算他是她的親生兒子,也不好昧著良心說太妃是大智若愚。所以每一次放太妃進宮,肅王都得在宮外提心吊膽,不過太妃就是有辦法,每一次都從皇宮全身而退,還捧了一堆賞賜回來。久了之后,肅王也不得不佩服太妃了。今天也一樣,肅王在府里頭靜不下心來,就怕太妃一時說錯話,被太后捉到話頭,給肅王府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在肅王越來越焦急時,太妃回來了。肅王親自迎到門口,還陪著太妃的軟轎回了太妃的院子。太妃見肅王如此孝順,自是安慰得很,不過轉念想起蕭啟這個獨苗,好心情又沒了。肅王見太妃的表情變換,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只他哪里敢讓太妃知曉啟兒一切安好呢?太妃根本斗不過太后,所以為了肅王府上下的安全,只好隱瞞了太妃她老人家了。太妃今兒個進宮一趟,自然是疲憊得很,所以她并沒有留下肅王說太久的話,只簡短的說了幾句太后轉達的慰問,就把肅王給揮退了。肅王退出太妃的院子后,輕輕的吁了一口氣。他轉著拇指上的扳指,一邊在心里思量著,按照太妃的意思,宮里頭那兩位應該是相信啟兒病重,并且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只要宮里那兩位不要再一直盯著肅王府,如此一來,應該能替肅王府爭取到不少時間。……******因著世子病重,再加上府外錦衣衛仍舊圍著王府,所以肅王府里并沒有什么過年的氣氛。不過白衡和陸祈得了肅王不少賞賜,再加上近來世子的病情大有起色,所以肅王大手一揮,讓白衡放了一天假。得了一天休假的白衡,自然是和陸祈待在左廂房里。只是不一會兒,世子跟前侍候的梧桐突然來了。白衡以為世子的病情有了起復,正擔心時,就聽梧桐說道:“白少爺,小的奉了世子之命,前來送信。”送信?白衡和陸祈聞言均是一愣,就見梧桐從懷里掏出了兩封信,分別遞給白衡和陸祈。白衡和陸祈接過來一看,發現竟是從桐城來的家書。兩人很是激動,都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能夠收到家書,梧桐見兩人高興的樣子,也笑著說道:“世子知道您二位肯定是念著家里的,因此一收到了,便使小的趕緊送過來。”“多謝世子,也多謝你跑這一趟。”白衡笑著說道,一邊掏了一塊賞銀給梧桐,梧桐起初不接,后來還是白衡說過年了討個喜氣,梧桐才興高采烈的收下。梧桐離開后,白衡和陸祈兩人趕緊拆開信讀了起來。陸祈的信是陸夫人寫的,信里只交代了陸家一切安好,并沒有多寫什么,遣辭用句還透著一股冷淡,使得陸祈的心里有些失落。另一邊白衡卻是越看越氣。待到白衡看完,臉色已經奇差無比了,他甚至將信紙一把拍在了桌案上,顯然是氣得狠了。陸祈見狀,趕忙開口問道:“這是怎么了?信里寫了什么?”白衡抹了一把臉,將信紙遞給陸祈,陸祈躊躇的不敢接,白衡卻是冷笑著說道:“雖說家丑不可外揚,可三哥你不是外人,再說他做下的這事兒,只怕桐城都傳遍了,我也沒什么好遮掩的。”陸祈聞言,這才將信紙接了過來,快速的瀏覽了一遍。看完之后,陸祈的臉色也是難看得很,他替白衡感到憤怒,也替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