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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禮問安后,這才轉(zhuǎn)頭打招呼,“三叔。”原來身影赫然便是白家老三,白仲軒。“今日我奉陛下之命,前來替肅王妃診斷,沒想進了王府卻聽說你在這里,便厚顏求了王爺讓我見你一面。”白仲軒溫聲說道。“多謝王爺。”白衡自是趕忙向肅王道謝。肅王卻只是擺擺手,淡淡的說道:“小事一樁罷了。”接著又對著白仲軒戲謔地說道:“白院使,人你已經(jīng)見到了,本王可沒有苛待你的侄子呢。”白衡這才知道,原來自個兒的三叔竟然已經(jīng)升任太醫(yī)院院使,且既然能讓陛下派到肅王府來,想必也是深得陛下信任的。思及此,白衡的心里便忍不住一跳,三叔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可肅王卻是陛下忌憚的對象,如今自個兒在王府里,豈不是站在了三叔的對立面?許是看出了白衡的擔憂,白仲軒伸手摸摸他的頭頂,柔聲說道:“小衡安心待在王府里,其余的事兒你都不用管,你只管照看世子的身子便是。”此話一出,白衡便知道,三叔竟是站在肅王這一邊的,否則三叔如何會知道自己在替世子診治。自己替世子施針除毒的事兒非常隱密,除去肅王的心腹之外,再無其他人知曉。如今三叔會知道,是不是代表三叔是肅王的人呢?還不等白衡想通這其中的關(guān)系,肅王便將白衡揮退了。隨著白仲軒來的其他人可是陛下死忠的爪牙,他能夠安排白仲軒見白衡一面已經(jīng)是通融了。若是白仲軒在他這里耽擱的時間太長,難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白仲軒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安插1進太醫(yī)院,就是他一開始也沒想到,白仲軒能夠爬得這么快、這么高,因此這一顆好棋子可不能就這么廢了。另一邊,等在怡園里的陸祈見到白衡回來了,便緊張的問道:“王爺找你什么事兒?”白衡搖了搖頭,對他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待會再說。”陸祈聞言抬頭看了看四周,故意提高嗓音說道:“什么?王爺發(fā)怒了?你別太難過了,下一回小心些服侍便是了。”白衡聽見陸祈這樣說,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故意做出一副懊惱的樣子來,并且使性子將房內(nèi)侍候的丫鬟都給趕了出去。陸祈則是跟進去勸慰著白衡,做戲做全套,兩人關(guān)上門后,還故意摔了幾個茶杯,弄出不少聲響,門外的丫鬟們探頭探腦的,都在猜測白少爺是怎么惹怒王爺?shù)模?/br>眾人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有一個不起眼的灑掃丫鬟,將一切盡收眼底,然后在沒人注意時,一溜煙的出了怡園,往著太妃的院子而去。房內(nèi),白衡和陸祈演完戲后,陸祈這才又低聲問道:“王爺找你去到底有什么事?”“我三叔來了。”白衡輕聲說了一句。“你三叔?”陸祈愣了愣,仔細想了想,開口問道:“聽聞白家老三在京城里混得不錯,似乎還入了皇宮的太醫(yī)院?”“三叔已經(jīng)是太醫(yī)院的院使了。”“什么?!”陸祈驚訝萬分,隨后馬上又問,“那么他今日為何會來?”“陛下派他和其他太醫(yī)到王府來替王妃治病。”陸祈聽罷皺緊了眉頭,他也想到了白衡先前的擔憂,因此遲疑了一會兒后,開口問道:“你三叔……是陛下的人?”“不,三叔應(yīng)該是王爺?shù)娜恕!卑缀鈦G下一個重磅消息。陸祈聞言后卻反而松了一口氣。“若是如此便好,就怕你三叔是陛下的人,使得你兩面為難。”陸祈低聲說道。白衡卻是沒有放下?lián)鷳n,畢竟三叔的處境比他危險千百倍,倘若陛下發(fā)現(xiàn)了三叔是肅王安插的釘子,那么三叔哪里還有活路呢?可三叔已經(jīng)成了太醫(yī)院的院使,沒有正當理由,也不能隨意辭官。再者,三叔愿不愿意放棄如今的地位,辭官回鄉(xiāng)還是個問題呢。三叔既然會選擇投靠肅王,并且甘愿冒著風險進入皇宮擔任肅王的釘子,只怕三叔心里有所求,且所求還不小。怪道三叔常年不回桐城,以前只以為是三叔太過忙碌,現(xiàn)在才知道,三叔是為了避嫌,不想將整個白家一塊兒拖下水。三叔和白家的走動越少,日后若是事敗了,牽扯上白家的機會越小。畢竟白仲軒和老家極少聯(lián)系,孑然一身進入京城是眾所周知的。想來就是因著他沒有家族背景的負累,才會入了王爺和陛下的眼。思及此,白衡心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他抿了抿唇,低聲說道:“三哥,當日我們不是懷疑王爺為何會使人去桐城打聽消息么?”陸祈點點頭,嗯了一聲。雖然王爺?shù)氖窒略缇吞讲榈剿耐饶_痊愈了,只是王爺又是如何知道桐城有個跛腳的他,繼而派人前往桐城的呢?總不會是蒙中的罷?畢竟許府挑中陸祈也是秘密進行的,在許老夫人將陸祈和白衡帶到王府之前,王爺竟是早就知道了陸祈這一號人物。陸祈自認陸家的家世還不足以引起京城的關(guān)注,更遑論京城離桐城又不算近。所以王爺會使人去調(diào)查他,這一點確實令人匪夷所思。白衡和陸祈私底下也討論過許多可能,卻都摸不著頭緒,此時陸祈見白衡的神色,似乎是想通了這其中的關(guān)鍵?不出陸祈所料,白衡壓低了音量,近乎呢喃的說道:“若是消息是我三叔告訴王爺?shù)模且簿蜎]什么好奇怪的了。”陸祈聽罷一愣,想了想白衡說的有道理。若是關(guān)于桐城的一切,王爺早就從白三叔口里得知,那也就解釋得通了。不過陸祈想得比較深,他輕聲說道:“或許也不是白三叔主動告訴王爺?shù)模吘雇鯛斠靡粋€人,肯定會查清他的身分背景。”“嗯,三哥說的也是。”白衡點點頭,陸祈分析的有道理。不過不管怎么說,白三叔的出現(xiàn),總算是解了他二人的疑惑。……******皇宮御書房白仲軒帶著其他太醫(yī)回到宮里后,皇帝身邊的管事大太監(jiān)便到太醫(yī)院來請人了。白仲軒跟著大太監(jiān)來到御書房,此刻正跪在皇帝的書案前,恭敬的稟報著肅王妃的病情。皇帝聽罷,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肅王妃當真臥病不起?”“回陛下的話,是的,肅王妃染上了時疫,想來是因著王府先前染病的姬妾沒有及時挪出去,以至于王妃也……”白仲軒一字一句恭敬的答道。“既然如此,便將肅王府封了罷,什么時候里頭的人好了,什么時候再出來。”語畢皇帝便下令錦衣衛(wèi)指揮使親自帶人前去圍了肅王府。肅王府里當肅王聽聞錦衣衛(wèi)在王府外面,奉命圍了肅王府時,他正在書房里看著